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把春天把蝌蚪種進洞洞
“我是臭流氓,死妖孽,天下無敵、宇宙無雙的大BT啊,寶貝兒,剛剛你不是在召喚我?難道還有別人跟我法號相同嗎?”
他的氣息熱熱地呵在她耳後,聲音輕輕地在耳邊響起,帶着淡淡的自嘲和戲謔,也帶着難以言喻的酸楚和苦澀。叀頙殩曉
喬麥的心一瞬間泫然欲泣。是敵嘲號相。
居然真的是他!
可是,怎麼會?
她分明剛下飛機,剛到這裡。他怎麼可能這麼清晰地知道她的行蹤?
難道是一直在跟蹤她嗎?!
不是吧?
不能吧?!
這貨沒有那麼閒,那麼無聊吧?!
可是,這個皮厚無下限的傢伙,被罵成那樣還狠開心,還那麼心平氣和地接受了?還生怕有人重名?
“放心,這世界上像您這麼極品的二貨僅此一隻,絕無僅有。”喬麥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天地狼心,她真的很想跟他好好說話來着,她真的無數次發誓,只要再次見到他,一定要溫柔地待他,心平氣和地與他相對。
可是,天知道爲什麼,只要看到他嬉皮笑臉沒正經的樣子,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哦?是嗎?那我很榮幸,這說明哥哥在你心裡獨一無二,謝謝寶貝兒。我很開心。”他輕吻了一下她的耳根,然後輕輕地笑了。
“呵,真的很開心,因爲你還記得我。”
喬麥眼冒金星。
話說,被罵成二貨你還很開心?還謝謝我?!
尼瑪有木有搞錯?!才幾天不見,這貨怎麼越來越腦殘了?!
“你還可以再二一點!”喬麥沒好氣地掙脫他的懷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不敢回頭,怕自己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帥氣的臉,就再也控制不住內心邪惡的衝動。
他的氣息,他的味道,讓她莫名的貪戀,莫名地渴望,也莫名地疼痛,莫名地心酸。
就算他還是他,她卻再也不是當初的喬麥,她的肚子裡,懷着別人的種子,你讓她以何臉面與他相對?又怎麼能沒節操地幻想他的溫存?
“寶貝兒你慢點!”他卻大步追了過來,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了懷裡。
“寶貝兒,咱悠着點,別跑這麼快行不?當心動了胎氣。”
喬麥頭重腳輕。
oh,my/Ladygaga!神馬叫做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不是不讓子夜哥哥說的嗎?他,他他他怎麼居然知道了?!!!
艾瑪,沒臉活了,我去SHI!!!!
很方便啊,直接跳海!分分鐘就能把自己解決了!
“你才動了胎氣!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喬麥窘迫地在他懷裡掙扎。
“好好好,我放開,放開,寶貝兒你別激動,別激動。”他好脾氣地說着,小心翼翼地鬆開了她。
喬麥立刻轉身,以更加飛快的速度狂奔。
“喂?寶貝兒!”夏允熙望着她倉惶逃竄的小小身影,一顆心痛到窒息。
終於還是不放心,再一次快步追了過去,再一次將她強行抱在了懷裡。
“好了寶貝兒,你跑不過哥哥的,別浪費體力了,當心寶寶受了驚嚇。”他用胳膊緊緊禁錮着她,不給她繼續逃跑的機會。
“你,你亂說什麼?什麼寶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喬麥的大腦一片混亂。
這傢伙,他到底神馬意思?上次專門飛去香港調戲她,這次又特地追到海南取笑她嗎?
“好了,沒什麼大不了,姑娘。出來混,總是要懷的。”他眯眼望着她強裝鎮定的小表情,脣角慢慢扯出一抹笑容。
喬麥再一次眼冒金星。17623102
靠,這毒舌!虧姐姐剛剛還真誠地懺悔來着。
“我就懷了又怎樣?關你P事?你嫉妒是不是?羨慕嫉妒恨?有本事你也懷一個試試?”
反正已經穿幫了,沒必要再演戲,喬麥立刻雄赳赳氣昂昂地挺直了胸膛。
你妹的,還真是專門來嘲笑她了哈!
“呵,寶貝兒你牛叉,哥哥沒那設備,甘拜下風。”夏允熙滿臉黑線地舉旗投降。
“哼,知道就好!”喬麥立刻就傲嬌的揚起了尖尖地下巴。
“寶貝兒你知道嗎?上帝老爺爺是很聰明的,他創造人類的時候早就分好了工。男人和女人,弟弟和洞洞。哥只負責播種,爲寶貝兒播種快樂和幸福,也播種神奇的小蝌蚪。春天把蝌蚪種進溫暖的洞洞,到了秋天,就收穫一個可愛的寶寶。”
他望着她倔強的小表情,微笑着,寵溺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他的眼神那麼溫柔,聲音那麼好聽,輕輕地,柔柔地,像是在哄三歲的孩子。
可是,他到底在說神馬東東?
到底再說神馬少兒不宜的流氓內容?!
無端地,就想起了那晚的纏綿,那些蝕骨入髓的致命癡纏,那些興奮狂癲的極致快樂。喬麥的心,沒來由地疼痛不息。
“滾開!你個臭流氓!你放開我!”喬麥的聲音尖刻地嚇了自己一大跳,很有點歇斯底里的味道。
所以,他一定要這樣刺激她,取笑她嗎?一定要嗎?
她都躲到天涯海角來了,他還非要追過來,一臉輕浮的調戲她嗎?
“好了好了,不鬧了,寶貝兒乖,你現在真的不能太激動。我可不想我兒子一出生就吹鬍子瞪眼的,想想就很恐怖。”他繼續好脾氣地哄着,微笑着打趣。
可是,他到底在說神馬東東?
他真的腦殘到算不清楚,不知道這粒種子跟他木有半毛錢的關係,在他進入之前,溫暖的洞洞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嗎?
這在男人,不是最最不能忍受的侮辱嗎?
他至於腦殘到這種地步還不夠,還要傻.B地幫別的男人養野種嗎?
話說,他可是曾經霸道得連華子夜碰她一下都不行,連向左爲她披件衣服都生氣的傢伙!
喬麥被他的話徹底雷到,張口結舌地定格在那裡,半天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拜託,大叔,咱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這孩子不是你的!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木有!Do/you/understand?”深呼吸,她讓自己微笑。
脣角上揚,笑靨如花。
死妖孽,休想拿我開涮,姐姐我現在沒心思,也沒時間!
“我知道啊。”他輕描淡寫地說,“可是有什麼問題嗎?這叫做標準的不勞而獲,不用播種,直接收穫,哥哥我賺到了。”
喬麥再再一次眼冒金星。
靠,果然非人類!
這是哪國的狗P理論?!
“你就一標準的腦殘加二貨!懶得搭理你!放開我!”喬麥憤怒地在他懷裡掙扎。
“好好好,我腦殘,我二貨。”他依然好脾氣地微笑着,小心翼翼地圈着她。
“寶貝兒,能不能拜託你別激動,咱悠着點好不好?悠着點,放輕鬆。問題總得解決不是嗎?我猜你在那個家裡並不開心,所以不想再回去了,對不對?”
額?!
這貨怎麼一轉眼又變聰明瞭?!
連這個都能猜到?果然是隻妖孽。
“我開不開心,回不回家跟你有毛關係?拜託,你是誰啊你?!”喬麥惡狠狠地翻了他一眼。
心裡無端地發慌,無端地,想要撲到他懷裡大哭一場。
問題?他是真的大老遠地追過來,幫她解決問題來了嗎?
怎麼可能呢?!
可是,因爲他擔憂的眼神,寵溺的口氣,她的心,一瞬間變得脆弱不已。
是誰說過,有人呵護的疼痛更疼痛?
她一個人原本好好的,她一個人可以好好的,爲何他非要過來打擾?爲什麼他偏偏不肯放過,非要過來打擾?!
“我是你老公,是你親愛的三哥哥啊!寶貝兒,不要告訴我你真的這麼快把哥哥忘記了。哥哥我心臟很脆弱,經受不住這麼沉重的打擊。”
他微笑着,眯着狹長的桃花眼,聲音溫柔寵溺、悅耳動聽,語氣輕描淡寫,卻又那麼篤定,雙手一直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不給她任何逃跑和退縮的機會。
“好了寶貝兒,不鬧了,跟哥哥回家吧。繞了一圈你才發現,還是哥哥的懷抱最溫暖,對不對?嗯?”
大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頂,他的聲音那麼溫柔,眼神那麼溫柔。喬麥不敢擡頭,生怕下一秒就會堅持不住,沒出息地哭倒在他溫暖的懷抱裡。
“我纔要拜託你,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我真的沒閒心陪你玩。我再說一遍,這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不是你的寶貝兒,我跟你沒關係,我們跟你沒關係!拜託你放手!放手!”喬麥終於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
這隻該死的妖孽,他到底想要怎麼啊啊啊啊啊?!
他又在施什麼法術?爲毛自己忽然變那麼脆弱,那麼娘?!1bWzA。
她喬麥一個人孤單了那麼久,一個人支撐了那麼久,什麼都沒學會,就練就了一身沒心沒肺的絕世武功。
與其哭得撕心裂肺,不如笑得沒心沒肺。
這是孤兒喬麥,小騙子喬麥,花癡喬麥的座右銘。
從小到大,她喬麥就是打不死的小強,皮厚到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不管媽媽怎麼罵她,弟弟怎麼捉弄她,她都能全部嬉皮笑臉地若無其事地統統接受。
所以,她真的不需要,也不習慣他的溫柔。
因爲,她壓根就不相信這世界有真正的感情,更不相信會有全心全意不離不棄呵護她的人。
就連親生父母都沒辦法相信,沒辦法依靠,你讓她還怎麼敢幻想,怎麼敢奢望去相信,去依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