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到後來,他聲音漸低,頭慢慢低下來,這動作居然溫柔得很,像要親吻自己的情人一樣。
梅雪融的身體動彈不得,嘴可沒受人管制,明知道今晚這場折磨是躲不過,她反而不再掙扎,只是冷笑一聲:
“是啊,我早知道揚少的手段,想要對付誰,誰就別想逃得過。就算我委曲求全又如何,只要是揚少想做的事,總能找到藉口,何況揚少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拿嘉言的命來要挾,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名飛揚的雙脣已經快要碰到她的臉頰,一聽這話卻停下了動作,微擡起臉來看她,“怎麼,這就放棄了?我是答應過你,但我同樣說過,除非陸嘉言不惹到我。”
但那天陸嘉言卻闖進了他的總裁辦公室,像那般不自量力的人,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以爲自己有多大本事,可以指着他名飛揚的鼻子罵人。
梅雪融心裡一驚,臉已成了青色: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跟名飛揚糾纏上,這輩子都不用想脫身了!“名飛揚,你到底想怎麼樣?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這樣污辱人。”
“原來你知道,”名飛揚譏諷地笑,在她慘然變色中撕扯掉她的身上所剩不多的衣物,冰涼的手撫摸上去,“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怎麼樣,現在你是不是要吐血,嗯?”
還說這話,你是不是人!冰涼的感覺在身體上游走,儘管羞憤難耐,梅雪融卻不得不承認,她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吐血,她那麼說真的只是想讓舒雲不再針對她而已!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可她還是覺得羞憤欲死,被綁緊的雙手也不停地扭動,想要掙脫,“不要這樣……求你……”
“求我也沒有用,梅雪融,今晚你逃不過!”
名飛揚起身,嘴角含着一絲莫名的笑意,動作優雅地脫去衣服,不等梅雪融逃開,再度壓上了她,在她驚悸而絕望的目光中,低低地說了一句,“跟我上牀,你真能吐血的話,我就放過你。”
“你。”
看着她的頭歪向一邊,眉眼之間是強烈的痛苦之色,名飛揚臉上卻並沒有報復得逞後的得意,眼中反而流露出絲絲的悲哀和不忍之色來。
他並有盡興,“爲什麼要惹怒我,我給過你那麼多次機會,不是嗎?”他冷笑一聲,收拾起所有的情緒,進了浴室。
即使在昏迷中,梅雪融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殘忍和冷酷,無意識地打了個哆嗦,低低地、含糊不清地叫,“姐姐……我好疼……”
梅雪融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在醒來的時候看到他穿着一件浴袍,正坐在電腦前忙碌。不愧是把藍星的生意做到如此之大的揚少,在這種時候還不忘工作。
才一睜開眼睛,她大腦中一片空白,直到感受到身體上無處不在的痠痛,她才驟然記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憤怒和羞辱一起涌上來,她咬牙道,“名飛揚,你該下地獄!”
名飛揚回頭看了她一眼,很平靜的樣子,“我下不下地獄,與你無關,不過我想,你現在需要洗個澡。”說着話他站起來,彎腰就要
抱她。
“別碰我!”梅雪融條件反射一樣地躲進牀角,把棉被擁在胸前,惡狠狠地看着他,“別碰我,不準碰我!”
意外的是,名飛揚並沒有生氣,看着她手腕上被捆綁後留下的淤痕,他問,“還疼嗎?”
梅雪融愣了愣,本來準備要大罵他一頓的,卻在瞬間罵不出來了,看着他關切的神情,她甚至在懷疑,眼前這個溫柔、深情的男人,是之前把她折磨到求死不能惡魔嗎。
爲什麼一個人可以殘忍至斯,又可以溫柔至斯,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心頭煩亂而委屈,她怪笑一聲,“少來!我疼不疼,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她不想跟他在待在同一個房間裡,一秒鐘都不行!左右看了看,她沒有看到自己的衣服,只能抱着被子一起下牀,往門口跑。
可纔剛剛承受過“懲罰”的身體無一處不痠痛,腳才着地一剎那,她雙腿一軟,趔趄一下才站穩,沒摔倒算她有本事。
“不許走,”名飛揚繞過牀擋住她,“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都不許去。”
她的衣服被他撕壞了,根本沒法再穿,剛剛他已經讓歐陽正去幫她買衣服,多買幾件,免得總在這種情況之後,沒衣服可穿。而且,他已經決定,讓她直接搬過來,再不准她離開。
“你”以爲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梅雪融又要開始哆嗦,彷彿不勝其寒,“名飛揚,你不要逼人太甚!我、我在你面前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想怎麼樣?”
他可以因爲她一句話而將她羞辱、折磨至斯,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污辱人也不帶這樣沒有底線的,她直接是受夠了!
名飛揚鎖着眉,似乎很不高興她的說辭,“我本是想替你姐姐照顧你。”
梅雪融一愣,接着悲憤地笑,“哈哈!名飛揚,你不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大、最好笑的笑話嗎?你害死我姐姐,卻反過來要照顧我?怎麼,你也覺得自己害死人,心裡有愧,所以想借照顧我來減輕你的罪惡感?”
“我。”
“免了!”梅雪融大叫,嗓子都有些啞,“我不要一個害死我姐姐的兇手來照顧,我自己可以!我不會放棄幫我姐姐報仇,如果你想阻止我,現在就殺了我!”
這個時候她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力氣,狠狠一把推開名飛揚,眼看着就要衝到門邊。
“站住!”名飛揚的神情重新變得冰冷,彷彿剛纔那個溫柔的他只是人的夢境一樣,根本不曾存在過,不過一伸手,他已經抓住她擁着棉被的手,“我準你走了嗎?”
棉被順着身體滑下,露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情、欲痕跡,梅雪融簡直羞憤欲死,真想這個世界就此毀滅了吧!“名飛揚,你、你這個魔鬼。”
“隨便你怎麼說。”名飛揚無所謂地揚眉,打橫抱起她,進了浴室,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好,再替她放好洗澡水,又抱她進去,動作輕柔而小心,彷彿在呵護一件易碎的藝術品一樣。
從始至終,梅雪融都不再說一個字,冷冷看着前面
的牆壁,木頭人一樣。
名飛揚很耐心,幫她把身體清洗乾淨,洗完之後,梅雪融要自己擦,也被他搶過毛巾,一點一點擦乾她的身體,也不給她穿浴袍,就這樣抱了起來。
“你夠了沒有?”自己全身不着寸樓,還要被剛剛強、暴了自己的男人好像很溫柔地抱在懷裡,這讓梅雪融無法忍受,強撐着要下來,“我自己走,不用你管。”她只是被那個了而已,又沒有斷手斷腳,用不着人抱。
“你確定?”名飛揚停下腳步,低頭看她。
“……”梅雪融懊惱地咬脣,說不出話來:要她赤着身體在名飛揚目光中走回臥室,打死她也做不到。沒辦法,兩害相權取其輕,只能窩在他懷裡,還能多少掩飾一二。
看她窘迫的樣子,名飛揚大概心情大好,笑了兩聲,把她抱回牀上,又拉過被子幫她蓋好,“你現在覺得身上不舒服是嗎,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會好一些。”
他這無關痛癢、假做關心的樣子心情無比煩躁的梅雪融越發難以忍受,忘了不應該激怒他,忘了自己現在仍然是肉在案上,冷冷看着他,眼神輕蔑:
“揚少這是在關心我?說來也對,揚少閱女人無數,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過你的牀,你當然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這樣,你滿意了,是不是?”
這下好了,梅雪融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把名飛揚的平靜心情破壞殆盡,他慢慢沉下臉,就着幫她蓋棉被的姿勢俯下身來,直盯着她的臉,“誰告訴你有很多女人上過我的牀?”在她眼裡,他就這樣不堪嗎。
沒錯,身爲名家大少,他身邊是從來不缺女人,但真正能上得了他的牀的,也並沒有幾個,否則他成什麼人了。
看他臉色一變,梅雪融就知道要壞事,往被子裡縮了縮,“沒人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你就當沒聽見。”
“可我聽見了,”名飛揚展顏,在被激怒的情況下,他表現得越輕鬆,給人的懲罰就越重,不會錯的。“你別說你這是在吃醋,嗯?”
“我。”
“不過你也不用覺得不平,經驗嘛,都是慢慢累積而來,既然你這麼有精神氣力,那就別浪費這漫漫長夜!”說着話名飛揚掀開被子鑽進去,抱緊了她。
“不要!”梅雪融驚叫,往一邊躲開,“名飛揚,你、你是不是人……”
“不管我是什麼,總之你別想一次就滿足我,不急,我們慢慢來。”名飛揚壞笑,懷裡的人剛好沒穿衣服,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本來就是健康而正常的男人,精力很充沛,梅雪融錯就錯在不該在這個時候跟他逞強,平白讓自己受苦,怨得了誰。
“不要!不要!我不要!”梅雪融已經快被他逼得發瘋,在被窩裡拳打腳踢,“名飛揚,你放開!放開!”
名飛揚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制住她,喘了一聲,“梅雪融,別跟我倔,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你,否則。”
梅雪融震顫了一下,咬牙瞪他,眼裡直要噴出火來,“不會傷害我?那你現在是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