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帶着滿身寒氣走進餃子館的後門,一進院子,就聽到屋子裡嬉笑的聲音,心裡憋悶的那點火氣瞬間煙消雲散。
“爹地。”
“爹地。”
“······”
孩子們一見到東方瑾都笑着撲過來,白婧汐看到東方瑾,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狠狠瞪了一眼後面的周全。
周全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實則心裡委屈的要命,他想問,他做錯了什麼?
“爹地,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爹地,你晚上還帶媽咪走嗎?帶我們嗎?”糖寶湊到他耳邊,小聲問。
東方瑾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都帶,一起。”
孩子們笑的更歡了。
白婧汐看着東方瑾,心裡很是彆扭,一想到李雪喜歡他,心裡就酸澀的不行。
一想到自己想繼續唱下去,還要經過這男人同意,又是一陣憋屈,真是沒有一點人權啊!
“東總,您來啦!”她立馬換上笑臉:“剛好晚飯做好了,一起吃。”
東方瑾微微愣怔,審視的目光看着她數秒,走到桌邊坐下。
“有什麼話,就說。”他眉頭輕挑問。
“我能有什麼話,來來,吃飯吃飯。”白婧汐依舊笑說,給他盛了一碗米飯,又給他夾了幾樣菜。
東方瑾不動聲色看着他,慢條斯理吃了起來。
王姐和周全看着兩人,這又是唱的哪出?滿頭問號。
一頓飯,白婧汐把東方瑾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不停夾菜,連蝦都給剝好放他碗裡。
“東總,吃飽了嗎?”她眉眼彎彎,笑着問,顯得極其乖巧。
東方瑾瞥她一眼,抽紙擦了擦嘴,“嗯”了一聲。
“那,我們回莊園吧!”白婧汐笑嘻嘻說。
“媽咪,爹地說帶我們哦,我們也去。”
“行,一起去,等我收拾好碗筷,我們就出發。”
“行了行了,妹子,你們走吧,就幾個碗,還值當你收拾的。”王姐說,又湊到她耳邊:“去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去吧,我看着有戲。”
“姐,咱們啊,一起去。”白婧汐摟上她的胳膊,撒嬌道:“一起,一起,孩子們離不開你,我也離不開你。”
王姐看着她嬌俏的模樣,拒絕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就當是去照顧孩子們了。
一行人回到東方莊園,兒童房都已經準備好了,孩子們興奮的連連叫,都在自己的房間玩。
白婧汐跟着東方瑾去往二樓的臥室,一進門,東方瑾猛地轉身將她拉入懷中,音色慵懶:“真沒話說?”
“沒····沒什麼要緊話。”她強裝鎮定,心裡哭唧唧,就這麼明顯嗎?
東方瑾脣角微勾,轉身拿睡衣準備去洗澡。
“東總,我給您放洗澡水。”白婧汐快速跑去浴室,放好了洗澡水。
等東方瑾再次進去,不光洗澡水放好了,毛巾也準備好了,連牙膏都給擠好了···
他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出來,白婧汐立馬拿着吹風機過來,拉他坐到沙發上。
“這洗完頭啊,就要吹乾,等着自然幹,時間久了,就會得頭痛病···”她絮絮叨叨說。
她纖細柔嫩的手,輕輕撥着他的頭髮,很快吹乾了。
東方瑾眸色深沉看她一眼,喉結上下滾動,一言不發,起身坐到牀上打開電腦,幹自己的事去了。
直到白婧汐洗完出來,他還是一動不動,翻看着電腦裡的文件。
白婧汐心裡七上八下,有個聲音在吶喊,這表現的夠優秀了吧,氣氛烘托的這麼好,說啊,快說!
她慢慢坐到牀上,看到他還在辦公,心裡哭唧唧,平時都撲上來的男人,這會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東總!”她戳了戳東方瑾的手臂。
他依舊一動不動。
“東方瑾。”白婧汐聲音陡然拔高,有些不耐煩起來。
東方瑾扭頭看她,她立馬又笑起來:“咱們聊聊天唄!”
東方瑾把電腦放在一邊,靠坐在牀頭,雙手環胸看着她:“聊什麼?”
白婧汐愣了,對啊,聊什麼?
她和東方瑾好像每次在一起都是針鋒相對,好像還從沒心平氣和聊過什麼!
東方瑾看她半天不說話,眉頭輕挑說:”要不,聊聊簡百里的畫在哪裡?“
“或是,你在酒吧裡撩的那些野男人,什麼帥氣先生,遊戲裝扮的猥瑣男人,嗯?”
白婧汐:“······。”
“東總,這有什麼好聊的,再說了,是他們先來找我搭訕的,我是被拖累的,我也是受害者。”她說的慘兮兮,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樣:“嘿嘿,他們不值得專門拿出來溜溜,一羣烏合之衆而已。”
“東總,要不我給你唱歌聽吧?”
東方瑾戲謔看着她,這女人心裡那點小算盤,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看她還能演到什麼時候。
“好。”他調整了下姿勢,面無表情說。
白婧汐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她閉了閉眼,再睜眼眸底一片清明,似已經完全進入狀態。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她的嗓音猶如天外之音,飄逸卻無不定,清越、空靈、純淨。
雖是一首悲傷情歌,她的眼底除了透露的悲傷之外,還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完全不同她平時的樣子。
東方瑾死死盯着她,親耳聽到她唱,和在電腦裡聽,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心神一震,這女人就是有這種魅力,美好的令人不忍折斷。
他想起下午策劃部總監的話,她的聲音確實和聖晶石達到了高度契合。
白婧汐一曲唱完,看東方瑾依舊沒有說話,又唱了幾首。
半個小時過去,她越唱越投入,又一曲完了,她停下來,忽而一笑說:“東總,不評價下嗎?”
“唔···。”
東方瑾一把拉過她,深深吻了下去,這女人撩了他一晚上,他也憋了一晚上。
白婧汐覺得自己要憋死了,面色漲紅,爲啥每次接吻都要搞的這麼激烈,都有種謀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