“快着點兒!這丫頭怕是凍死了!幫她搓搓!”
韓小麻被鄭炎迅速抱進了房間,周文博這才發現韓小麻臉色鐵青似乎狀況不是很好,鄭炎將湊到韓小麻面前的周文博拉開皺着眉頭:“你走開,男女授受不親!”
周文博臉蛋一陣抽搐,他不也是男的嗎?
“你也走開!”沈心情急之下一把將鄭炎揪開,“你們兩個大男人都出去!”
鄭炎臉色一僵只得跟着周文博退出了房間,周文博靠站在走廊的牆壁上點了一支菸看着鄭炎一臉的疲憊笑道:“你們不是有了那個肌膚之親,怎麼也被轟出來了?”
鄭炎扭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親個大頭鬼,他整整一晚上不停地抱着那個死女人浸泡在刺骨的海水中,沒有凍死就不錯了。
半個小時後,沈心打開門將韓氏集團的骨幹還有鄭炎請了進去,此時韓小麻身上蓋着兩牀被子感覺像海綿寶寶,鄭炎湊過去試了試體溫:“先這麼堅持着,下了船以後送我那裡去,叫一個醫生來看看。”
“遊輪上沒有醫生啊?”沈心怯怯地提醒。
“遊輪上都是古爺的人馬,我信不過他們!”鄭炎焦慮的看着熟睡中的韓小麻,“這女人這次攤上大事兒了!”
“那我們信得過你嗎?”周文博突然看着鄭炎。
“啥意思臭小子?”鄭炎一把揪住周文博的領口,“我還要問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貨?”
周文博微微一笑扯開鄭炎的手臂:“四哥別惱,我也是隨便問問,現在放眼環球還真的只有四哥那裡最安全的,那這一次上岸我們就都跟着你混吧,等到小麻醒來再決定去留好不好?”
鄭炎皺了皺眉頭,原來這小子是沒地方去,激將法呢!
遊輪依然停靠在何叔的碼頭上,然後人羣分流各回各家,韓小麻上了鄭炎的遊艇一直回到了雲臺會所。
沈心是第一次走進雲臺會所的裡面,上一次摸爬滾打搶那隻屎桶不算數,水精靈隨意看着鄭炎有些抽風的房間裝飾不禁連連撇嘴,這傢伙純粹將雲臺會所整成了暗黑古堡的類型,即便是睡人的臥室裡面也是佈滿了石刻的骷髏裝飾。
金磊同何淼緊隨着韓小麻等人走進了鄭炎的別墅,鄭炎站在門口滿臉的不快:“你們兩湊什麼熱鬧?尤其是小金,要不是你到處留情,姓土的小妞怎麼會下此毒手?我告訴你啊!我不管你們過去是什麼初戀情人亂七八糟,總之要是再有下一次老子非把她的爪子剁下來。”
“行了哥,說點兒有用的,”何淼推開義正詞嚴的鄭炎,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沈心哭哭啼啼心裡一軟,“別哭了,有我呢!”
“你能幹什麼?”沈心擡起眼眸
。
“呃……”何淼還真覺得自己什麼也幹不了,他嘿嘿一笑,“我喜歡湊熱鬧好不好?”
金磊略有些尷尬,這一次他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直到現在也不太相信:“莉莉她真的對韓小姐做了什麼?”
鄭炎眼眸一閃:“小金,我從來不殺女人,但是這一次我真的想這麼做,你回去吧!”
金磊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來這裡目前還真的不怎麼歡迎他,不過他總不能把韓小麻當做他的私人禁臠關一輩子吧,那個女人很有故事,有故事的女人,男人是關不住的,本來嘛,故事是拿給人們去看的。
兩天過去了,打着點滴的韓小麻漸漸恢復了一些意識,她緩緩睜開了劇痛的眼眸,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無不透露着一陣陣痠麻痛楚,眼前不停飛舞着凌亂的金色小星星,這是高燒不退的後遺症。
粗糙的大掌撫上了她的額頭,手掌虎口有一層厚厚的繭子,常年用槍的人們往往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我……口渴……”韓小麻依然感覺暈暈乎乎不停地旋轉。
“傻女人,”鄭炎輕聲嘆了口氣,將她緩緩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臂彎裡,一隻手端着杯子小心的湊到她的脣邊,“慢點兒喝,小心嗆着!”
“鄭炎……”韓小麻看着昏黃壁燈下鄭炎若隱若現的臉,心頭五味雜陳,自己一直以來對鄭炎心存芥蒂,沒想到到頭來這個人始終站在自己的身邊不離不棄,這讓她有一點點羞愧,“謝謝……”
“呵,”鄭炎還真不習慣於韓小麻這樣的彬彬有禮溫柔相待,輕輕放下了杯子,“丫頭你究竟是什麼來頭?我怎麼感覺你那麼神神秘秘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能和哥哥說說嗎?”
韓小麻沉默了,她能說什麼,將鄭炎也扯進來,這個好似不能,這個人雖然惡了一些但是對她絕對不壞。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韓小麻怯怯地看着鄭炎的臉,“還有我病一好就走,不會打擾你太多。”
鄭炎臉色凝重,猛地轉過頭看着韓小麻指着自己的臉:“我就真的這麼不招你待見?”
“不是……只是……”
“算了,”鄭炎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停在那裡,兩隻手攥成了拳,衝了回來,一把將韓小麻拉進自己懷裡,滾燙的脣猛地噙住了韓小麻的綿軟的嘴巴。
“唔……”韓小麻沒有絲毫的力氣掙脫,突然一動不動的任由鄭炎肆意深吻。
鄭炎漸漸放開了她,看着她蒼白的臉一陣心痛:“丫頭,我總有一種感覺,你一直在玩兒我,玩兒死我的節奏,也許我這輩子都毀在了你的手裡。”
他嘆了口氣,打開門走了出去,迎面撞上了沈心:“她醒了,你進去陪陪她
!”
“謝謝,”沈心一直對這個男人心存懼怕,但是這個男人兩天來守在昏迷的韓小麻身邊,那股子細心任何一個人看到後都會感動的。
鄭炎衝沈心笑了笑,沈心發現這個冷酷的人笑起來竟然也挺陽光的,只是還不如何淼的陽光一些,她的思緒一頓,臉色緋紅,怎麼最近老是聯想起這個娘娘腔。
沈心推開門,韓小麻披散着頭髮呆呆的坐在牀邊,點滴的管子也被拔了下來,神情緊張面色慘白。
“嗨,你怎麼了?”沈心跪坐到韓小麻的對面,“麻子,你怎麼了?說話啊!別嚇唬我!”
“……”韓小麻呆呆的看了一眼沈心,擡起了胳膊,沈心定睛看去猛地捂住嘴脣,驚恐的感覺迅速傳遍了全身,竟然忘記了尖叫。
只見韓小麻指甲蓋兒上的那塊兒花紋印記悍然順着拇指蔓延到了整隻手掌,呈現出一個古怪的樹狀型的黑色花紋,看起來猙獰至極,像惡魔打在身體上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