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珍暗自長鬆了一口氣,快速穿好衣服,跑出了臥室,下一秒,她聽見臥室裡傳出來拳頭擊打重物的聲音……。
天邊泛起魚肚白,太陽漸漸從東方升起。
席珍早早地起牀,穿着一套白色休閒服跑在花園裡鍛鍊,跑着跑着腳步不由自主的停到藍色yao姬的近前,當看見一抹修長的身影時,她不禁被嚇了一跳。
微風輕扶着尹澤翰烏黑的髮絲,他的俊臉滿是憂傷,一雙邪惑的黑眸目不轉晴地注視着藍色yao姬,一套昨天就穿過的衣服有被露水打溼的痕跡,讓席珍知道,他在這裡呆了整個晚上,大狗狗黑墨溫順的趴在他腳步,他就像一位俊美的,受傷的天神,領着神獸路經於此。
是因爲昨晚她提到惜兒的原因嗎?席珍內疚的站在原地沒有出吱,更準確的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出聲去勸這樣讓人看起來心疼的尹澤翰,沒錯!是心疼,雖然他對她而言沒有愛情,但也不是陌生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她是比死黨還要關係密切的朋友,所以,她心疼他。
‘旺——嗚——’黑墨嗅着氣味,那雙好似隨着尹澤翰憂傷而難過起來的眼睛看向席珍,起身,搖着大尾巴來到席珍身邊,在她的腿上蹭啊蹭,如果它會說話,或許此刻想表達的就是:主人很傷心,請去勸勸他。
席珍喜愛地伸手揉了揉黑墨的腦袋,隨後,緩慢的走向尹澤翰,吞吞吐吐的說,“尹澤翰,你別難過,惜兒她不希望你這樣……”。
“你想告訴我什麼?”尹澤翰轉而將深邃的眼眸看向席珍,他蹙着劍眉,說,“你安慰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我沒有安慰你,是事實……”席珍知道即便是這樣也無法說服尹澤翰,因爲她能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得很厲害,這顆本是席惜的心臟,她也會愛上他的吧?
尹澤翰嗤笑了下,“你還真是有在人心口上灑鹽的本事。”轉回頭,放眼望去海洋般的藍色yao姬,聲音放柔,漫條斯理的說,“惜兒喜歡藍色yao姬,喜歡的程度是你想像不到的,她那時每天都會逼着我送她一支,然後,每天都會插進她的玻璃花瓶裡。有一次我去她的房間,發現佈置爲天藍色的房間裡,滿是我送給她的藍色yao姬,我問她,爲什麼這麼喜歡藍色yao姬?她說,傳說,將臥室擺滿戀人所送的藍色yao姬,戀人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
當然他說的這些,席珍也都知道,因爲她一直都在他們的身邊,旁觀着。
回憶是幸福的,使尹澤翰的脣角掀起一抹專屬對席惜寵溺的弧度,“還記得,我當時說,還真是個小傻瓜,明天我把全世界所有的藍色yao姬都搬到你臥室裡,就好了,她卻說,你纔是傻瓜,你氣死我了。”轉頭,他憂鬱地眼神看向席珍,問,“你知道,她爲什麼生氣嗎?”。
“所謂能永遠在一起大概就是結婚,她是在用這種方式提示你,當臥室插滿花時,花語就是向她求婚吧!”席珍淡淡地聲音說。
“呵呵,看來只有我一個人笨了。”尹澤翰苦se地低笑出聲,“當我領悟這個意思的時候,她缺永遠地離開了我,所以,你所看的就是我想每天爲她所採摘的,帶有露水的藍色yao姬。”。
席珍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聆聽,他知道他心裡的苦楚,何嘗不是她心裡的呢!是她一手把這麼幸福的一對給拆散了!
“心事憋久了,說出來了,果然很舒服。女人,如果你想上班就上班吧,昨晚我突然想到,你不是隨時都需要我保護的惜兒,套用你曾說過的話,你是雜草一樣的女人,樂觀又能適應外界。”尹澤翰說完,蹲下身,伸手擡起黑墨的兩個大肉爪子,完全沒了剛纔憂鬱王子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慣的邪魅,“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尹氏可不是一個允許空降部隊的地方,所以……”。
“沒有所以。”席珍不禁打斷道,她不得不懷疑,剛纔那個憂傷到讓人心疼的男人,是尹澤翰嗎?不管怎麼說,眼下關心的是她可以上班了,“我不會在尹氏工作,尹氏不喜歡客降部隊,而我也不會受特殊待遇,所以我會去別的地方找工作。”。
“不行!”尹澤翰一口否決,“你不能去別的地方工作,必須到尹氏集團。”。
“不行!”席珍表示說,“尹氏的員工都知道,我和她們總裁是什麼關係,到了那,即便是我很努力的工作,也會被說成是空降部分,而我去外面工作就不同了,別人不會知道我,或者說她們不會想到,尹氏的總裁夫人會出來工作。”。
尹澤翰放下黑墨,蹙着劍眉不悅地看着席珍,“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就認準和我擡槓了?”雙手插進庫袋,酷酷地繞過席珍向別墅走去,脣角倏爾勾起抹詭譎地弧度,道,“看在你自認滿滿的份上,應該讓你見識一下外面的工作有多麼難找,半個月,如果在這半月裡,你沒有找到工作就乖乖的回尹氏,從低層做起。”。
“好,一言爲定!”席珍昂着下顎,自信滿滿地心……。
自尹家出來後,尹澤翰開車而前往尹氏集團處理急件,而席珍拒絕了司機送她回新居,坐公車去找齊落雨和李欣汝。
……
“聽說你昨晚和辛兒一起去了尹家?”花圃裡給鮮花澆水的蕭昊天對剛從別墅裡走出來帥氣的蕭逸錦道。
蕭逸錦停住腳步,也不隱瞞應了聲後,走到蕭昊天的身邊,接過水管爲花澆水,漫不經心道,“爺爺,我的事情,您就不要太操心。”。
“你是爺爺唯一的孫子,爺爺怎麼能不操心?對於你追辛兒的事情,爺爺很高興,但一定要離席珍那個女人遠些,爺爺不希望你成爲第二個逸軒!”蕭昊天低怒的聲音道完,看着不動聲色的蕭逸錦,又道,“逸錦,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爲什麼自你醒來以後就變了?”。
“爺爺,您也發現了嗎?”蕭逸錦將水管遞給走過來的傭人,脣角彎起抹苦se而微小的弧度,“現在的我少了些感情,我總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丟了,我相信,以爺爺的處事手段,一定知道是什麼,但您隱瞞了我,也或許,我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只不過因爲您,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但我會自己查出來,到時候,希望爺爺不要爲了今天沒有告訴我,而感到後悔。好了,我去上班了。”邁開步伐,走向停車位。
蕭昊天幽深的眼眸看着蕭逸錦跨坐進車裡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輕喃道,“狼族的接班人最怕的就是動了真情,千萬不要你父親一樣,因爲你母親而去逝了。”
……。
別具一格的咖啡廳,席珍紅撲撲地臉蛋,晶亮地大眼睛彎成月形地走向齊落雨和欣汝。
無疑地,席珍一頭烏黑地長髮,秀麗素淨的小臉,一身白色連衣裙着身,臉上掛着純真的笑容,這樣清蓮氣質的女人,吸引着在場的客人。
走到倆人所在的桌子,席珍落坐後,齊落雨先着急地問,“快說,結婚那天后來怎麼樣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一連四天也不打我們打一通電話,給你打電話回覆的也是關機,還以爲你被尹帥給滅了呢!”。
席珍歉意地看着即將要開口,聯合要審她的欣汝,她先一嘴道,“因爲前三天我在醫院度過,尹澤翰把手機給我沒收了,說醫院裡不能打電話。”。
“醫院?你爲什麼會進醫院?”欣汝關心的問。
席珍將那天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最後道,“所以,直到昨天我纔出院,也纔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