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嗆嗆……”
兩劍想交,嗆嗆聲不絕。
他的力道不小,十幾次格擋交鋒後我虎口發麻,有些握不住。
千刀手笑了,彷彿自己已經勝利了一樣不要臉的哈哈大笑着。
我憤怒,但無力可施。
我急了,卻不得不被逼的連連後退,險象環生。
閃避中我的焦急被冷靜取代,我想到向日華當初對付蜈蚣時的場景,他是那麼神情氣淡,即便是無數蜈蚣在地下,他依舊錶現的很淡定,最後一擊將蜈蚣們全滅絕。
那種冷靜而大氣的感覺,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天地自然成的模樣讓我感觸良多,而我也在用力格擋兩劍後將千刀手反震出去。
我筆直站立,勾踐劍對着地面輕點,目不斜視看向千刀手。
“果然不成氣候!”千刀手屢屢在我身上得手,佔盡優勢,當下嘲笑起來。可是他不知道我內心已經變化,好比向日華附了我的身一般,此刻我手中勾踐劍便是他的黑色長劍,直點地面,殺意暗涌。
很奇怪的感覺,黃大爺曾經也這樣出現在我身上,令送腦海源源不斷涌現道術的東西。如今向日華也是,使我對劍術有了新的認識。
他們不曾離開我,就在我身!
只是,這讓我又無法解釋這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難不成他們全部附我身上?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背後冷汗淋淋,眼前卻劍意凌然。
千刀手來了,手上長劍一挑一提變幻着招數而來,在接近我的時候突然長劍變掃,掃來的同時再一絞!
只是一招的模樣卻用上了四種劍招,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幾把刷子,不過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手中勾踐劍在手,起劍,刺!
我就一招,直接刺了過去將已經來到我身前的千刀手逼退,破了他的招式。
他驚恐看着我,喝道:“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現在不是我在出招,而是向日華。他的招式就一刺,沒有任何花樣,但恰到好處的直接破了千刀手的招式。
千刀手不死心,再一次對我衝殺了過來。人先到,手中長劍後仰又猛然對着我劈了過來。
我想躲閃,但是向日華沒躲,腦海出現對方就是讓躲開,然後再使用奇招將你斬殺這樣的信息。
於是我沒有躲,眼睜睜看着鋒芒長劍成爲一道白光對着我腦袋下來。
不過也並非是完全不躲閃,就在下一刻,勾踐劍突兀的由下而上蓋過頭頂虛空一擋,將千刀手的來勢阻止下來,並在他停滯在半空用疑惑眼神看我的時候用力橫掃向他腹部,把他再次逼退落地,連續後退三步才停止。
“你、你……”千刀手似乎是急了,都說不出話來。
“再來?”我對他勾手,另一隻手揹負在身後,頗有幾分大師風範。
千刀手果真來了,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身影也變成一團黑影的樣子對我殺來。但是,我的手動了,緩緩將勾踐劍舉起,直至千刀手變幻成黑團距離我半米左右的時候我才動身。
帶、甩、擺、打,身子傾向右邊。刺、斬、撩、掛,身子傾斜向左邊。
我不知道向日華用的是什麼招什麼式,不過這一連八招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留的全部用在千刀手身上。
八招,化解了千刀手的攻勢,並且刺中他的喉嚨,戳中他的眼睛,點穴點腕,直接將他殺死,身消雲散。
致死,千刀手都沒合上那驚恐而難以置信的眼睛。
房間內恢復安靜,我也將還在舉着的勾踐劍放下,靜靜的。
“向日華。”我淡淡道。不過沒人迴應我的話,只有腦海一些關於劍術和招式的東西外,向日華就像從沒出現過一般。
我不理解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所以我知道,我該找朱曉玲了。
夢瑤他們都不見了,她應該還在的,沒有比她更像人的人了。
掩蓋思緒,整理已經被我弄得無比凌亂的房間我來到客廳,坐着,泡茶並且將勾踐劍放在桌子上,一宿沒睡。
我在守護許小姐,因爲我不知道除了這個千刀手以外還有沒有其他陰靈找我,所以只能這般守護到天亮。
天色剛亮我出去買早餐,等到回來時我又假裝剛回來,再一次把湯粉和餃子舉起任她挑選。一切和昨日一樣,她也像昨日一樣那麼開心。
早上,我陪同她出去繼續挑牀,誰讓九龍八鳳牀已經沒戲。只好編了個理由騙過她,然後出門。
我有足夠多的錢買牀了,一萬。
這是上一次幫範冰解決問題的酬勞,每次一萬。原則上我的價格肯定不可能才那麼一丁點,當初幫黃自強上山清理一次鬼魅就有數百萬之多呀!
所以,我說範冰坑我。結果她回我一句做人不能太膚淺,不能只看錢。要知道我們做的事情是多麼的有意義,又能幫人,幫國家……
總是她說了很多,大概的意思這種好事原則上都是應該做的,沒錢。不過想到我身份的特殊和本領也不是人人都能擁有,所以就意思意思一下。
這讓我開始憎恨她,都什麼世界了,做事有意義能管飽嗎?能在被人鄙夷的時候顯得自己高大上嗎?
我內心的怨恨被我深埋在心底,終究沒敢和她說。因爲她是我朋友,而且某種意義上講,她說的是對的。所以,我知道我想賺錢發財還是不能指望範冰呀。
這一萬買牀,夠了,只要不去上次那家打完折都要三萬多的店鋪就是了。
“怎麼不走了?”我還在思索着怎麼接私單賺錢好讓許小姐過的舒坦點,此時她卻停了下來,扭頭看對面。
“你看,那店鋪不是上次我們去的?”
我看過去,只見一堆羣衆圍觀的店鋪就是前兩天讓我恨不得煽服務員幾巴掌的店鋪。看那圍觀的場景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好!這樣的店鋪就不應該存在!”我幸災樂禍起來。想起當初那服務員的嘴臉,我就巴不得她遭天譴。
不遭天譴沒道理呀,凡事講究一個度,講究一個因果。就她那樣,也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的自尊心。
“王虎,你怎麼能這樣。”許小姐責備我,估計是因爲我現在表現的太高興了。
我只是衝她微笑,沒去解釋那麼多。
殺人有兩種,一種是殺害生命,另一種就是從心理上殺掉。
這個女服務員的嘴臉屬於後者,所以理應受到懲罰。我知道許小姐是善良有愛心的。但是愛心雖好,太氾濫就不好了。
她向圍觀人羣走去,我也只好招呼三郎走去。其實今天我挺忙的,還有個吳麗敏需要我追蹤呢。不過眼看着許小姐睡了兩天沙發,我於心不忍,所以選擇先幫她解決牀的問題再繼續追蹤。
誰知道出了這一檔子事,更可悲的是我不能和許小姐說我很忙,別去多管閒事之類的話。
“活該!那個女人也有今天,以前我剛來這裡的時候因爲老公沒來接我到別墅裡去,那女的把我當乞丐趕,現在報應了吧。”
“是態度不好,不過現在她也挺可憐的,你剛剛沒看到她哭,哭的很傷心。”
“什麼傷心呀,之前差點把她老闆給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病?”
……
走前我就聽到討論內容,內心大概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應該是這女人對她老闆有意見還是什麼的,於是發生了打鬥等等。
不過當我的眼睛看到人羣另一頭的王菲後,我知道事情並非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有王菲出現,還能是尋常事?
我看向店鋪內,先看到一片狼藉的畫面,牀也是東倒西歪到處是,地面還有血跡。
然後看到警察,看到一名中年人在對一名警察闡述着什麼,警察邊聽邊記錄。
“許小姐你在這邊別走,我看到一個老朋友,過去打打招呼。”我對一邊正仰頭向裡面看的許小姐道,她點頭後我才向王菲走去。
走前我纔看到她手上拿着翡翠色玉佩,眼睛不斷打量店鋪四周和進進出出的警察。
“王菲。”我喊她。她扭頭看我,笑道:“王虎,你怎麼也在這裡?”說完她把玉佩放回口袋,笑了笑。
“我就住這附近,剛剛路過看到有人圍觀所以就來看看了。你呢?怎麼跑這裡來了?”我指了指她放玉佩的口袋,她笑了,我們倆人心照不宣。
“這裡的東西沒我們是收拾不了的,最近比較忙,所以東奔西跑的。剛剛路過這裡見到黑氣所以打算出手的,不過你在這裡就好辦了,你能搞定吧?”
“生意忙?你有那麼忙嗎?”我有些羨慕妒忌起來,我現在是想做幾筆生意還沒人找上門呢。
“你不知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很多東西上來搗亂,然後我的老客戶找我,老客戶介紹給新客戶,新客戶也找我,能不忙嗎?”
“賺死你。”聽完,我有些醋意道。
怎麼不見我忙?即便我忙也是忙些不賺錢的事情,實在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