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爲什麼那麼霸氣?!
她霸氣地宣示所有權的時候,他可是被她震住了!
也讓他驚喜!
不是不在乎他的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反應那麼激動幹嘛?
酒氣混合着男人的灼熱氣息,將她包圍,隱約有一絲讓她怒不可遏的香水兒,聽着他不要臉的話,何初夏更有種把他撕了的憤怒!
還甜點呢!
從沒想過他是那種會把外面的女人堂而皇之帶回家的那種渣男,他竟然真這麼做了,還要搶她的臥室!
“你給我放開!你也給我滾!”憤怒燃燒了她的理智,根本沒考慮那麼多,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指甲用力掐他的皮肉。
韓遇城揚脣,七分醉意只剩下了兩分,眼前的她,真像個吃醋了的,憤怒的原配夫人。
他喜歡她這樣的霸道!那說明,她在乎他!
“夫人,這也是我的房間,我滾哪去?”不管她的掐撓,他仍然捏着她的下巴,一臉邪氣,幽幽地問。
何初夏咬牙,恨恨地瞪着他,滿腦子都是那個穿着紅色深V,燙着大.波浪,胸.部豐滿的狐狸精,原來,他好這一口啊!
難怪她剪頭髮的時候,他那麼憤怒!
“你去找波.霸狐狸精去啊!”她兇巴巴地反駁,擡腳踢他的小.腿。
韓遇城吃痛,還沒鬆開她,任由她不停地踢。
“狐狸精被你攆走了……你憑什麼攆走她?”他的手從她的腮邊插.進了她的發裡,拇指撫着她的臉頰。
憑什麼?
何初夏心口一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剛剛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
“不是不要我的麼?剛剛那麼激動幹什麼?不希望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韓遇城追問,聲音低啞,眸光緊鎖着她的臉,懸着一顆心,等她的答案。
何初夏有點鼻酸,心臟一抽一抽地疼,不是不要他,是不能要!
“什麼啊!我是你韓遇城名義上的太太,之前那麼高調地曝光過,現在你帶女人回家,要是傳出去,我何初夏這臉往哪擱?!”她扯了個理由,揚聲反駁。
韓遇城那顆心瞬間沉入谷底,臉色陰沉,“那現在,就請你韓太太餵飽我吧!畢竟,你有這個義務!”
他咬着牙道,鬆開她的臉,手指捏住了她吊帶睡裙的細肩帶,往窄肩下一拉!
“你……!”何初夏心驚,韓遇城已經彎了腰,滾燙的火脣咬住了她圓潤的小香.肩!
“你別碰我!臭死了!髒死了!”他沒回來的時候,每晚是不是都在外面風流?想到這些,她對他嫌棄起來,粉拳發了狠地砸他的胸膛!不停咒罵!
“唔……”韓遇城鬆開她的肩膀,雙手霸道地捧住她的臉,低下頭,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小.嘴!
這一吻,一旦沾上,就一發不可收拾,他像頭髮.情的雄獅,那吻裡蘊藏着對她的不滿和控訴,吻得瘋狂而野蠻,少了幾分溫柔。
“不要……疼!”雙.脣都要被他啃破了,她轉過頭,推開他,氣憤道。
男人的眼神有些嚇人,死死地瞪着她,一半憤怒、一半情.欲。
何初夏有點畏怯,想也不想地從他和牆壁之間的縫隙溜走,韓遇城立即轉身,朝着她追去。
她還想跑?!
何初夏見他追來,嚇得拉開衛生間的門,立即躲了進去,還沒鎖上,他已經用蠻力拉開了拉門,“你幹嘛啊?!”
她知道他喝醉了,樣子看起來有點兇狠,是真的怕他沒理智地對她怎樣。
衛生間再大也沒房間大,她躲躲閃閃,韓遇城面無表情,眼神可怕,“你躲什麼?能躲哪去?!何初夏,我TM這輩子跟你沒完!”
韓遇城冷聲道,藉着兩分醉意,發泄對她的不滿!
“你別過來!你醉了!”他一步步地朝着角落裡的她逼近,她心慌地喊。
“連杜子都覺得你不在乎我……”所以,那混蛋才故意讓莎莎送他回來氣她的!
“你在說什麼?!啊!”她剛吼完,韓遇城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男人高大威猛的身軀已經將她籠罩,她轉身就想跑,雖然無路可逃!
正好,他從她身後將她給攔腰抱住了,雙腳懸空,她蹬着雙.腿。
“何初夏!你在我面前拽什麼?你也想跟我玩欲擒故縱是吧?你們女人都愛這把戲!”他冷着臉,邊走邊說道,抱着她,到了洗手檯。
他看着鏡子裡,還在拼命扭着身子的小女人,滿臉不屑。
“誰跟你欲擒故縱了?!我就是不要跟你在一起!你放開我!”鏡子裡,她滿臉倔強,雙頰漲紅,吼得歇斯底里。
韓遇城不說話,一臉陰沉,對面的鏡子裡,他抱着她,到了黑色的洗手檯邊,旋即,讓她趴在臺子上,何初夏瞪着雙眼,看着他粗.魯的行爲,剛要反抗時,他已經——
衛生間裡響起女孩吃痛的尖叫聲。
——
“我要讓你知道,我韓遇城,不是你們姐妹倆想玩就玩得起的!”他的牙齒鬆開她的肌膚,看着那兩排整齊的牙印,擡起頭,手擡起她的下巴,讓她從鏡子裡看着自己,他冷聲道。
他這是在報復嗎?
因爲她忤逆了他,拒絕了他!
像他這樣驕傲的男人,怎麼會允許女人反抗他、拒絕他!
她閉着雙眼,他這樣羞辱她,讓她既憤慨,又委屈。
“韓遇城,你這是在強迫我!”她閉着眼,冷冷道。
他冷笑,“一會兒,你還不是在我身底下彡良叫!”
毫不留情地對她羞辱道。
——
他說得沒錯,很快,她就臣服在他的yin威之下,這也是讓她感覺更屈辱,甚至瞧不起自己!
被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饜足,他才肯放過她!
她從昏厥中醒來時,他已經睡着了。
忍着腿心的痠痛,她去了洗手間,洗手檯上,散落着睡裙、底.褲,提醒着她,他之前的粗暴和對她的羞辱。
寵她的時候,溫柔、細緻,傍晚,還因爲他給她準備了調.經的藥,對他心存感激呢。
現在卻——
她開了花灑,沖掉一身的汗漬及他在她身上、體內留下的火種,腦子放空,什麼也沒想。
——
韓遇城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牀畔是空的,他心慌了下,立即坐了起來,“初夏?!”
天才剛剛亮,房間裡沒有她的身影,韓遇城沉聲喊,赤着身子,出了臥室,發現外間也沒她,他折回。
他昨晚,對她……
野蠻、粗暴,不顧她的反抗和感受沒有任何前.戲地強要了她!
想到這點,韓遇城有宰了自己的衝動!
生平第一次,他用着如此低劣和讓他自己都不齒的暴行,對待一個女人!
不到五點,天還沒亮,他從衣櫃裡拿了件睡袍穿上,給門衛打了電話,門衛說沒見何初夏出去。
書房裡,沙發上,蜷縮着一道身影,韓遇城暗暗鬆了口氣。
何初夏幾乎一夜沒睡,感覺到有人進來,她已經醒了,缺眠,頭疼得難受,更難受的是心裡的不安和酸澀。
她躲這來睡了!
韓遇城站在沙發前,看着只穿着睡袍,蜷縮在沙發裡的人兒,他心疼得不是滋味!
“別碰我。”他彎腰,剛要抱她,她突然開口,睜開了雙眼,語氣冷淡。
“在這睡什麼,別凍着了!回房去!”他沉聲道,語氣嚴肅,還拉不下臉跟她道歉。
“我明晚開始住醫院宿舍!”何初夏冷冷道,自己爬了起來,雙臂防備性地環着,護着胸口。
看來,他昨晚的行爲是傷着她了。
韓遇城蹲了下去,“初夏,我昨晚喝高了,有點衝動……”
“你不用跟我解釋!酒後吐真言不是麼?”她瞪着他的俊臉,咬牙道,兩人身上穿的是同款情侶睡袍,在她看來,有點諷刺。
“我吐什麼真言了?!”韓遇城拍着腦門,看着她問。
“我不知道。我說搬出去,就是搬出去。”她冷冷道,冷漠的樣子,教韓遇城心緊。
“你非要這麼折磨我麼?”他的語氣淡淡的,夾雜着一絲傷感。
到底是誰在折磨誰?她覺得他說的話很可笑!
“這麼着,我搬出去,你留下!”他沉聲道,捨不得讓她住宿舍,家裡的條件多好!
“不要!我就要搬出去!”她大聲任性地吼,眼眶漲紅,不怕他再教訓她。
韓遇城一把將她抱起,感覺到她的身子冰冷,心口一沉,出了書房。
“你還想把我怎樣?仗着你有權有勢,沒人能治得了你是麼?”以爲他還想強迫她的,以他禽獸的能力,絕對可能!她不掙扎,只冷冷地嘲諷。
韓遇城不理她,抱着她回到了主臥,將她放在牀.上,拉起被子給她蓋上,自己也尚了牀,何初夏一動不動,身子被他摟進了懷裡。
“還有個把月就出國了,搬什麼搬?昨晚,沒傷着你吧?”他輕聲問。
懷裡的她,身子僵硬,一動不動。
她的沉默,就是對他最大的冷漠,猶如像被她打了耳光,無地自容。
過了許久,她纔開口,冷冷地說了句:“我巴不得馬上就出國,離你遠遠的!”
韓遇城苦笑,將她的臉按進了懷裡,“你出國,就能逃得了了?我不能去找你?”
何初夏氣得沒話說。
不過,後來的兩年裡,他沒去找過她一次……
——
韓遇城十點纔到公司,以爲自己做了件大好事的杜若淳,後腳跟着他進了辦公室,“四哥,昨晚,是不是很性.福啊?莎莎都跟我說了,說小嫂子可霸道了,把她——”
杜若淳說着說着,一隻鎮紙朝着他迅猛砸來,他連忙閃身,那玉石鎮紙和他的鼻尖擦肩而過,掉在了地板上。
他滿臉疑惑地看向韓遇城,“四哥!你……我,我差點毀容!”
“我特麼就該把你打死,讓你回孃胎重造!”韓遇城黑着臉,聲音冷得不能再冷。
杜若淳仍然一臉不解,“四哥,我昨晚是爲你好!不是,那不識好歹的何初夏,不是讓你受傷了麼,我故意讓莎莎送你回去,好刺激刺激她,讓她明白,她是多身在福中不……”
韓遇城已經到了他跟前,揪住了杜若淳的衣領,“何初夏這名字是你能叫的麼?你還敢在我面前數落她?南非最近的礦石開採得怎樣了?不如,你去給我看看!”
他翻臉不認人,只因杜若淳對何初夏不尊重。
南非?!
臥.槽!
杜若淳幾乎崩潰,已經被韓遇城鬆開,“四哥,韓總!您,您別介!我錯了,小的我大錯特錯,怎麼能這麼說您的心上人呢!我錯了,真錯了,您開開恩。”
表面求着,心裡早不知把韓遇城給罵了多少遍了!
典型的重色輕友!
這也說明,他對何初夏是真動心了!
“沒的求情!”韓遇城嚴厲道。
“四哥,您不要我整崔氏了?”杜若淳還想拿崔家的事兒求情,韓遇城冷冷地瞪着他,投以警告的眼神。
杜若淳哪還敢再吱聲,認命地出了辦公室,“重色輕友!我TM真是交友不慎!”
臨出門前,杜若淳心有不甘地抱怨了句。
關於對付崔氏的事,因爲兩兄弟的求情,他心軟,已經決定放緩計劃,看崔家的表現,但是崔女士,他絕不會放過!
——
何初夏申請住宿舍,醫院沒批,她知道,肯定是韓遇城搗的鬼。她回家住也沒遇到他,他沒回來住過。
準備考試中,杜墨言沒給他們安排夜班,她在緊張地複習着。
雖然有的人覺得,醫院已經內定好人選了,考試只是形式,內定的人裡,其中之一就是何初夏。
“都內定好了的,你說我們成天這麼積極幹嘛呀?陪跑還這麼認真,傻不拉幾的。”莫筱竹伸了個懶腰,揚聲嘲諷道,瞪着斜對面,還在埋頭看書的何初夏。
“這內定好了一個,不還有一個名額麼?”周天最近也是陰陽怪氣的。
何初夏擡起頭,看着對面的周天,有些心寒,本來他是她的同學,兩人關係很不錯,連他都覺得,她是靠關係才能出國進修的?
“你們天天提內定不內定的,累不累啊?醫生這個職業,能有走後門的嗎?誰的能力好還是不好,手術檯上見分曉!我想醫院不可能會送一個沒能力的草包出去丟人,再回來禍害人的吧?!”她站起,爲自己辯駁,也是在教訓這些成天不知鑽研醫術,總覺得她是靠關係進來華仁,勾搭主任得以出國的人。
“喲,口氣不小,你在手術檯上的能力,不還是主任給你開小竈開出來的麼?我們這些人都還沒進過他的時實驗室呢!”莫筱竹幽幽地反駁。
何初夏笑了,“莫筱竹,平時主任讓你加個夜班急診的班,你都推三阻四的!讓你去他實驗室,一站就是三四個小時地做實驗,你會願意麼?!”
她咄咄逼人,最看不慣的就是莫筱竹,自己沒能力還好高騖遠,別人有本事,就是因爲有關係!
說完這些,她抱着書本走了。
——
以前,她都是害怕何初微打來電話,現在,她都希望她打電話來,因爲,她的存在,可以提醒她,趕緊把韓遇城戒了!
“姐,我跟他沒你想的那麼好,真的,我不會跟他在一起。”她淡淡地說道,她可以霸氣地轟走他帶回家的女人,卻不能從姐姐手裡搶走他。
“初夏,你不要顧忌我,姐姐只希望你能幸福。不過,我又怕,怕韓遇城跟你在一起,是爲了報復我。”何初微的聲音傳來,她的話,狠狠地紮了下她的心。
想起了韓遇城那晚對她的粗暴。
“姐……”
“初夏,姐姐以前是拒絕過他,爲什麼?因爲他爺爺不讓我跟他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我跟他明明青梅竹馬,從小相愛,老人卻……韓遇城當然不知道我拒絕他是因爲這個,他那麼愛他爺爺,我哪捨得挑撥,他是恨我的吧……”
聽這些話的時候,何初夏的心,一抽一抽的,她也一直相信,他們纔是相愛的一對,所以,韓遇城對她說那樣的話的時候,她是不信的。
“姐,我就快出國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不早了,你快睡吧,我明天也要考試……”她喃喃地說道,互道晚安後,掛了電話。
這下,她對韓遇城,更該死心了。
韓遇城半夜回到家,臥室的門是反鎖着的,他揚脣,她顯然是在防着他!
對於他來說,一張卡就能開的門,他沒開,而是去了客房。
何初夏下樓吃飯的時候,看到了韓遇城,他正在吃早餐,她愣了下,沒打招呼,在她對面坐下。
“初夏今天考試,先生是特意來送她去上班的吧?”管家過來,幫韓遇城說好話。
“你今天考試?”韓遇城故意裝作不知道,淡淡地問,管家的表情訕訕的,心想,這對悶葫蘆!
“嗯。”她喃喃道,開始吃飯。
吃着吃着,感覺肚子疼,不好的預感,立即起身,快步上樓。
韓遇城挑眉,看向管家,讓她上樓看看去。
管家很快下來回復說,何初夏來例假了。
第一次手術來了例假,今天考試,偏偏又來了!何初夏簡直氣死,心裡也不安了起來。
在她的印象裡,每次來大姨媽,尤其第一天,都很倒黴!
今天的考試,不會考不好吧?
上午考手術,要在手術室操作,下午考理論。
這次推遲了好多天,肚子還很疼,她悶悶不樂地下了樓。
她沒拒絕韓遇城送她,因爲怕遲到。
一路上,她一直不說話,雙手一直在做小動作,這微動作說明,她在緊張。
“緊張什麼?怕考不好?”他沉聲問,自那晚以來,他一直沒回來過。
她不說話,看着窗外。
“別緊張!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着!當然,只要你願意。”他沉聲道,給她鼓勵。
何初夏這纔看了對面的他一眼,想到了昨晚姐姐在電話裡說的話,心口一陣刺痛,“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她冷冷地說道,這話,輕易地刺痛了他的心!
韓遇城不再言語,送她到醫院職工專屬側門門口,她下了車,他坐在車裡,看着她在裡面的小停車場遇到了杜墨言,兩人並排進了樓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