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融臉上略一紅,動作快速地解開名飛揚的雙手,“歐陽正在哪家醫院?”
名飛揚身體劇烈一顫,然後慢慢伏了下去,一邊喘息着一邊回答,“市……一院……”
梅雪融打開門出來,“秋大哥,我們去市一院。”
秋少容看了她一眼,目光越過她看向臥室,名飛揚正一點一點爬起身來,臉色驚心動魄的白。“好。”
“一起去。”名飛揚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除了身體還有些顫抖,臉色很難看之外,誰又能看出他剛剛遭受了一場難以言喻的折磨。
梅雪融似乎不敢看他,當先出門。
趕到市一院,跟歐陽正的主治大夫說明情況,立刻有護士過來帶梅雪融去化驗血,所有人都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
不大會兒,一名保鏢跑過來,滿臉喜色,“揚少,好消息,找到跟正哥相同的血型的人了!”
“哦?”名飛揚大爲意外,“在哪兒?”
“是這家醫院的一個護士,還真是巧呢。”
名飛揚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血源問題就解決了,現在就看歐陽正的手術能不能成功了。
秋少容似笑非笑,“早知道是這樣,揚少又何必受這場罪。”
名飛揚瞪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結果沒過多久,主治醫生大踏步過來,“揚少,我們已經找到了另外一個也是rh陰性o型血的人,梅小姐既然懷孕,就先不要動她,等下看情況吧。”
名飛揚被他後面一句話震住,“你說什麼?”
啊?醫生愣了愣,“什麼什麼?”
名飛揚用力攥拳,身體卻因爲烈藥的作用而沒有多少力氣,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你說……梅雪融有了……身孕?”
怎麼會……
“揚少不知道嗎?”醫生其實也沒心思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才一個多月而已,估計梅小姐自己也還不知道。好了,我要去準備手術,等下如果有需要,我會找梅小姐的,就這樣。”
他進了手術室好一會兒,名飛揚還在怔懷發愣,反應不過來。
“傻了?”秋少容拍拍他的肩膀,接着又捏自己的下巴,“
藍田種玉(指女子未婚先孕),是你吧?”
這還用說,梅雪融整天不離名飛揚身邊,別的男人有幾個膽子,敢動她。
名飛揚點頭,“我也沒想到。”
自從知道梅雪融的血型,知道她唯有第一次受孕纔會不受障礙的生下健康的孩子,所以他才一直沒有碰她。
可上次,因爲關小紫的事,他是太生氣了,一時失控,就又碰了梅雪融。
說起來,也真是太有戲劇性,之前他們不止一次上牀,也沒見梅雪融懷孕,怎麼偏偏這一次,她就中招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秋少容斜眼看他,“娶她?還是……”
名飛揚纔要說什麼,看到梅雪融過來,他立刻壓低聲音,“先別告訴她,我找機會跟她說。”
梅雪融似乎有點生氣,“揚少,你到底什麼意思?說要用我,又不用,開玩笑嗎?”
明明已經替她化驗了血型,說是符合,怎麼不大會兒又說暫時不用她,這什麼情況啊。
看她的反應,名飛揚就肯定她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是不用,是醫院方面意外找到了另一個同樣血型的人,所以她先,你後。”
原來如此。梅雪融點了點頭,看到名飛揚臉色不好,想到先前自己的所作所爲,她不認爲他會輕易罷休,就往旁邊走開了兩步。
“躲那麼遠,老婆,現在知道害怕了?”秋少容存心看好戲,揭梅雪融的短。
梅雪融紅了臉,別過頭去不理他。
名飛揚表情淡淡的,一點都不生氣,“你不用這樣防我,這次的事就當一報還一報,我不會跟你討回來。”
他的大度讓梅雪融相當意外,但提到從前的事,她一樣相當生氣,冷笑一聲,“一報還一報?揚少,你欠我的,這樣就算還清了?”
秋少容插到他們兩個中間,怕他們會在這裡動手似的,但卻是面對着梅雪融的,“老婆,你別不知道天高地厚,揚少這次寬宏大量到讓我都感到吃驚,你還不滿足?”
“他?寬宏大量?”梅雪融眼神不屑,她可沒看出來,名飛揚的行事作風,跟這四個字有一毛錢的關係。
秋少容笑笑,“老婆,不是我不給你
面子,如果揚少想你輸血給阿正,有的是辦法,何必一定要你答應。”
梅雪融一愣,同時也一驚,“你說什麼?你。”
她看向名飛揚,後者面無表情,“秋少容,你話太多了。”
“看吧,揚少就是會裝酷,”秋少容只當沒聽見他的話,“老婆,說你笨你還覺得委屈,揚少不過在給你機會,拿他出氣而已。還不明白?意思就是說,他對從前的事,萬分後悔。”
一句話沒說完,名飛揚從後面狠狠捂住他的嘴,“秋少容,你不這麼婆媽會死啊?”
梅雪融後退兩步,後背死死倚住牆,說不出話來:
名飛揚的意思,真的是這樣。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反正名飛揚有的是手段,隨便把她綁起來,或者拖着就走,她拒絕得了嗎。
枉她還自以爲有底牌在手,有恃無恐,原來名飛揚看她,只是跳樑小醜,在瞎蹦躂而已。
虧得名飛揚真的夠隱忍,居然能承受下那樣的羞辱,難道他……真的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向她懺悔嗎。
隔了好一會兒,名飛揚突然冷冷開口,“她不是你老婆。”
梅雪融“騰”一下紅了臉,囁嚅着說不出話來。
歐陽正的手術很順利,沒有出現大出血等情況,只那名護士輸血給他就足夠,所以沒有用到梅雪融。
這樣的結果可謂皆大歡喜,名飛揚派了兩名弟兄在醫院照顧歐陽正,開車帶梅雪融回了別墅。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大家也都累了,彼此之間也不必多說,各自休息。
第二天到了集團,名飛揚想了想,把名飛捷叫進了總裁辦公室。
“累死我了!”名飛捷一屁股坐到椅子,又擰脖子又捏腰的,好像做了什麼苦力,“大哥,找我什麼事?”
所謂從集團最底層做起,無非也就是讓他跟那些普通職員一樣,慢慢熟悉集團的運營,憑着他的聰明,相信用不了多少時候,就可以獨擋一面。
名飛揚白了他一眼,“少給我沒正形!這一陣子你住到名苑別墅來。”
“爲什麼?”名飛捷一下子拉長臉,“我已經很聽話了,你還要看着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