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迎面走來三五個黑衣人,男子一行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衣人幾拳撂倒,幾人齊齊趴在地上殺豬似的嚎叫。
“閉嘴。”黑衣人一聲低喝,掏出手槍齊齊對着幾人。
男子幾人瞬間瑟瑟發抖,抱頭蹲地,噤若寒蟬。
白婧汐一看男子幾人被制服,竟然高興地笑起來:”活···活該,都說了,不要動我,你們還不信··。“
突然,她的手腕被猛地一拉,跌入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懷抱。
她擡頭,微微愣怔,雙手摸上男人的臉:“咦,好像哦,嗯···不對。“
自言自語片刻,搖了搖頭,莞爾一笑:“帥哥,睡你一晚多少錢?”
一旁的周全徹底驚呆,這麼狂野,姑奶奶這是又要造反吶!
”你今晚又撩了多少男人?又想睡多少男人?“東方瑾渾身散發着森森寒氣,眸子像結了一層冰,臉色變了又變,一隻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腰納入自己懷裡。
他找了她一個晚上,她卻在這裡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嘻嘻,我很受歡迎哦,嗯,我想想啊,全場的男人都能跟着我的節奏搖擺。”白婧汐打了一個酒嗝,笑道:“至於想睡的男人,只有你。”
東方瑾一把抱起她往車內走去:“等着。“
周全摸了摸鼻子,很有眼色蹲到花壇邊抽菸去了。
“說嘛,多少錢?你是唯一一個···一個讓我想撩的人。”白婧汐趴在他的胸前,一雙蘊含水霧的星眸,迷離看向他,紅脣微微翕動,一顰一笑都透着勾人心魄的魅惑。
又帶着面具,更是增添一份神秘感。
“你還知道你是誰嗎?”東方瑾捏起她的下頜,逼仄的聲音響起。
這樣風情萬種、極致嬌媚的白婧汐,他沒有見過,可他更怒了,這女人穿成這樣,還不知道在酒吧被多少男人惦記。
他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
“當然知道,我是白婧汐,我結婚了,我老公是東方瑾哦!“
白婧汐順勢抱着他的脖子,抵着他的額頭,語氣盡是柔媚:“帥哥,你和我老公長的很像!”
“結婚了,還敢出來勾搭男人?”
東方瑾的手在她腰間摩挲,狠狠捏了一下她:“白婧汐,你這招蜂引蝶的本事真能耐!”
“···嚶嚶嚶,好痛。”白婧汐雙眼微紅,咬了咬下脣,撇了撇嘴:”我要離婚,我要和他絕交,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東方瑾眼神微眯,周身氣場猛跌幾個度,眸底聚起滔天怒火,緊緊捏住她的下頜:“再說一遍。”
白婧汐卻打了個酒嗝,想掙扎開,又弄痛了自己:“好哥哥,你弄痛我了,嚶嚶嚶···放開我好不好?”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泫然欲泣,東方瑾不自覺地鬆了手,冷冷看着她:“爲什麼要離婚?”
“我老公是個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白婧汐說着就哭了起來:”他和那個叫什麼雪的女人眉目傳情,那女人還親他···。”
“他還把我弟弟趕走了,還扔了我弟弟送我的手鍊,他···他還不喜歡我。”
她沒有哭出聲音,只是默默流淚,眼淚透過面具滑落,眉宇間顯露痛苦的神色:“我痛······。”
她偏頭趴在他的肩頸,低聲喃喃自語:“小哥哥,你要我好不好?”
不等東方瑾說話,她又擡起頭笑道:“我還有兩個小秘密哦!我老公都不知道呢!小哥哥,你想聽嗎?”
“說。”
“嘻嘻。”她趴在他的耳朵上:“簡百里的畫,我知道在哪裡!我就是不告訴他。”
“在哪裡?”
白婧汐看着他愣怔幾秒,搖了搖頭:“不行,我也不能告訴你,我說過要帶進棺材的。”
“白婧汐--。”東方瑾咬牙切齒,眸底掀起驚濤駭浪,如果這女人是清醒的,他一定生吞活剝了她。
“帥哥,你好帥,和我老公一樣,生氣都那麼帥。”白婧汐雙手捧起他的臉,順着他的面部線條描繪起來。
“還有一個秘密是什麼?”
“嗯,我有五個寶貝···不行,那是我的傳家寶,我還是不能說。”她搖了搖頭:“如果被我老公知道了,他會搶走的。”
哪怕白婧汐醉的不成樣子,可大腦裡的警鐘那是根深蒂固的,潛意識知道不能說出去。
東方瑾抱緊她,一手捏住她面上的銀色面具,白婧汐立馬抓住了他的手:“不行,我還沒有交換秘密哦,不能取掉。”
“白婧汐,你還有什麼秘密?“東方瑾眸光裡都是危險。
“帥氣先生,說了他的秘密,我還沒說呢,可我不想告訴他!“白婧汐自顧自說着,又靈動一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誰讓你和我老公長的這麼像呢!“
她又湊近他的耳朵:“我喜歡上一個人,喜歡上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喜歡上一個我不該喜歡上的人,可他親口說,他不喜歡我。”
白婧汐說着又哭了起來,全身都透着一股濃濃的悲傷氣息。
”呵!“東方瑾怒極反笑:“白婧汐,你喜歡的是誰?”
她搖了搖頭,又趴在他的胸前:“我不能說,不能讓他知道,是我先喜歡上他,他肯定會笑話我。”
“帥氣先生又是誰?”
“帥氣先生嘛,就是酒吧裡那個穿黑袍的男人,哼,我不喜歡他,他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白婧汐冷哼一聲,噘起了小嘴。
他緊緊鉗住她的腰,手上力道大的好似要將其折斷。
好,很好,這女人即使喝的醉氣熏天,可說的話,都在打擦邊球!
“痛,好痛,小哥哥,你又弄痛我了。”嬌聲細語,好似撒嬌般,卻又訴說着她的不適。
“白婧汐,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東方瑾挑起她的下頜,雙目猩紅,手上卻不自覺鬆了力道。
他異常憋悶,一股邪火無處發泄,好似一頭被困的雄獅。
她怎麼敢喜歡上別的男人···
這女人的每一句話,猶如一把把利刃拋出,頭一次讓他感受到了絲絲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