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一股獨自的清香浸入尹澤翰的感官,他沒有阻止席珍關門,良久後轉身走向臥室,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對席珍說出那樣的話,有些不可思議,嘗試着努力去愛除了惜兒以外的女人……。
第二天,席珍和尹澤翰默契地同時出現在長廊裡,又一同走下樓梯。
“怎麼起的這麼早?”尹澤翰挑眉,問向席珍。
“肚子餓了。”席珍誠實的答,其實昨晚都沒有吃飽。
“少爺,少夫人,早上好。”瑪麗等一些傭人站在樓梯兩側看着走下樓梯的兩人,恭敬的說道。
“早上好。”席珍平易近人,笑着回道。
尹澤翰卻酷酷地雙手插進褲袋,用那雙不可一世的黑眸看向站在最前方的瑪麗,蹙了下劍眉,沉聲道,“你應該知道現在所在的是誰的別墅,應該聽說誰的話,所以皇室禮儀也好,其他事情也罷,都要歸歸規規的!”。
瑪麗不答。
席珍伸手拉了拉尹澤翰的衣袖,小聲道,“你不用這麼兇吧!”。
尹澤翰轉而,伸手撫摸上席珍細嫩的臉頰,“難道你想學禮儀嗎?”。
“不想。”席珍幾乎是本能的回答。
“那就乖乖閉嘴。”尹澤翰牽起席珍的手走向餐廳,先席珍一步道,“不要問我,媽爲什麼要讓你學習皇室禮儀,你只要知道是一個鬧劇就好了,明白嗎?”。
“哦。”席珍抿嘴,是鬧劇纔怪,你不告訴我,我哪天去問尹媽媽……。
吃過飯後,尹澤翰準備前往尹氏集團,剛走出門口,就聽見席珍在他身後說道,“我今天會和欣汝去人事部報道。”。
尹澤翰將瀟灑的背影留給了席珍,揮揮手示意到尹氏集團見,他的脣角忽地掀直一抹微小的弧度。
“裝酷。”席珍說了一嘴,轉身往樓梯上走,卻被瑪麗攔住,她板着臉問,“少夫人昨晚爲什麼沒有和少爺住在一起?”。
看着眼前兇兇的瑪麗,席珍突然想到了多事的容麼麼,“我和尹澤翰住在一起,還是沒有住在一起,是我們的事情吧?你這種質問我的語氣,我很不喜歡。”。
“這是老夫人交待的,要注意觀察少爺和少夫人的生活。”瑪麗面不改色的解釋道。
又是媽媽?席珍蔫了,想了想回答道,“因爲我懷孕了啊,所以不能同房。”。
“既然懷孕了,少夫人不在家裡養胎,又爲什麼上班?”瑪麗追問道。
席珍微眯起漂亮的大眼睛,不耐煩的說,“因爲我肚子裡的寶寶說在家裡呆着無聊,所以想去外面看看,可以了吧?!”憤憤地轉身,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臥室。
席珍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徐雅馨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怎麼也沒有人接,於是打了通電話給欣汝,約她一起去尹氏集團……。
“席珍,我發現尹總對你可是真不賴,因爲你的原故,我也能來這種頂尖的集團上班了。”欣汝與席珍站在聳入雲霄,氣派的尹氏跨國集團樓前,雙眼放光的說。
席珍在欣汝面前揮了揮小手,“要不要進去了?再不進去他們就要午休了。”
“當然進去了。”欣汝笑着挽上席珍的手,邊走向集團邊道,“落雨今天去參加模特的面試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肯定沒問題。”席珍篤定道。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欣汝問。
“因爲她是我的落雨啊,身材那麼高挑,前突後翹的,長的又漂亮,一定會被選中的。”席珍解釋完,剛準備和欣汝走進電梯,就被前臺小姐喚住,“兩位小姐,請問有什麼事情?”。
欣汝回頭道,“我們是來應聘的”。
“應聘?你們有跟人事部經理預約嗎?”前臺小姐禮貌地問,邁步走向倆人。
欣汝甚是得意的將席珍的臉轉過去給前臺小姐看,“這張臉,用預約嗎?”。
席珍,汗,敢情這位大姐把她的臉當成現金卡一樣有用的東西。
“這張臉怎麼了?”前臺小姐一反剛纔的禮貌,不屑地問,這樣看來,哪位都不是集團千金了,“以爲是張臉就有金卡的作用嗎?像你們這種想辦法弄潛規則的人,我見多了,趕緊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你……”欣汝氣結,剛想開口卻被席珍打斷道,“可以幫我們預約一下人事部經理嗎?”。
“不能。”前臺小姐神情高傲的瞪了眼席珍。
‘叮——’電梯門打開,尹澤翰和李明走了出來。
“唔——”欣汝剛想喊尹澤翰,就被席珍用手捂上嘴巴,小聲警告道,“欣汝,在這裡忘記我和尹澤翰之間的關係,低調做事,懂?”。
欣汝點頭,她現在懂的是,席珍再不將她放開,她就快要憋死了。
聽見聲音,尹澤翰犀利地目光掃了眼席珍,隨後繼續與道森前行,走出大廳,他吩咐道,“告訴人事部經理下樓。”沒有再吩咐別的,因爲人事部經理自然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席珍不會感覺到受了特殊待遇。
“好。”李明取出手機,聯繫完人事部經理後,坐進駕駛室,載着尹澤翰離開了尹氏集團……。
從尹氏集團出來,席珍和欣汝心情愉快,策劃部,她們倆人所學的專業,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欣汝,你一會兒去哪?”席珍與欣汝走向公車站臺問道。
“還能去哪,當然是回落雨那裡,以後我都住在她那裡。”欣汝挽着席珍纖細的手臂說,“你呢,打算去哪?”。
“我啊,打算去……”
……。
墓地。
席珍走過一個又一個墓碑,最終停步在名字刻爲蕭逸軒的墓碑前,伴着心痛地緩緩蹲下身,纖手扶上他那張笑容燦爛的照片,他湛藍的眼眸一如往昔,彷彿對她訴着深情,“軒,不要怪我這麼久纔來看你,不是我不想來看你,而是我沒有勇氣來看你,看見你的墓碑,我僅存的一點兒幻想都沒有了。”。
和熙的陽光下,照片上的蕭逸軒仍舊在笑,那笑地刺痛了席珍的雙眼,淚水撲籟撲籟地滑落,“你還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在我哭的時候,你繼續笑呢?”。
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看着蕭逸軒的照片,這張她夜裡無數次夢見過的俊臉,用脂腹拭着上面落上的灰塵,一點兒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