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過了,裡面是空的,除了地上有一些比較大的石塊之外,什麼也沒有。”吾照實回答。
“這裡面黑咕隆咚的,你能看得清嗎?”小白探着頭往裡瞧了一眼。
“以前不能,但現在可以。”吾實話實說。
“以前是指你修煉成妖以前嗎?”小白擡眸注視着吾,似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嗯。”吾鄭重地點了點頭,顯得格外莊嚴。
“那你說說這裡面大概有多大,容得下我們兩個嗎?”小白又瞥了一眼山洞口,一本正經地道。
“最高的地方大約有兩人高,最寬的地方大約有兩丈長,最深的地方大約有五丈遠,別說是容納我們兩個,就算是五頭大黑熊,也綽綽有餘。”吾對答如流,畢竟吾之所言本就是事實。
“那我們進去吧。”
聽到小白這一聲令下,吾便大步流星地往山洞裡走去,而他並沒有鬆開吾的手。
才走到一半左右,吾竟又發現了小白的一個小秘密,遂直言道:“主人,你是怕黑嗎?”
“怎麼可能?”小白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淳小白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會怕黑呢?”
“既然不怕,那你爲什麼要用力抓着我的手呢?”
其實吾不僅感受到了手上漸漸加重的力道,還隱約摸到了他掌心中的一片潮溼,但吾知道小白很好面子,便沒有和盤托出,以免令他太過難堪。
“我這是因爲看不見,需要你幫我引路,要是不抓着你,不是會被石頭絆倒嗎?”小白說得理直氣壯,手上的力道隨之減輕了一些。
“你沒有帶照明的東西嗎?比如你之前那種符紙,只要是會發光的,完全可以拿出來當燈籠用啊。”吾立即提出了中肯的建議,同時停了下來。
“那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冥火符,總共只有兩張,已經用完了,其他的符紙也有能發光的,但那也是火系符紙,是要用來對付妖物的,怎麼能用在照明這種小事上呢?”小白這才鬆開了吾的手,而語氣裡好似帶着幾分憤懣。
“原來如此……”吾稍加思索,便繼續提議道:“那你有沒有帶火摺子或者打火石之類的呢?”
“本來是應該帶着這些,但我出門時忘了,想起來時又已經離茅草屋很遠了,就沒有再返回去拿了。”
小白的聲音忽然低了不少,或許是自覺有些慚愧吧。
“丟三落四可不是好習慣。”吾學着楠木奶奶的語氣,語重心長地道。
像小白這樣的年紀,的確還需要大人教導,吾既然發現了他的缺點,總該點出來。
“小靈,你這是在教訓主人我嗎?”小白忽然攥緊了拳頭,而且面帶不悅。
他大概是想樹立作爲主人的權威,容不得吾“騎到他頭上”,吾只好訕訕地道:“隨口一說而已,主人不用放在心上。”
言畢,吾便蹲了下來,開始撿拾地上的石塊。
等吾來來回回跑了三趟,將全部的石塊扔到洞外之後,小白才平靜地開口道:“其實我生火本來也不用那些,完全可以直接施展一個‘燃火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