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才哪到哪啊!我們都沒裂開過,哪來的複合?再說了,這是我和他的事,和孩子們沒有關係。”白婧汐長嘆一聲:“而且,這代表不了什麼,他親口承認他不喜歡我。”
白婧汐一下子心情很是沮喪,在一想起,兩人結婚證都莫名其妙領了,心裡更是堵塞的厲害。
“哎,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她拉過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心裡沒有絲毫甜蜜,亂糟糟一團。
“那你們爲什麼上牀?不是情到深處,不能自拔才上牀嗎?“王姐懵圈了。
白婧汐:“·····”
她也想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就上牀了,就莫名其妙領證了。
但她不敢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離譜的事情,怕王姐更是接受不了。
“而且,你這可是消失了三天,妹子,你可別告訴我,你這三天都是在牀上度過的?”王姐覺得很是匪夷所思。
一句句靈魂的拷問,白婧汐臉更紅了,她還從不知道王姐說話能這麼直接,她拒絕回答這麼難以啓齒的問題。
於是開始插科打諢:“姐啊,你說我們新店什麼時候開業合適?”
王姐一看她這模樣,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上前抱住她:“妹子,你跟東總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就是覺得你們這一個完整的家,不能散了,還是要團團圓圓的。”
家?團團圓圓?
白婧汐心臟彷彿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她很小的時候,家就支離破碎了,有了孩子們才體會到家的感覺。
這麼多年,孩子們填滿了她的生活,她也習慣了。
她實在無法想象和那男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組成一個“家”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姐,我有五個孩子,還有你,這就是家,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奢想其他的。”
王姐被她的話戳中心窩,很是感動,她有家也跟沒有一樣,也因爲有了這個妹子,還有了五個孩子,才讓她冷清了半輩子的生活有了溫暖。
她們都是對家渴望的人,卻從不敢奢想。
”妹子,你休息吧。“王姐紅了眼眶,拍拍她的手:”我去看看你電話裡那人來沒,怕他找不到。“
王姐關門出去了,很快秦銘遠來了。
白婧汐一聽到堂屋裡秦銘遠的聲音,立馬從牀上下來,忍着痛走了出去。
“小白,你怎麼了?“秦銘遠看到她一瘸一拐出來,立馬迎了上來:“是不是那男人欺負你了?“
白婧汐對自己很是無語,不就上了個牀,搞得人人皆知。
可身上每一處的痛,她想掩飾也掩飾不了啊!
秦銘遠扶着她在軟凳上坐下。
瞥到她脖子上那一抹清晰的吻痕時,突然就頓住了,眼神複雜看着她,眼底透着深深的失望,心碎,震驚和不甘心。
他扶住白婧汐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手下動作不自覺將她抓的生痛。
白婧汐察覺到他的異樣,叫了他好幾聲,秦銘遠才猛地鬆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王姐見狀帶着孩子們出去了,屋內留給兩人。
“銘遠,你沒事吧?”白婧汐拉他坐下,急忙問。
此時秦銘遠眼裡佈滿血絲,鬍子都冒出了一層青茬,看起來很是憔悴。
他一副深受打擊、傷心欲絕的模樣,令白婧汐心臟猛地一縮,她以爲是那個男人對他做了什麼!
“沒有,我沒事。”秦銘遠壓下心痛,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
“你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沒事?是公司出了什麼問題嗎?”白婧汐說:“急死我了,你說啊!”
“還有,我給你打電話,爲什麼關機?”
秦銘遠定定看着她,眼睛慢慢溼潤,心痛如刀絞:“小白,你,爲什麼不等等我?”
“什麼意思?什麼不等等你?”
“你···你和那男人··你們···你們上牀了?”秦銘遠渾身上下透着濃郁的悲傷:“是不是他逼你的?”
他猛地站起來:“這個混蛋,我找他去。”
他心痛的像撕裂般,他找了她兩天,然而,他始終晚了一步,她還是成爲了別人的人。
他的秦氏集團總部在北美,他約她那天晚上,他公司的股票就受到了重創,一度嚴重到了癱瘓的地步,拆東牆補西牆,導致資金鍊斷掉。
國內G省的分公司,剛剛運出去的一批貨,在海上遭到了襲擊,上億的物資沉海打了水漂。
四面楚歌,所有的合作商也都紛紛倒戈,總部的人打電話催他回去,眼看公司瀕臨破產,他不得不提前回去。
他給她打電話暫時告別,沒想到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
他擔心她出什麼事,他找到東帝國,卻連大門都進不去。
他一直在大門口等到所有人下班,問了她同事才知道,白婧汐確實還在公司。
他等啊等!
整整等了一夜,也沒見到她的影子。
他一遍一遍打她的電話,直到手機徹底沒電。
第二天,太陽升起,所有人都開始了新的一天,他還死死守在東帝國大門口。
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總部那邊終於緩了過來。
他知道這一切是那個男人乾的,可他恨自己的無能爲力,抵抗不了分毫,也保護不了自己喜歡的人。
白婧汐急忙拉住他,真是尷尬的想死了算了,怎麼每個人一見面都是“上牀”這句話?
就那麼明顯嗎?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會處理,你這邊是怎麼回事?”白婧汐不想和他討論那男人的事情。
她的話算是默認了,秦銘遠的心再次跌到冰點。
她冷冰冰的語氣,也徹底令他清醒過來。
無論如何,他不想失去她,哪怕是成爲他的弟弟,哪怕是換一種身份守護。
他忽視那揪心的痛,重新坐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在酒店睡了兩天,正準備找你呢,你就打電話了。”
秦銘遠輕描淡寫說道,他此時的狀態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強打起精神反過來安慰白婧汐。
都已塵埃落定,說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