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族塔第七層,可謂是整個百族大陸的巔峰強者的聚集地,羣雄雲集,每一個拿出去都是威震一方的雄主。
相比一層,第七層的人數就要少的多,幾乎只有一層的十分之一人數左右。
畢竟,天罰並不是那麼容易渡過的,哪怕是衝擊到了巔峰境界,也有許多的強者慘死在天罰的轟擊之下。
“六十多年了……”
從第九城傳送陣走出來,擡頭看着天穹上的夕陽,風浩的眸子內含着一抹滄桑與感慨,整個人看上去成熟穩重多了。
走進百族塔的時候,風浩才二十幾歲而已,但是現在,卻是在閉關中已經渡過了六十多年。不過,他們幾人的容貌卻是沒有多大的變換,六十幾年,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隻是過了幾天而已。
“該死的地方,真是悶死人了,還好,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走出去了……”
龍月關一臉鬱悶的嘟囔着,有些興奮,也很是期待。
能夠走進第七層,無疑是代表他們已經渡過了七次天罰,成功的晉升爲七劫大聖了,如果走出第七層,那就是八劫大聖,也就是所謂的聖階巔峰,當世的最高的境界!
九劫爲極致,若是能夠渡過第九重天罰,那就能夠登臨帝位!
只不過,現在卻無人能夠做到這點,帝境,成爲了傳說中的存在。
“爹爹,從這一層出去真的就可以見孃親了嗎?”
小青夢依舊還是少女心性,拉着風浩的手臂,滿眸期待的問道。
“當然可以,因爲,那個時候夢兒就可以保護孃親,保護爹爹了。”
風浩一臉溺愛的對她說着,眸子內盡是溫柔與愧疚。
他知道,來到百族塔一閉關就是幾十年,這是很不負責任的做法,但是,現今身份已經暴露的他,真的不適合在外行走。
雖然他沒有得到明確的消息,但是,想要扼殺他的人,絕對比比皆是。
至少,現在外面巫靈族與莽炎一族的強者,早就在等待着他自投羅網了。
不用多久了!
風浩對自己說,他以後會盡全力的彌補家人與妻子的歉疚。
“耶!終於可以出去嘍!”
小青夢顯的有些雀躍,滿臉的興奮,銀鈴般的笑聲頓時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看着這溫馨的一幕,衆人的嘴角,都是微微扯出一道細小的弧度。同時,每一個人都是帶着期待。
終於可以回去了,這百族塔內雖好,但是,對於他們來說與坐牢又有什麼區別?
“請問,是風浩大人嗎?”
不一會,便是有一箇中年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對着風浩詢問道。
“我是。”
風浩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換上一臉正色,對着他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中年男子眸子內頓時就閃過一抹火熱,壓制着激動的心緒,說道,“風大人,請跟我來。”
在他們離去不久,修羅府與九幽府的人也出現,分別進入到各府的院落當中。
……
“孫璟兄,下一步我們怎麼走?”
來到人皇府議事大廳,坐下之後,風浩習慣性的對着公孫璟問道。
“下一步,自然是獵殺塔靈。”
公孫璟微微一笑,風輕雲淡。
“獵殺塔靈?”
風浩一怔,有些愣神。
“你別給我丟了人,第七層可不是前面的層次,在第七層內的房間數量遠遠多過人數,這還有什麼可爭的?拉仇恨嗎?”
在他還沒有問出口的時候,焚老便是在腦海內傳聲,給他惡補常識。
的確,能夠來到百族塔第七層的,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稟,超與常人?不然,他們也絕對渡不過七次天罰。
而這裡面的每一個人,無疑都會成爲各大種族的支柱,甚至已經是種族元老,可以說,每一個人身後都有一股龐大的能量存在,一旦招惹,很有可能會引起種族與種族之間的戰爭。
“原來是這樣……”
風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覺得很正常。
如他們這種人,那是絕少的,畢竟,哪怕是謝炎東等人,都是擁有絕世神體,所以才能在百年內就來到第七層。
而其他人卻不一樣,可以說,這裡面的人大多數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古董,他們身後,自然是有一個龐大的家族體系。
“而且,在這一層之內,根本沒有陣眼區域,只有絕對的禁區,每一處禁區內都有至少一頭超品塔靈……所以,若是想要獲得靈核,那就必須去四處搜尋獵殺塔靈才行。”
焚老接下來的話語,卻是將風浩的心緒打下谷底。
清理陣眼處的禁區,無疑是最爲輕鬆的事情,幾乎是每清理一處禁區,就能夠累積到兩人的份。
而現在,因爲沒有陣眼區域,塔靈就會變的稀少,哪怕是出現極品塔靈也會被人千方百計的獵殺。
唯有超品塔靈,它存在的地方就是禁區,沒有任何人或種族敢去招惹它。
風浩也是如此。
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信心,但是,若是要對上超品塔靈,他卻還是沒有任何獲勝的機會,甚至,可能連逃離都做不到。
“估計至少要在這一層待上二三十年了……”
龍月關嘀咕了一句,並沒有氣餒。
相比其他人,他們算是很幸運了,能夠靠着風浩與小青夢,可以清理前面的禁區,不然,若是換做他們自己前來百族塔,至少需要一倍的時間纔有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超品塔靈……”
風浩皺起了眉頭,眯着眼睛,揉着眉心,有些苦惱的對衆人問道,“諸位還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塔靈的數量,與人數是成正比的,這第七層的人數還不到第一層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這第七層空間的塔靈數量也就第一層的十分之一而已。
而且,這還包括了那些禁區的塔靈!
外界,自然是更爲稀少了……
如果要獵殺夠十人份,那至少也需要幾十年時間才行。
他耗不起!
“據說,當初虛無之神也在這一層內待了十二年才走出去……”
謝炎東輕嘆一聲,緩緩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