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村的洪亮大嗓門震得頭頂房樑上的灰塵彷彿隨時會飄落而下。
桐生像是早就料到牧村會約戰青登似的,不置一詞,一言不發,只一臉無奈地輕嘆了口氣。
木下舞先是微微一怔,然後神色焦急地張了張朱脣,貌似是想說些什麼,但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她還是選擇了把嘴緩緩閉上,轉而無聲地看着青登。
這個動作當然是“青登,你怎麼看?”的意思。
“……你讓我帶上我的刀……是打算直接用真傢伙來比試嗎?”
青登問。
“當然!”
牧村把他地大嘴咧得極開。
“拿着竹劍、木刀,穿着厚厚的護具……這種一點兒都不貼近實戰的切磋,何趣之有?”
拔刀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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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個月的月底啦!
這團人爲製造的薄霧雖不至於會讓人伸手不見五指、看不清東西,但好死不死的,有一顆雪粒濺進青登的左眼。
都用不着交手,僅憑眼睛來看,青登就已斷定——今日,他要久違地苦戰一場了。
整個人蓄勢待發,彷彿只要稍一碰他的身軀就會有岩漿噴發而出。
就像炸彈爆炸一樣,巨大的蹬地聲打破了庭院裡的靜謐與對峙!
“哈哈哈,桐生,你以爲你在和誰講話啊?”牧村笑了幾聲,“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哪怕是與三歲小孩戰鬥,也不會大意輕敵!”
猶如條件反射,青登向前踏出一步,與背後的“重物”拉出一定的間距。
兩人以刀身相貼的姿勢錯身相過。
冷歸冷,不過託了這層寒意的福,青登感到精神一振。因適才久居溫暖的環境兒變得有些慵懶的意識,重新變得敏銳。
千事屋的庭院裡蓄了層不深也不淺的積雪。
“……”青登沒有立即回答。
這種雙方的力量相等,對砍得手掌直髮麻的感覺……其實意外地痛快!
就在二人的身影重合的瞬間……青登倏地瞧見牧村的臉上泛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下一息,青登感到持刀的雙臂傳來微微刺痛與痠麻。
牧村的此道劈斬,裹挾着極爲強悍的力量……像這樣勢大力沉的攻擊,勢必難以收勢,刀身整個砸進雪地裡也不足爲奇。
青登外表坦然自若,但實際上他正偷偷地放鬆酸脹的雙手五指。
霎時,青登聽見身後傳來什麼重物從天而降,朝他的幾倍直墜而來的聲響。
在縮短彼此間距的同時,牧村改換架勢,把原本高舉過頂的刀放低成中段。
瞬息過後,青登穩住心神。
青登方纔的斬擊足足使出了近7成的力,可即使如此,還是被牧村不費吹灰之力地擋下——從他的表情、動作來看,他猶有餘力。
與此同時,雪片飛濺,雪霧大作。
受此心境的影響,青登愈戰愈勇。
然不可思議的一幕,或者說是極爲駭人的一幕,倏地展開!
牧村寬慰道。
青登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然後搖了搖頭。
“牧村先生,你想用真刀來與青登比試?”
……
青登見狀,心中暗暗稱讚。
牧村側身閃過,緊接着提刀向前,展開還擊。
一“霧”未平,一“霧”又起。
【!!!下面涉及劇透,不想被劇透的了不要看!!!】
桐生輕淺一笑。
兩人雙雙發出喝叫,再度扭打在一起。
牧村以腳掌黏地的步法,一點點向青登逼近。
同一時間,耳畔傳來兵刃相擊的聲響。
不詳的預感涌上青登的心頭。
對於這種有望複製到新天賦的武術切磋,青登一直是來者不拒。
都不需要什麼武學知識了,哪怕是啥也不懂的普通人,也能明白在瞬息間將一把起碼二十斤重的大太刀的速度從max降到0,意味着什麼。
青登只需再往前踏進半步,便能進到自己的刀能夠砍中牧村的有效攻擊範圍之內。
他在沉默片刻後,抓起剛剛開封的還剩一半酒水的酒瓶,“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了個底兒淨。
僅轉眼的功夫,青登的身形就出現在了牧村的跟前。
“唔……!”自左眼處傳來的刺痛感,讓青登下意識地眯緊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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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長得帥真好,只要長得帥就能讓美少女對你一見鍾情、爲你賣命。
拼力量……青登可不會輸!
青登將定鬼神斜在胸前,格開了牧村的劈斬,兩人錯身,地上的積雪四散飛濺。
就在牧村準備環視四周,尋找青登身影時……“目標”主動現身了。
氣浪如漣漪一般,一圈圈地向外激盪。
“雖然他目前的實力還有很多不足,但那也只是相較於我這人而言。所以。不要大意,還有……做好敗北的心理準備。”
快速地恢復鎮靜,並且快速地制定應急策略……這是在安逸的道場裡揮上一千次、一萬次的竹劍都掌握不了的能力。
青登本人是很享受這種與對手激烈碰撞的感覺的。
青登以最快的速度持刀轉身,“巨人”攻過來的身影擠滿了他的視野。
決斷既已定,青登微眯雙目,一邊揉搓左眼,以期能儘快恢復視力,一邊專注地側耳傾聽,捕捉周遭的一切聲響、動靜。
“哈啊!”
“一不注意跟桐生多聊了幾句。抱歉啊,橘,讓你久等了。”
“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讓少主的戀人有任何萬一的,被少主討厭、憎恨,這對我而言,可比殺了我還難受。安心吧,我們不會使用刀刃的,我和橘只以刀背相搏。”
青登腳踢積雪奔向牧村,定鬼神斜拖在右身側。
可卻在這時,青登忽地感到頭頂的光線一暗。
牧村的大太刀斬向青登的胸口,青登的定鬼神斜劈牧村的腰身。
“需要先把院內的積雪清掃乾淨嗎?”
唯二的兩位觀衆:桐生與木下舞很好地履行了身位一名看客該有的本分:保持安靜,不對比試造成任何干擾。
千事屋,庭院——
牧村面露歉意地向對面的青登欠了下身子。
望着青登的這個架勢,牧村的瞳孔頓時縮至針眼大小。
一秒……不,半秒鐘後,不祥的預感化爲現實——嘭!
短促的吼叫聲夾雜着刀刃激烈碰撞的聲響,讓人深刻地感受到在這片薄霧之中,正發生着何等激烈的衝突、對決。
木下舞按捺不住地驚叫一聲,她正準備接着說着什麼,但卻被身旁的青登伸手阻止。
這次換牧村被突然受阻的視野攪得心神不寧了。
——這真的是個90多歲的老人家嗎?!
尋常人這個年紀時,只怕是連路都走不穩了,結果這個牧村……還有他的師傅桐生老闆,就像是修仙人士一樣,明明都一大把年紀了,卻依然身負那麼可怕的實力。
青登不動聲色地拔出腰間的定鬼神,雙手握刀,中段起勢。
“嚯~~氣勢不錯!”
桐生的嘴角翹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就在青登因眼睛乾澀而下意識眨眼,眼皮沉下還未來得及擡起的電光火石之際——
唯有歷經無數次以命相搏、以死相拼的殘酷戰鬥,積累了深厚作戰經驗的人,方可臻至此境。
在青登曾經對付過的所有“使大太刀的劍士”裡,沒有一人是像牧村這樣,那麼地……深不可測!
牧村所擺的架勢是上段,一米八的刀長配上他那巨人般的體型……僅用“恐怖”一詞,實難形容此刻從牧村的身上溢散出來的壓迫感!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確認視野未出任何問題之後,靜靜地擡眸前望,若有所思地掃視牧村。
儘管雙方使用的都是刀背,但刀始終是刀,被這麼塊大鐵片子抽中身體,感觀上絕對不會好受到哪兒去。
“……牧村,我姑且提醒你一句:你可千萬別小瞧我的得意門生哦。”
大太刀遠比一般的刀劍要長、要重。在槓桿定理的影響下,大太刀的操控難度不是一般地大。
這個架勢……他可太熟悉了啊!
在往前踏步的同時,青登以他邁出的這條腿爲軸,飛快地向後轉身!接着轉動身體所帶來的離心力,青登揮刀斬向眼前的空間。
冷不丁的,他忽地冷哼一聲,緊接着趁隙從牧村的身旁穿過,在與牧村身形相錯的同個瞬間,他像剛纔的牧村那樣,猛然沉低腰身,並且兩腳用力犁地。
【!!!下面涉及劇透,不想被劇透的了不要看!!!】
青登短短地發一聲喝,把力量集中在足尖上,發動了突襲,連人帶劍地朝前猛衝,撞向牧村的胸口。
經過在月宮神社的長期苦訓,青登已熟練掌握聽聲辨位的技巧。
“嗯?”
可縱使如此,青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雖然在看到牧村的巨大體型,以及能把那麼沉重的大太刀舞得上下翻飛、舉重若輕的手法時,青登就已料到這位老前輩一定不是那種會缺乏力量的人,但在切身實際地與對方相拼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對於牧村的力量……還是估計得太保守了!
“橘,你意下如何?要不要打,一切隨你,我不強求。不過,如果你能戰勝我,或者你的表現能讓我滿意的話,等日後你向主公……啊,也就是向少主的奶奶提親的時候,我可以幫你說一些好話哦。”
隨着光線的變暗,一道像極了炮彈飛行音的尖銳呼嘯聲,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的勢頭鑽進青登的耳朵。
“我流,牧村彌八!”
這個時候,外頭的雪剛好停了。
來不及刀鋒相交,青登身子往旁邊一歪,躲開了牧村的刀鋒。
就在青登因眼部的疼痛而不得不眯眼的幾乎同一時間,牧村悄然向後撤步,巨大的身形隱進雪霧之中。
牧村的這一擊崩開了青登的刀,就像被彈開一樣,兩人迅速向後倒退,分開身形。
“現在……讓我們開始吧!”
青登就在牧村的左身側。他手中的定鬼神於不知何時回到了他腰間的鞘中。
牧村思考一會兒,擡起頭,朝對面的青登喊道:
“嗯……喂!橘!你覺得需要先把庭院裡的積雪清掃乾淨嗎?”
嚓嚓嚓嚓嚓嚓嚓——!
金屬與金屬摩擦,發出近乎要把耳膜撕碎的尖銳噪聲。
牧村的體型是那麼地龐大,相較於他的龐大身軀,其掌中的大太刀活像是一掰就折的細短麪條。
只要接住了牧村的奇襲……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青登手腕一翻,以熟練的卸力技巧架開了牧村的大太刀,然後手中刀呼嘯着直奔牧村的腰身。
哪怕是青登也不能免俗地慌亂了一瞬——但也僅此一瞬。
牧村倒騰出來的雪霧還沒落盡、消失呢,青登就又弄出了新的雪霧。
天賦列表裡的“孤膽”詞條並沒有閃爍金光……這說明牧村的實力並沒有比青登強。
可在他把持刀架勢切換成中段的這一剎那,他的身子彷彿瞬間縮小了,好像整個人都隱到了刀的陰影裡。
視野突然受阻+眼睛受到攻擊——突然遭逢此等意外,心緒變得慌亂焦急,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聽到牧村這麼說之後,木下舞才總算是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說罷,牧村揚起他那蒲扇般的大巴掌,從桐生的手裡接過大太刀。
在猛烈揚起的雪片與薄霧中,一大一小的兩道身影不斷向對方發動如疾風怒濤般的猛攻。
只見此刻的青登左掌扶鞘,右臂鬆垂,踏穩腳跟,腰身沉低。
正當這時,青登的左眼總算是恢復了視力。
事實上,也確如他所料。
由無數細小雪粒、雪片組成的淡薄雪霧自地上升騰而起。
隨後,他拉着木下舞退到庭院的邊緣。
可現在……牧村久違地讓青登重溫“對方的力量與自己不相上下”的感覺。
人與人、刀與刀,不斷地奔馳、劃出或長或短的弧形線條、發出耀眼的銀色寒光。
“哦?不錯不錯!夠豪爽!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
好可怕的力量,好精妙的力道控制……
青登放下空瓶,站起身。
青登感覺他像一座直插雲霄的山嶽一般壓將過來。
在大太刀精準地在半空中截住定鬼神的同個瞬間——鐺!!
碰撞的聲音響亮到讓人不禁懷疑自己的耳膜是否還安好。
“哈哈!我也覺得不用!這種程度的積雪,還不至於會對我的動作造成影響!”
而就在青登突然笑出來的這個時候……
既然眼睛暫時派不上用場了……那就用耳吧!
刃的氣息,鐵的寒冷——牧村掌中的大太刀散發着一股如同冬季寒陽的清冷之光,看得人眼花繚亂。
他認定:青登應該是想有樣學樣地在薄霧的掩護下,對他發動奇襲。
“……說得也是。”
這般暗忖過後,青登的臉上泛起一絲淺笑。
青登的刀裡暗藏不可小覷的威勢。對此,牧村施以隆重的“接待”——他把大太刀從下往上猛地一挑,銳不可當的刀勢直撲青登的定鬼神。
在庭院再度被更加濃郁的霧氣所包圍的幾乎同一時間,青登撤步向後,身軀隱進霧中。
桐生一面這麼問,一面把一把全長近1.8米的大太刀遞給牧村。
“好了。少主,桐生,退後!”
彷彿自百尺高樓之上疾砍而下的一劍,吹皺了青登的頭髮,攪亂了大氣!
在高聲報出家門……不,是在更早一些的時候,他的“聚神”就已進入啓動狀態!
他的眼睛連眨也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緊盯對面的牧村,他的世界裡目前只剩下牧村……以及手裡的定鬼神。
“天然理心流,橘青登!”
啪挲!
蹬好雪靴的青登,一腳踩在積雪上——嘩啦——腳踝以下的部位整個陷了進去。
“走吧,我們去庭院。”
青登打了個激靈。
——啊啊……上一次遇到那麼厲害的對手……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來着?
這是他那位老友用來劈過不少不得了的東西的那個招數!
一霎間……青登出招了!
……
牧村剛剛所提的條件固然誘人,但促使青登如此爽快地點頭的……還得是那個經典且淳樸的理由。
青登同樣如此。
【!!!下面涉及劇透,不想被劇透的了不要看!!!】
在又勢均力敵地連拼了好幾輪刀後——
不過,他也像青登那樣,僅轉眼的功夫就恢復了鎮靜。
自打有了“象的核心+1”、“熊之腰+1”等一衆增強身體肌力的天賦以來,青登基本就沒有再在與人拼力量上落過下風。
“哈啊啊啊——1”
現場洋溢着令人不禁倒抽涼氣的緊張感。
青登笑而不語。
牧村把目光移回至青登的身上。
“少主,不必擔心。”
剎那間,庭院的空氣變了。
牧村一聲低吼。與此同時,身體猛地向前挺立,手中刀冷不防地直衝向青登的右肩。
刀未至,青登身上的寒毛就先豎了起來。
但現在……還是先把精力放在眼前的戰鬥上吧!
只見牧村那一直保持着流星墜地之勢的刀即將重重砸進雪地的前一秒……彷彿施展了“時間暫停”的魔法,牧村的刀瞬間停在了離地只有半寸的高度上。
雖然穿了厚實的防雪靴,但刺骨的寒意還是穿透靴面,源源不斷地傳遞到青登的雙腳。
啪挲……啪挲……啪挲……啪挲……
喀啦喀啦!
牧村用力地聳了兩下雙肩,肩頭處爆發出讓人牙酸的關節活動聲。
你連對手的身體、武器離你是遠是近都拿捏不清楚,那與被奪走視力又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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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如何精準地把控出刀收刀的力度,就足以難住方今世上的絕大部分武道家。
長期使用雙目視物,不習慣用單眼看東西的人,若是在戰鬥中一隻眼睛看不見東西了,那跟瞎了沒什麼兩樣——因爲難以把控距離感。
運氣扭腰,踏步蹲身,撥開鞘口——天地昏暗!
一道銀白的劍光從青登的腰間飛出,自下往上地衝天而起!
青登朝她比了個“阿舞,別激動”的手勢。
牧村猛然沉低腰身與下盤,活像象腿的兩條粗壯大腿,如同兩把大犁,在腳下的積雪上剷出兩條大溝壑。
直到剛纔都嬉皮笑臉的牧村驟然沉默,只專心做一件事——全神貫注於眼前的青登。
下一息,他左手提鞘,右手握柄,“嗆啷”一聲,利刃出鞘!
以牧村刀尖爲圓心,以40cm爲半徑的這一整片區域的灰塵、輕雪,被盡數吹飛。
怎麼說呢……對於這部電影,我只有2個感想——
這是他那位老友的獨門絕技。
牧村一邊說一邊靜靜地架好刀,然後同樣高聲報出自己的家門:
見牧村來犯,青登既不驚也不懼,擺出天然理心流的常用架勢:平青眼,只悠然地岔開雙腳,沉低腰身,佇立不動。
這一擊,當真是驚天動地的恐怖一擊。
作者君昨晚看完《鈴芽之旅》了。
只不過……青登發動奇襲的時機與方式,大大超過了他所料。
——年紀那麼大還這麼地強……那牧村先生與桐生老闆年輕的時候,是要有多厲害啊……?
這邊的思緒仍未停,那邊就開始進行新一輪的行動了。
他與牧村的間距在五步上下——這麼點距離對目前的青登而言,不過是眨眼即及。
粗略數來,青登也算是對付過不少耍大太刀的對手。
兩把刀在半空中相撞,旋即響起金鐵相擊的震響。
如果可以的話,青登還真不介意一邊鼓掌,一邊不吝溢美之詞地誇讚牧村這手出神入化的刀法。
青登立即擡頭向上看——空中閃過白光!
牧村出招了!
他把高舉過頭的大太刀猛地劈下!
——大太刀嗎……
2.在還沒觀影時,我就根據自己對新海誠的瞭解,猜測着:《鈴芽之旅》裡肯定充滿大量女主足部的特寫。
最後……果不其然啊!新海誠,不愧是你啊!居然能在女主的腳上整出那麼多的花樣!
先是小皮鞋+黑襪;之後是小皮鞋+白襪;再然後是鞋弄掉一隻,變成一隻腳穿鞋,一隻腳只能以白襪踩地;再然後另一隻鞋也沒了,變成兩隻腳都只能以白襪踩地;中途加上一段女主洗澡時,洗去腳上血污的大號特寫鏡頭;最後是黑襪+男式短靴……
除此之外,還有女主穿着黑襪小皮鞋淌水、女主穿着白襪踩在變成凳子的男主身上的特寫鏡頭……
在這些方面上,新海誠怎麼能這麼懂啊?
我不相信女主腳上的這些花樣並非新海誠有意爲之,否則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