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不回答,拉着梅雪融就走。
梅雪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酒吧門口,她又驚又氣,用力甩手,“放開我!你是什麼人,幹什麼管我!”
這人不但不鬆手,反而強行將梅雪融拖出了酒吧,塞進車裡,不由分說發動車子,“梅小姐不要太任性,如果揚少知道你這樣,會很生氣。”
揚少。
梅雪融登時氣得臉容煞白,“你是名飛揚派來的?”
沒有回答,他把車開得飛快,奔着名苑別墅的方向去。
幾乎是被硬重重拖進客廳,梅雪融的忍耐也到了極限,厲聲吼叫,“你夠了沒有!我不是你的人犯,你這樣算什麼!”
男人也不生氣,接着就退了出去。
“你。”
“捨得回來了?”名飛揚慢慢從書房出來,眼神森寒。
剛纔接到手下弟兄電話,說梅雪融在酒吧胡亂勾引別人,他這怒氣怎麼還忍耐得住。
看到他,梅雪融是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冷笑一聲,“名飛揚,你別太過分!你憑什麼讓人跟蹤我,你以爲你是誰?”
“憑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名飛揚答得理所應當,“你居然敢讓別的男人碰你,是覺得我滿足不了你?”
因爲憤怒和羞恥,梅雪融紅了臉,簡直要吐血,“名飛揚,你、你無恥。”
名飛揚猛地欺近,掐住她的肩,“讓你知道更無恥的是什麼!”
話音沒落,他扯着她進了臥室,把她甩到柔軟的大牀上。
“……”胸腹間一陣憋悶,天旋地轉之後,身體上又是一沉,名飛揚壓了上來。“不……”
梅雪融驚恐地大叫,被他瘋狂佔有、侵犯的畫面閃過腦海,她怎麼可能不怕。
“不?”名飛揚低低地、嘲諷地笑,“由得你嗎?別人可以碰你,我爲什麼不能?”
“我沒有……”梅雪融使力掙扎,不大會兒就氣喘吁吁,“我沒有……我只是、只是……”
名飛揚根本不聽她的解釋,更不顧她的掙扎……
那一瞬間的痛楚和恥辱,讓梅雪融眼前一陣漆黑,好一會兒都緩不過這口氣來。
“很疼是嗎?”名飛揚停下動作,雙手卻死死扼住梅雪融的肩,“疼就說,我會考慮放過你。”
“是、是嗎?”梅雪融喘息着,眼神憤怒而嘲諷,“揚少原來這麼……憐香惜、惜玉,還是你、你就喜歡別人、別人對着你哀求,你、你這個變態。”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了,因爲名飛揚瞬間被激怒,毫不留情地加快身下的動作,要把她生生揉碎一樣。
就在這狂風暴雨一樣的情愛當中,梅雪融漸漸失去了知覺。
再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已經大亮,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暖暖的,有些耀眼,但很舒服。
梅雪融才動了一動,渾身上下就叫囂着一陣痠疼,昨晚的不堪記憶跳到眼前,她咬着牙罵,“畜牲就是畜牲……”
身體上很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佈滿了各種痕跡,不過很清爽,應該是被清理過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悲憤地笑,名飛揚是不是對任何一個跟他上牀的女人都這麼體貼,會在事後幫女人清理。
她正自怨自艾,門一響,名飛揚居然端着個托盤走了進來,不顧她驚恐的眼神,坐到牀邊,“喝杯牛奶。”
這算什麼?打一巴掌揉三揉嗎。
梅雪融皺着眉,冷冷看她,不接,也不說話。
“快點,”名飛揚接着就表現出不耐煩,“你不餓嗎?”
對着你,就算再餓,我也吃不下。
梅雪融微微冷笑,乾脆閉上眼睛,把頭轉到一邊去。反正惹怒他的下場,她不是不知道,既然如此,又何必陪着小心。
意外的,名飛揚並沒有生氣,而是硬把杯子塞進梅雪融手裡,“昨晚弄疼你了,我很抱歉,不過是你太讓我生氣,也不全是我的錯。”
嗯。
梅雪融大爲詫異,猛地一下回過頭來,看着名飛揚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鬼:她沒有聽錯嗎,惡魔居然、居然向她道歉?這、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你的眼神很嚇人,”名飛揚拍了她額頭一際,“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你喝過牛奶,再好好休息休息,今天不用去集團。”
梅雪融雙脣有些乾裂,確實又餓又渴,但
不知道名飛揚到底搞什麼鬼,她怎麼喝得下去。“揚少,你到底想怎麼樣?”
“別問我,”名飛揚接着站起來,立刻變臉,“是你一直不肯罷休,爲什麼問我?”
“那是因爲我還沒知道想要知道的事!”鬱積了一晚的怒火瞬間爆發,梅雪融把牛奶杯子摔出去,一聲脆響,玻璃四濺。
名飛揚吃了一驚,看着被牛奶弄髒的地面,他勃然大怒,“梅雪融,你又想發瘋是不是!”
“是!是!”梅雪融大叫着跳下牀,狠狠甩着胳膊,“我就是要瘋了,我快要被你逼瘋了!名飛揚,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名飛揚瞪着她,胸膛劇烈起伏,但還是忍了下去,轉身往外走,“你再休息一下,我叫人來收拾。”
“你別走!”梅雪融是打定主意要他一句話,不顧自己還光着腳,撲過去就拉住他的手,“你把話說清楚!別走!”
“夠了沒有!”名飛揚大怒,一甩胳膊,把她給甩了出去,“你這個。”
話說一半,他猛地瞪大眼睛,氣息瞬間凝窒,“梅雪融!”
卻見梅雪融側臥在地上,一動不動,少頃,有鮮血從她身底下氤氳開來。
“梅雪融!”名飛揚臉色大變,撲過去抱起她,“你。”
這一下他才赫然發現,梅雪融右腰處嵌着一塊玻璃碎片,只留一小點在外面,足見插得有多深!
“該死!”名飛揚恨恨地罵,一把抱起她,同時放聲大叫,“阿正,去開車,快點!”
醫院手術室裡,名飛揚也穿着手術服,站在一邊看着。他也是一名醫生,不過擅長的是腦科,外科不是他的強項。
不大會兒,主治醫生替梅雪融做完了手術,示意名飛揚出來說話。
手術門外,醫生表情有些嚴肅,“揚少,梅小姐的傷勢不是很嚴重,你不用太擔心,比較麻煩的是另外一件事。”
名飛揚眉頭皺了皺,“什麼?”
“她的血型,”醫生拿過護士遞過來的、梅雪融的病歷,指着一處地方給名飛揚看,“罕見的rh陰性o型血,揚少,你也是醫生,應該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