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也一愣,放開了光光,揮揮手,道:“你請他稍候,我一會兒就來!”
他和趙盈盈一場激戰,被她亂摸不說,連身上衣服也溼透了,此刻只好回房間換衣服。
歌也換好衣服,回到小客廳中,只見李同仁正端坐客廳中,悠然自得的品着龍井,他的身邊,坐着兩個女子,一人白衫似雪,長髮用金環束了一個髻,左側長髮卻散披下來,遮住了半邊臉頰,只露出半隻幽黑的眼睛,閃着錚錚的寒光。
修道中人,煉精化氣,連人的氣質都會發生改變,歌也纔看了一眼,心中就知道這女子的道術非同小可,眼眸中的殺伐之氣濃得猶如實質一般,連客廳中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另一名女子卻穿着深黑色的職業套裝,一頭俏皮的短髮,臉頰圓潤,笑容甜美,給人一種玲瓏剔透的感覺,一顰一笑,都得體大方,只是臉龐上,隱隱有憔悴之色。
歌也一進入客廳中,李同仁和短髮女子就站了起來,迎接歌也,只有那女子卻好似冰雕雪峰,一動不動,手中執着一個細瓷的茶杯,淺淺的啜着。
歌也不以爲意,李同仁臉上卻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來,目光中閃過一絲歉意,短髮女子見狀,盈盈的眼波一轉,含笑道:“見過歌大師,歌大師救命大恩,風曉特地上門來拜謝!”
歌也臉上神情不動,疑惑的道:“什麼救命恩人?”
李同仁擂了他肩膀一拳,呵呵大笑道:“這是我們俠骨丹心的風大女俠,爲救被擄的女孩把自己也搭了進去,如今特地上門來拜謝歌大師你啦!”說着向歌也連使眼色。
歌也恍然大悟,救人還沒出行之前,李同仁就跟自己說過,牽扯到一箇中央的什麼領導的女兒。
當時救了人之後,他拉着嫣然幾人就走了,也不知道後來李同仁怎麼處理的,這公主黨想必來就是獲救的三十多個女孩中的一個。
因爲李同仁的打趣,短髮女孩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這一絲尷尬之色卻轉眼就不見了蹤跡,她微微笑道:“唉,可惜匪徒厲害,我反而被那狼妖擒住了,要不是歌大師和李局長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多虧歌大師啦!”說着深深鞠躬,行了一禮。
歌也甚是訝然,在他印象中,無論太子黨,還是公主黨,都是驕橫跋扈,無法無天的主兒,除了仗勢欺人之外,就是一腦袋的漿糊,敗家敗國。
別說這些炙手可熱的,就是一些土財主的子女,又有幾個好東西呢?無非是仗勢欺人,紙醉金迷之徒罷了。
但是最近出現的兩人,都推翻了歌也原有的認識,且不說烏有宗怎麼怎麼樣,單說烏有計的狡猾陰鷙和高深的道術修爲,就讓歌也開了眼界。
如今又出來一位公主黨,珠圓玉潤,藏機鋒於五內,而且看似溫柔,卻也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血。
歌也心中暗暗讚許,招呼兩人入座,大家一起閒聊起來。
閒聊之中,歌也才知道了風曉的經歷,她出國留學回來之後,便當上了一名記者,朝廷有人好做官,在基層鍛鍊了兩年,便調入了中央電視臺,此番到江城報道書畫大展的新聞,沒想到卻碰上了這檔子事。
風曉自幼跟從異人學習武道,雖然身在俗世,卻也算得上半個修道中人了,衆人聊得甚是投機。
就在此時,一直低頭不語的白衣女子緩緩擡起了頭,道:“歌大師你好,此次前來,我是來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