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道理,那你要小心了,我的熱身已經完畢!”安可沉聲說道,語氣中帶着輕鬆。|
這倒是讓我詫異,之前還以爲她已經盡力,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也藏了幾手,不過想來也對,這纔是她的真實力量纔是。要是之前的打鬥,只能說一般,除了使用匕首的靈活和身手敏捷外。
安可說來就來,手裡匕首已經那麼刺眼,人到我身前一連十幾下,攻擊層疊而來。
我看到這樣的招式也是驚訝無比,沒想過出一招的同時也就等於十餘招同時觸發,令人眼花繚亂,並且會因此中招,受傷或者死亡。
我躲閃,只是不再輕鬆,安可的攻擊隨之而來。不論我怎麼躲她都能在慢半拍左右跟上,像是貼身一般的攻擊,稍有不慎,我將受傷。
別看只是慢半拍左右,再聯想到她手上的匕首,那半拍左右的時間完全可以忽略了。這也就表示不論我怎麼躲閃,她的攻擊就緊跟着過來,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距離,零接觸般能傷了我。
“安可,可以呀!”一連幾十下的攻擊,安可氣不喘,速度不減,我由心讚揚她。
“哼。”她迴應我,哼的一聲算完事了。
對於這一點我哭笑不得,估計這女人是真把我恨上了。所以她手上的招式越來越凌厲,也越發靠近我,一副要在我身上劃出幾道傷口的樣子。
“喝!”思索中安可手上匕首一挺,猛然在距離我腹部三寸不到的位置用力一伸縮短距離,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中腹部,我右手下意識的動了,對着安可的手腕位置拍了過去。
嗆啷一聲,匕首落地。
安可後退,左手捂住右手被我擊中的手腕位置,忍痛看着我,眼裡有怨恨。
我內心後悔,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傷害她,但是剛剛我也是在感受到危險後下意識做出反應,於是打中了她的手腕。
她現在肯定很痛,下意識的動作幾乎用的都是全力,她肯定會痛。
“沒、沒事吧?”我尷尬開口,人是我打的,現在問人家痛不痛的也是我。
“你說呢!”安可幾乎是帶着哭腔和我說話的,這讓我內心更加不安了,於是開始哄她,說各種好話。
還好女人的天性她還是有的,在我哄了幾句並且道歉後,她原諒了我。
如今我們倆人坐在一邊石凳上,我爲她揉傷口,她則是發呆看着夜色。
“夜色有什麼好看的?”我邊揉邊開口,只是爲了打發這無聊的時間而已。
“夜色美,很安靜。”
聽到她的話我呆了呆,曾幾何時我也留戀夜色的美麗,還有那份恬靜。倒是沒想到這女人也是多愁善感。
“閉眼後本是天黑,美什麼?”我故意道。
“你懂什麼?呆子一樣!”她喝斥我。
我不說話了,繼續忙自己的事。剛剛的談話讓我知道她以前肯定經歷了不少東西,不然又怎麼會喜歡黑夜呢?
我沒想去問這些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她要說自然會說,反而去可以詢問之類的,倒是讓對方會反感。
“你的任務就只是拿古玉?”我問。
聯想到銀蛇是來警告,那麼誰纔是真正拿古玉的人?眼前的安可估計是其中一個,但這次任務我想不止一個人。
“恩。”她點頭,語氣帶着悲傷感,也許是因爲我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任務失敗了。
“沒有別人?沒有別的手段?”我問。我不知道安可知道不知道,我只想確認一些問題,好知道接下來我的重點在什麼地方。
“沒有了。爲什麼要這樣問?你很奇怪。”她看着我,笑了。
“奇怪嗎?我是怕你的僱主不止派了你一個人來取古玉,因爲你不會殺人。”
“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古玉,還用得着殺……”安可說到這裡停頓了,似乎想到什麼事情。
“怎麼了?”我問。
她搖頭後說沒事,但是她的表情卻不是那麼說的。
我離開了安可,只說有點事要辦,讓她自己看着辦,不過我警告了她不要亂來。原則上她已經輸了,那麼就不能打古玉的主意。
範冰他們還在低頭找銀蛇,可惜他們都不知道重點並不是找銀蛇,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因爲從沒想過有人會僱傭兵甚至其他的人來奪取古玉。
或者說我們對這案子知道的東西太少了,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古玉的珍貴程度,也就不去想人爲財死之類的事實。
我來到搜索的人羣裡把正在低頭開着電筒尋找的範冰喊到一邊,她好奇看着我,用眼神在詢問我喊她來是爲了什麼。
“別找銀蛇了,銀蛇只是報案的人,我現在懷疑有人要對賓館裡頭的人動手。”這是我的判斷,但我認爲這判斷是對的。
“女主?怎麼會呢,明明是你說銀蛇的毒……”範冰說到這裡被我用手示意打斷,然後我把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告訴她銀蛇不過是用毒死所有生靈引起關注,把我們吸引過來而已。
範冰聽完立馬就詫異說不可能,這蛇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智慧。
我忙笑着說三郎似乎也有不錯的智慧。
範冰閉嘴了,表情嚴肅。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動物有靈性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你也別糾結這個,我只想說,如果再不快點行動,肯定有人會因此喪命。”說完我看向對面賓館。
“走!我們去看看。”範冰認同了我的話,招呼我一起過去。
其餘警察依舊在尋找銀蛇,我和範冰已經過了馬路,來到賓館,向308號房走去。
快天亮了,我聽到了遠處雞啼聲,內心也莫名的多了幾道欣慰感。新的一天要來臨了,新的生活又要開始。
有人曾把黑夜成爲黑暗,是人性的黑暗,彷彿墮落一般令人全身透着腐爛的氣息。無盡的黑色只會吞噬人的一切,*、靈魂。
只是不論黑夜是怎麼的伸手不見五指,當遠處第一縷陽光照射過來,驅散黑夜的時候,黎明來了,新生和新的希望。每一個被黑暗吞噬掉的人都將走出黑影,還一個全新有着清晰五官的人。
“到了。”走在前面的範冰停了下來,指着房號。
我們倆對望一眼,然後由我敲門,範冰站在門邊牆壁,警惕着。
還好,裡面並沒有異常,在我敲門後不久就有人來開門,開門的就是房主,還有正揉着眼睛看着我們的小孩。
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我和範冰來只是爲了看看她們是不是安全的,還有就是詢問了一些關於古玉的信息。
可惜古玉的事情女主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說她老公生前把古玉當寶貝,睡覺都要帶一起。後來他死了,古玉被存放在家裡頭,可惜去年,不知道怎麼丟了。
因爲古玉在女主眼裡只不過是個古玉,並沒什麼大價值,純碎只是當前夫的一種紀念。丟了之後她也沒怎麼在意,要不是死去多年的前夫突然出現,嘴裡一直唸叨着古玉,她甚至已經遺忘了這件事。
得到想要的信息我和範冰也就離開了,沒走開多遠,在樓梯口裡談論起來。
我認爲要想找到真正要殺人的人只需要待在女主旁邊就行,對方找不到古玉必然會對女主出手。或只綁架或是拷打,甚至死亡威脅。在金錢利益之下,任何事情都會發生的。
“你累了,這事還是交給我吧。我讓人來輪流值班,有警察在,我想對方也不會輕舉妄動的。要是來了還更好,直接逮個現。”範冰建議。
“不行,這次參加進來的人都是專業的,所以你的手下估計守不住,還會丟了性命。”安可是傭兵,這足以說明那個僱主的能力。
既然請來的人都是極其厲害的,讓一般的警察守也就無疑讓他們白白搭上性命。
“小看我的人?我們要想從一個剛畢業的警察到合格,同樣需要各種訓練和考覈。所以別小看我們,報紙上的負面報告只是說的那些混吃等死靠關係進來的,不是我們。”
我想和她說點什麼,可是又不忍心打擊她,於是只好說隨她了。
又和範冰說了點細節,外面太陽光照射進來,天徹底亮了。
離開範冰,房屋四周的警察只剩幾個,安可也不見了。我帶着疲憊的身子離開,準備去喝咖啡。
在疲勞和犯困的時候沒有比喝上一杯咖啡更好的事情了。
喝咖啡自然不忘記來陳劍婷的咖啡店,如今咖啡店改名了,叫上島咖啡。
“很累嗎?都看到你的黑眼圈了。”陳劍婷見到我的時候很詫異,然後請我坐好,並且給我來了杯現磨的咖啡。
“好香的咖啡,劍婷,你的水平是越來越高了呀。”我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讚揚她很棒。
咖啡的濃香很誘人,聞了一下就恨不得把整杯都喝光,而且還是大口的喝,彷彿這樣才能盡意。
“哪裡,虎哥,要不是你,我也沒有今天。所以你來喝咖啡我必須要用心,這是用心研磨的,能不好麼?”
她的話讓我爲之一亮,以前我怎麼沒感覺到陳劍婷思維敏捷,嘴巴也那麼會說話?
不過我也沒多想,只當這裡的工作讓她找到了自信,所以舉手投足乃至其他方面都成熟不少,更能展現自己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