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我覺得很有必要繼續觀察下去。
在感受到那個甜柔沒有繼續留意這邊後我慢慢潛過去,靠近,結果讓我吃驚的是,他們兩人都不見了。
明明剛剛還在的,怎麼就不見了?
我打量四周,確定這診所沒有後面,而且剛剛我躲起來的時候也沒感覺到有人出去。
我更疑惑了,想進去查看,可是一想到剛剛甜柔說的那番話,我又怕裡面有什麼貓膩。最終我選擇了離開。
診所就在這裡,我要弄清楚這裡的情況也不急着一時半會。我可以晚上來看,或者第二天。
總之,這診所的古怪我勢必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纔是。
重新回到醫院,範冰和媚娘都不見了,詢問後才知道範冰是有事回局裡去了,估計是彙報情況什麼的。
媚娘則是太累了,睡在隔壁病房裡。
我沒去打攪她,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的我突然對她產生了間隙,我不怎麼想和她繼續接觸了。
也許是她對陳風雲的執着,以及一再讓我挽救他性命的事在我內心留下了陰影。
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終究不可能走在一起……
我回家,卻被外頭重重包圍的警察弄的心驚膽顫。
藏龍別墅已經不止一次出現這種場面了,上次的時候是我鬧鬼的時候,可是現在,似乎也是鬧鬼。
圍觀的人羣裡有人在討論昨晚下半夜發生的怪異時間,說聽到狗淒厲的叫聲,然後是打砸聲什麼的。
更怪異的是房主根本就不在家,可是房間裡的打鬥聲把隔壁住的人都嚇跑了,因爲在裡面傳來一男一女兩道聲音,然後就是狗叫聲……
我皺眉,心道在藏龍別墅還有誰和我一樣喜歡偷偷摸摸把狗帶到房間裡看待的?
我平時就喜歡把三郎帶到房間裡……
“三郎!”想到這裡我立馬想到了什麼,衝向人羣,不顧阻攔我的警察向住的那棟樓房走去。
果然,不少人圍在樓房下,對着半空位置指指點點,那個位置恰恰就是我居住的地方!
這一次我相信是三郎出事了,那種感覺超級強烈。
我奔跑,我上樓,最後看到了房門外的警察和幾個討論的人,然後看到了房門外三郎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三郎?”
我小心翼翼上前,深怕把三郎給嚇壞了一般。又似乎是此刻我的心難以相信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願意接受現實。
我的心難受,自從夢瑤、向日華他們離開我之後,三郎是唯一陪伴着我的夥伴了。
三郎擡頭,原本毫無生氣的模樣多了幾分亢奮,它向我走來,一瘸一瘸的。
它身上有血,看不出受傷的位置是在哪,血染紅了不少毛髮。再看其他部位,三郎完全一副遭遇重擊的模樣。
它確實受重傷了,走路也變的不方便,走出幾部路之後還滴了幾滴血在地上,血紅色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我抱着三郎,將它帶到人羣少的角落,抱着它,看着房屋外依舊忙着各自事情的人羣。
警察忙着偵查,八卦的人繼續八卦。可是他們就沒看到受傷的三郎?或者說狗在他們眼裡壓根就沒注意的必要,只是狗而已,又不是人命。
因爲這樣,我內心滋生仇恨的種子,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可以做到這一點,而我,內心只是同情他們。
“估計是這狗發瘋,並沒有人入侵的跡象,到處是狗爪狗毛倒是真。”
“我感覺也是,根據羣衆反應,當時他們懷疑聽到有男女的聲音,但是肯定有狗狂吠的聲音。如今找不到人,那麼極有可能是羣衆聽錯了。”
幾名警察走出來,邊說邊道,絲毫沒察覺到我和三郎的存在。
當然,我們坐在死角里,一般人都會忽略的死角。
警察散了,看熱鬧的人羣也散了,我和三郎這才站了起來,向房屋裡走去。
可笑的是大門處還貼上了封條,只不過我卻沒理會那麼多,撕了進去。
凌亂的房屋裡狀況並不怎麼滴,很多東西也被打砸壞了,電視機也被重力撞裂出幾條大大的縫隙。
沙發上紙巾什麼的也是一堆,更讓我心疼的是,造成這樣場面卻是三郎被對方攻擊時造成的。
我可以想象當時三郎身體重重砸在電視機上面的場景,也可以想象當時它飛出去將餐桌全推翻的場景。
對方是陰靈鬼魅,鬼力之下三郎最終成了垃圾一般被對方甩來甩去……
“三郎,對方几個人?你能聞出它們的味道嗎?”我問三郎,輕輕撫摸着它的腦袋。
三郎嗚嗚兩聲,迴應了我的話。
“兩個?一男一女?”我繼續問。
三郎也配合着我回話,最終我確定了那一男一女兩個陰靈是來找我的,我不在,最終將所有怨氣發泄在三郎身上。
黃天天和他的手下都圍繞着黃自強那邊轉,所以別墅這裡只剩下我和三郎,當我離開,三郎爲我遭罪了。
“蓬蓬。”
就在我思索着這兩個陰靈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外面有敲門聲。
門是打開的,更讓我奇怪的是誰會在這個時候敲門?
我起身走出去,最後看到了門外的黃仁傑,那個道士。
他的師兄被我殺死了,後來他也住在別墅附近,如今他出現在我面前沒讓我驚訝,只是我對他有戒備心,所以不怎麼歡迎他。
世上的事情黑黑白白哪裡那麼容易分清楚,我想和他解釋他師兄的死和我沒關係,但是我又怕糾纏不清,反而被冠上兇手的名號。
“你怎麼來了?”我道。
他沒有立馬回答我,探頭探腦在這裡看了好一會後才嘖嘖出聲。
“怎麼了?”我再次疑問道。
“這兩個陰靈實力不弱,到現在我還能感覺到陰氣,真是經久不衰呀。”
說到這裡,他又走了一圈,嗅了嗅。
“有事嗎?”我還是那句話,並不怎麼想和他多接觸,因爲我怕我一直擔心的事情會變成現實。
我不想和他糾纏不清。
“你不是普通人吧?”他坐了下來,坐在三郎旁邊道。
他是對着三郎說話的,問的卻是我。
“我怎麼不是普通人了?”
“從一開始遇到你到現在,從開始的疑惑到現在的肯定,很多細節都能證明你不是普通人。比喻傢俱店裡那陰靈鬧事的時候你臉色變都不變,這不是正常人會有的……”
說完,他扭頭看我。
很認真、嚴肅的盯着我看,似乎是想再一次從我臉上看出什麼端倪。當然,我意識到這一點後已經竭力壓制自己面不改色,和他對持起來。
從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他並沒有真正程度上對我有所瞭解和肯定了我不是普通人的說法。
我內心輕笑,笑他看起來說話嚴謹,不過字裡行間也是漏洞百出。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我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
如今我只想找到那兩個陰靈,不想和他在這問題上消耗太多時間。
只是黃仁傑似乎不是這樣想的,他笑看着我,笑容裡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接下來他沒說話,任由氣氛顯得怪異。
“這藏獒是隻好藏獒,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不普通,希望你好好待它。”五分鐘後黃仁傑起身,拍了拍手,接着離開。
我看着他的背影,總感覺他這次來是有目的的,可是我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最後想不通我也不去多想,只管等到晚上。
晚上的時候陰氣盛,這樣利用停留在房間裡的陰氣尋找到那兩個陰靈所在。
這一仇,必須報。
距離晚上還有段時間,我先帶三郎去療傷,沒去找媚娘,找了個距離比較近的寵物醫院。
三郎的傷勢確實很重,當我送過去的時候那個醫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彷彿是在懷疑我怎麼把三郎傷成這樣的。
我沒去解釋,只是默默看着它接受治療,看着醫生在清洗它的傷口,看着血液流淌,沾在棉花上。
三郎被綁上了繃帶,整一個肚子都被纏滿了繃帶,腿上也綁上了,還帶着夾板。
“最好留在這裡修養,你急着帶它離開記得不要讓它太勞累,最好躺着休息。”醫生對我道。
我點頭,帶着三郎離開。
今晚我還要靠三郎找到那兩個傢伙,所以必須要帶三郎走,不過我是不會讓它繼續受到傷害的。
接下來去超市採購,需要買很多肉食和香腸什麼的,爲的就是讓三郎能補充好體力,補好身體。
可是後來發覺卡上錢不多,這讓我犯愁,心道依靠範冰那點收入看來是不行的了。
最後安頓好三郎,將房子收拾得差不多後我出門,找生意去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一文錢難道英雄漢,所以這樣的事情也算是正常不過的。
到街道後我有些迷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纔好。
那麼多人,捉一個問一個要不要驅鬼什麼的肯定不現實。於是我來到市場,看到了幾檔擺着什麼算命的地攤檔,我上前,看到其中一處人比較多的檔位走去。
我站在旁邊,聽他們談話。
這是我目前認爲最好的辦法了,只要有需求,這個算命的解決不了或者胡說八道,我就可以把這生意接過來。
當然,我的做法是對的,我只站了不到半小時就有三單生意上門了,結果這算命的捏指一算說了些含糊不清的話,最後居然得到了對方的信任,輕輕鬆鬆賺了幾百元。
不過這幾人問的是時辰、取名什麼的東西,我也不好說什麼。
不一會,我的生意上門了。是個中年婦女,說這段時間家旁邊開了間診所,結果從那個時候她就不舒服了,說不出的感覺,就是一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