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珍和齊落雨相見,激動了好一番,在聊了幾句,雙雙掉了金豆後,席珍擔心再哭會把齊落雨的妝哭花,便獨自走出了化妝間,走向典禮大廳。
腳下的高跟鞋發出嗒嗒的響聲,席珍低着頭,心不在焉的想着蕭逸錦,一會兒見到了他,要說什麼呢?說,你好嗎?可是怎麼看都能看的出來,他過的其實不開心。
本要走向禮堂的蕭逸錦,聽着身後的高跟鞋聲,不知爲何猛然停住了腳步,懷着激動以及猜測的心情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一瞬間,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美麗地身影,白色的長裙高貴優雅似天使,精緻地容顏,微擰地秀眉,好似在糾結着什麼,脣角緊抿着,在寂靜的長廊裡,他聽見了她輕輕地嘆息。
席珍想了半天,怎麼也想不出該怎麼和蕭逸錦說出第一句話,嘟着小嘴,緩緩擡頭,席珍腳步停住,就那樣靜靜地看着站在前方兩米遠的蕭逸錦,她沒想到,她會在這遇到他,緊張地纖手緊攥在一起。
時間彷彿定格,兩人誰也不語,良久,久到在席珍剛想開口講話之際,蕭逸錦溫潤的聲音,輕輕地喚道,“丫頭是你嗎?”所有的話語卡在喉嚨處,他想了許多許多的話,在見到席珍時,卻僅變成一句深情而相思的,丫頭是你嗎?。
“我是。”席珍笨笨地答,想了辦天,原來她和他的第一句話是‘我是’,可是,也就是‘我是’這兩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使蕭逸錦聽見自己心跳復活的聲音,箭步走到席珍身邊,伸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席珍擡起手臂,在要回擁上蕭逸錦時,緩緩地放了下來,“放開我,會被記者看到。”他現在已經不是蕭氏ceo,即便是有什麼緋聞什麼的也可以,而是一個國家的王,言行舉止都代表着一個國家,她不能害他!
“我不在乎。”蕭逸錦更緊地擁着席珍,大手輕扶着她柔順的長髮,“這五年過的好嗎?”。
“好。”席珍應,還是選擇輕輕地推開了蕭逸錦,對視上他深邃而凝滿深情的眼眸,閃躲地垂下眼斂,說,“對不起,當年走的時候沒有跟你說一聲”。
“不必跟我說對不起,當時你的心一定很亂,亂到一向堅強樂觀的你,選擇了逃避。”蕭逸錦溫聲說,看着低着頭的席珍,說,“爲什麼要一直低着頭?難道我的出現給你帶來壓力了嗎?”。
“不是。”席珍脫口說,擡起頭,她一眼便看見站在蕭逸錦身後,不遠處的尹澤翰,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尹澤翰對視着席珍稍顯錯愕地眼,邁着不疾不徐地步子走向兩人,停步到席珍身邊,霸道地攬上席珍的肩膀,亦如五年前,宣佈着席珍的歸屬權,他沉聲說,“去禮堂吧,兒子哭了。”。
“哭了?爲什麼?”席珍立即變地緊張起來,那是一種屬於母親的天性,甩掉尹澤翰的手臂,在看了一眼蕭逸錦後快步走向禮堂。
“看到了嗎?”尹澤翰單手插進褲袋,與蕭逸錦目光一致地看着席珍消失在轉角的倩影,“她很在乎我們的兒子,所以,你輸了。”。
蕭逸錦深不可測的眼眸看向尹澤翰,脣角掀起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答非所問,“你早就知道並不是你父親害死的我母親,對不對?”。
尹澤翰點頭,“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一切都是你外祖母自食惡果,要論起來,真正害死你母親的人,是你外祖母。她不允許姑姑和一個黑手黨的人相戀生子,認爲那樣等到自毀前途,然而她並不知道,對於姑姑來說,前途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和愛的人在一起。”。
“所以,都是你在給我挖的陷井。”蕭逸錦脣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這當中還有我爺爺,是他挖了這個陷井的第一步。”。
“也談不上陷井,你當上英王了,不是嗎?”尹澤翰伸手懶懶地鬆了鬆領帶,說,“相對於每天的國事纏身,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況且那個小女人性子太倔,在皇室家族不會圓滑的做人,適應不了那裡的爾虞我詐。”。
“看來,你的計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連丫頭的未來也在你的計劃裡。”蕭逸錦忽爾沉聲道,“既然愛上了丫頭,顏曼麗你打算怎麼辦?”。
“那是我的事情。”尹澤翰在邁步繞過蕭逸錦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而你的事情是,做好英王,遠離丫頭,讓她幸福。”。
禮堂。
席珍筆直坐在前排,看着回來後坐在她身邊的尹澤翰,不滿地說,“你騙人,根本就沒有哭。”。
“如果不騙你,讓我看他繼續抱你嗎?我沒揮拳過去,你就已經應該要感謝我了。”尹澤翰同樣回以不滿的聲音,一想到蕭逸錦抱着他的小女人,心裡就酸溜溜地。
席珍瞪眼無理取鬧的尹澤翰,感覺到同排右側有人用灼熱目光的注視她,她轉頭便對視上了蕭逸錦深邃地目光,下一秒,一隻大手擋在她眼前,耳畔霸道而邪肆地話語道,“除了我以外,不準看其他男人!”。
席珍憤憤地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霸道的尹澤翰,壓低聲音隱怒的說,“你不要太過份,你以爲你是誰啊?管的太多了。”。
尹澤翰挑眉,“要我再宣佈一遍嗎?我是你老公,是尹辰宇的爹地!”長臂攬上席珍的肩膀,將她禁錮在懷裡,“要是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可以進一步用行動證明我是你的誰。”。
席珍看着痞氣十足的尹澤翰,男人要是無賴起來可真是可以的,忽爾,結婚進行曲響起,衆人轉頭看去,齊落雨一襲聖潔的白紗着身,精緻地瓜子臉,從那雙動人的眼睛以脣角的笑意,可見她有多麼幸福,挽着齊爸爸的手臂走向近頭的史喬芬,一位標準的外國貴族帥哥。而混血兒小帥哥和一個外國小女孩,兩個俊美的孩子似小天使般拿着小花籃走在前面,散着顏色鮮yan的花瓣。
好幸福的一幕啊,席珍脣角揚起抹淡淡地笑容,笑着笑着,眼角滑落出淚水。尹澤翰凝着席珍的俏臉,疼惜地伸出指腹抹去她的淚水,輕聲問,“怎麼哭了?”。
“落雨好幸福,能在茫茫人海中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相戀到結婚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席珍淺笑着說。
尹澤翰伸臂將席珍攬進懷裡,蠱惑般好聽聲音說,“我們也是對的人,只是好事多磨,相信我,我們會相愛的,因爲我會盡所有努力讓你愛上我。”。
蕭逸錦憂傷地眼眸看着這樣恩愛的一幕,刺痛他的眼,灼了他的心,耳畔一對新人宣誓完,當花童的,黑眼睛漂亮的小男孩笑着加入這一幕其中,他看着席珍疼愛的抱起他,爲他擦去額頭上因跑而泛出的晶瑩汗水,而尹澤翰則笑着從衣袋裡拿出手絹,爲小男孩擦着有些髒了的小手,好幸福的一家人。
“也許,我真的應該放手了,丫頭,祝你幸福。”蕭逸錦在心底無聲的說,在衆人不經意間站起身,邁步走出了禮堂。長廊裡,他欣長而孤單的身影反射在光潔的地面上,穿過一側窗戶散進來的陽光灑在他的背影上,他是王,卻是一個高處不勝寒的孤王!……
參加完齊落雨的婚禮後,席珍便抱着小帥哥坐上了尹澤翰的車,驅車回到了別墅,一路上,她腦海都在想蕭逸錦,他什麼時候走的,爲什麼連招呼也不打一聲,有什麼急事嗎?
看着席珍再次分神,尹澤翰將已經停下來的車,重重地按下喇叭,把席珍嚇了一跳的同,也讓她回過來,他下車,爲席珍開門,對席珍說,“下車。”。
席珍瞪了眼尹澤翰,他是故意嚇她的,可惡!將小帥哥放下車後,她提着裙襬走下車,剛邁開步子,卻因爲踩到了裙襬,身體前傾,緊張地閉上眼睛,在停下來時卻沒有如期的疼痛,但是嘴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倏地睜開眼睛,看着尹澤翰放大地俊臉,他正滿臉壞笑地吻她。
天,她把他‘撲倒’了?席珍“放”開我,還沒等說完,尹澤翰便趁檔將靈巧的舌送進了席珍嘴裡,吻地挑、逗味十足,纏綿而深情,他想瘋了她的甜蜜,兩隻手臂緊緊摟着掙扎着的席珍。
小帥哥捂嘴偷笑,看着在碧綠地草地上相吻的他爹地媽咪,說,“我啥也沒看見,啥也沒看見。”轉身,呵呵笑着走進別墅。
叛徒!她生了個什麼孩子,看着他老媽被人欺負竟然還啥也沒看見,跑開了?席珍目光兇兇地瞪着尹澤翰,捶打着他的胸膛。
尹澤翰一個翻身,將席珍壓在身下,熾熱地眼眸看着席珍緋紅地小臉,大手把住她的手腕,聲音沙啞而性、感,“你a市的工作我已經給辭了,另外,兒子在中國的學校我也已經給辦理退學手續了,你的護照、駕照全被我丟了,所以,你已經不能走了,現在你的身份只是我尹澤翰的妻子。”。
“誰!”允許你這麼做的!席珍在憤憤地剛口第一個字時,換來了尹澤翰的熱吻……。
夜晚,一輪皎潔地明月掛在天空,繁星閃爍。
席珍在客房裡睡覺,沒睡多會兒,她就聽見小帥哥在她耳畔喚道,“媽咪,快醒醒,爹地把飯做好了。”。
席珍緩緩睜開惺鬆美眸,看着小臉滿是笑意的小帥哥,“誠實的告訴媽咪,你就都對喜歡爹地嗎?”。
“恩。”小帥哥點頭。
席珍輕嘆了口氣,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要是領他離開,他長大了,會不會討厭自己呢?坐起身說,“好吧,我們下樓吃飯。”。
“媽咪。”小帥哥仰頭,一雙清澄的大眼睛看着席珍,“其實爹地很愛媽咪”。
席珍龐愛的揉了揉小帥哥的腦袋,“呀,我家小帥哥都懂愛情了?快告訴媽咪,什麼時候娶老婆啊?”。
小帥哥瞥了瞥小嘴,“再過十幾年吧,娶老婆一定不喜歡媽咪這麼笨的,同情爹地。”。
“席帥哥!!!”席珍一聲暴吼……。
傭人看着系圍裙端菜放在桌上的尹澤翰,她們從小就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少爺喲,竟然爲了少夫人做飯,在商場上那個叱吒風雲的冷麪神秘總裁喲,竟然會對少夫人露出這樣溫暖的笑容。
席珍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像個高貴地女皇,而尹澤翰就是照顧女皇的僕人,傭人偷笑地看着這一幕,滿屋子的粉色心形在流動。
吃過飯後,席珍以及尹澤翰領着蹦蹦跳跳的小帥哥走出了餐廳。
席珍剛想上樓,卻被小帥哥拉住纖手,奶生奶氣的說,“媽咪,陪我看動畫片好嗎?”。
“自己看,媽咪有些困了。”席珍對視着小帥哥那雙炯炯有神萬分懇求的大眼睛,在他還沒有開口求她時,最終還點頭道,“那就看一會兒。”。
“耶!好愛媽咪。”小帥哥精緻地小臉,漾開燦爛地笑容,一手拉着尹澤翰的手,一手拉着席珍的手,來到沙發前坐下,調了一個動畫片,聚精會神的看着。 [ban^fusheng].com 首發
半個小時後,席珍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要知道,這幾天因爲時差以及意外入住這裡的關係她根本就沒睡好。
優雅地坐在一側的尹澤翰,眸中寵溺地看着席珍如小貓般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性、感地脣角泛起笑意,將小帥哥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長臂攬上席珍的肩膀,慍聲道,“睡吧!”。
席珍轉頭看向尹澤翰,這廝笑地好迷人,迷人到會讓人會誤以爲他是天使,輕聲說,“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麼好的,現在爲了孩子,我會留下來,但卻僅是爲了孩子。”。
“我知道。”尹澤翰幽深地眼眸看着席珍那張秀麗地小臉,從她清澈地大眼睛中,他看不出她在說謊,或許自己就是這樣的想讓她逃避吧,“女人。”。
席珍甩掉尹澤翰的胳膊,將已經看向電視的眼睛看向欲言又止的尹澤翰,問,“什麼事?”。
“沒什麼。”尹澤翰道,其實他想告訴她,他有多麼高興她能留下來,即便是因爲孩子,可她會相信嗎?自己什麼時候在她眼裡,成爲那麼一個不被人相信的角色了?
席珍微擰了下秀眉,顯然尹澤翰一定有話要說,只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