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駝蛋就像是腦中有根筋搭錯了一樣,他大聲說道:“可是,我們也是人,人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桑椹是好意將鑽石給我,我們就這樣走了,也太不仗義了罷,若是我以後見了桑椹,我可是頭一點兒都擡不起來的呢?”
駝蛋倒像是發現了自己的良心似的,激動地說道。羅羅見了,只是連連搖頭啊,他想也不想了,就急急說道:“呵呵,我的駝蛋,我的傻駝蛋,你知道什麼哦,你可知殺死你爹你孃的人是誰?你以爲你真是從水囊裡蹦出來的?嘿嘿,其實你的殺父仇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的仇人就是可可,桑椹的爹!”
羅羅也是激動了,當下就將這些話是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羅羅當然不知道,這些話,在一個五歲的小男娃兒聽來,是有多麼的震驚,不,簡直就可以說是石破天驚!駝蛋睜大了眼睛說道:“羅羅,你向佛祖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點的謊話?”
羅羅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說了什麼,他嚇得一下子就閉住了自己的大嘴巴,他捂着嘴,結結巴巴地說道:“嗨,瞧我這張嘴兒,都在胡說些什麼呢?什麼仇人不仇人的,你小子可不就是可可從大漠裡撿來的一個狼孩麼!哎,我爲了激你,也是忒不講究道德了!”
羅羅是連連解釋,可是他低估了駝蛋的智商,五歲的駝蛋搖着頭不信。
羅羅無法,今兒個自己是怎麼了,不就是看見了眼前這些閃閃發光的鑽戒麼,怎麼一股腦兒地都將真話都說了出來了?哎呀,羅羅,你真的是欠揍!他戰戰兢兢地想起了,要是可可聽到了自己這樣說,一定會命那個十八個強盜將自己五馬分屍的!別看那些強盜都所謂地金盆洗手了!可……只要可可一聲下令,他羅羅一定會死得很慘!他的身子是一陣陣地哆嗦,哆嗦,再哆嗦,駝蛋便悶悶地問道:“羅羅,我是在問你話兒呢?你還沒有給我講清楚呢?”五歲孩子的好奇心,若是起了來,可是怎麼也摁不住的。
羅羅無可奈何地說道:“我說,駝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娘炮!我只問你,你究竟和不和我走!”
駝蛋聽了,堅定地回答道:“不走!除非你告訴我,我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我才能夠決定,現在要和你到哪兒去!”
羅羅不耐煩地說道:“駝蛋,不要和我研究哲學,我是個文盲!”他似乎生起氣兒來了,對着駝蛋說道:“好吧,你不是要問你從哪裡來的嗎?那我告訴你,你是我生的,我就是你的爹!這總行了罷!”
他這話剛一說完,就見駝蛋轉過自己的小身板,搗鼓搗鼓地就進了馬廄,似乎咋尋找着什麼,羅羅見了也是愣了,只見駝蛋從馬廄裡,取出來一個鋒利的尖刀,對着羅羅說道:“羅羅,你騙人,你是大壞蛋!”
羅羅可是不明白了,他不是害怕那寒光閃閃的尖刀,他是害怕駝蛋眼睛裡憤怒的眼神,只見駝蛋大着聲音說道:“羅羅,你剛纔是怎麼和我說的?你說我幫你拿到了鑽石之後,你還要叫我什麼的?你說你要叫我一聲爹的,是不是?你果然你是拿我當五歲小孩兒玩,現在,你又說你是我的爹,這哪有互相叫爹的?你這不是在耍猴兒玩呢?”小小的駝蛋,嘴巴兒可是真厲害,這三問兩問的,可是將羅羅給問倒了。羅羅立在那頓時尷尬不已。
駝蛋見他不說話兒了,更加沒好氣兒地說道:“哎,我說,你沒話說了罷!看看你還敢不敢騙我!”
羅羅心中害怕啊,他是不敢讓駝蛋知道真情啊,至少決不是是在現在,他還想好好兒地混着呢!因此,他把銀牙一咬,大聲說道:“爲了表明我以上純粹就是在胡說,是以我決定將這一麻袋的鑽石,還是還給你,我一個都不要!”
羅羅說的大義凜然。駝蛋笑道:“怎麼,一個也不要了?還想和我在這裡?”
羅羅無奈地說道:“你小子厲害,我服了你了!這一麻袋的鑽石,你留着看着辦吧!只要不被可可發現了就好!”
駝蛋說道:“告訴你,羅羅,我還要將這麻袋的鑽石,還給了可可去!”
羅羅見了,困惑地說道:“我說駝蛋,說你蠢嘛,其實你也挺聰明的,可說你聰明吧,你誰都蠢!你知不知道這一麻袋的鑽石,值多少錢?你小子可以用來娶老婆,蓋房子,生孩子,你願意你一輩子都是光着屁股和腳丫子的啊!”可沒有想到,駝蛋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兒,他剛纔從羅羅的話中,已經猜出了他的言不由衷,羅羅一定是說了假話,因爲他剛纔解釋的時候,手兒一直在顫抖,以至將衣服上的扣子都給扣錯了!他覺得自己不能走,至少不能現在走,這個可可究竟是不是自己父母的仇人你?他要留下來才知道啊!
他決定做一個決定,他淡淡說道:“羅羅,要走你就走,我反正不走的,不過,念在你將我養大的份上,我以後會給你養老的!既然你不需要這些鑽石了,那麼我還將它還給了可可去!”
羅羅見了,撫着腿大聲叫喚道:“哎呀,叫我怎麼說你纔好呢,你這個瓜娃子哦!”到了黃昏時分,駝蛋知道這個時候,是可可去逍遙宮的大廳裡去吃晚飯的時候,所以打算趁這個時候,將這一麻袋的鑽石,還是去還給可可得了,他要走進他,要想知道的身世,就必須靠近可可。羅羅見了,簡直就是唉聲嘆氣道:“哎,叫我怎麼說你纔好呢!”可是,駝蛋又吃了一個餅子,將馬廄裡的馬的毛都刷好了,堅持等到黃昏時分,纔將一麻袋的鑽石背在肩膀上,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幢白色的房子走去。
到了可可那裡,可可已經在吃着晚飯了,可可在其
他方面是個節儉的人,可是對飲食卻很奢侈,每次他吃飯,總要將長長的桌子上給堆滿了,羊肉,牛肉,牛奶,饢,雞蛋,水果,和各種中原美食,都是必備的,當駝蛋吃力地將那一麻袋的鑽石駝到了背上,到了可可那裡時,可可聽見了僕人的通報,心中一點兒都沒有感到意外,該怎麼說呢,其實桑椹去密道,將鑽石送了給駝蛋的時候,他都是一直知道的。他有個法寶,就是他房間裡的一枚鏡子,只要往密道的方向照一照,就能看到裡面的一切行動,對於女兒的行爲,他是默許的。
駝蛋立在外面,還是不敢進來,可可便大聲說道:“駝蛋啊,我已經知道是你了!你進來罷,怎好在這裡可以陪我喝酒吃飯!”
駝蛋終於進了來,他個子小,看不到餐桌上擺放的佳餚,可是鼻中已經聞得噴香!可可腿腳不便,他慢慢說道:“駝蛋,你是來給我送回鑽石的麼?”
駝蛋神情複雜地看着吃飯的可可,此時的駝蛋,雖然才五歲,可是已經覺出父母之仇,是深仇大恨了,他沒有讀過書,也不識字,但是知道殺父之仇是不共戴天的,羅羅說的是真的麼?如果是真的,那麼……他該怎麼做?殺掉可可?可是他才五歲,還那麼小。
可可見他不語,繼續說道:“駝蛋,你做的對!你送回了鑽石,這很好!”
可可叫鑽石坐下了,他蠱惑似地說道:“其實,駝蛋,這點兒鑽石在我眼中,簡直就是比牛糞還不如!至少牛糞曬乾了,還能燒火!可是你看這些漂亮的鑽石被火燒了,將是一個什麼樣?”
說着,就吃力地從椅子上走下來,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個麻袋前兒,他從餐桌上取下一枚蠟燭,將蠟燭扔到了麻袋之上,那個裝着麻袋的鑽石見了火,就大燒了起來,駝蛋看了,已然都驚呆了!
可可笑着說道:“你看,雖然這些鑽石很漂亮,甚至有很多人,爲了得到它們,不惜殺死許多人是不是?”他站了起來,看着駝蛋,說道:“可是,你馬上就該看見了,這些被火燒過的鑽石,在你的眼前,將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所以,你看到的美都不是美,你看到的醜都不是醜!”
駝蛋見了那些好看的鑽石,很想大哭,可是嘴巴咧着,卻是不敢哭出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爲什麼要燒掉?留着不是更好!”
可可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說道:“留着?留着你和羅羅將一直惦記是不是?反正這些鑽石已經從密道里拿出來了!那麼就不再是乾淨的了!所以我可可而是一定要燒掉的!鑽石是如此,東西是如此,那麼人……也是如此!駝蛋,你可記住我的話,若是我發現這逍遙宮有人背叛我的話,我羅羅雖然金盆洗手多年,可殺死幾個小螞蚱,還是絲毫不費力氣的!”可可變了一副面容,面色十分兇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