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收徒!青登的第一個女徒弟和大小姐駕到【7200】
作者君昨天因爲現實生活裡的一些不可抗力,導致寫作時間變短,沒能寫到1W字(豹頭痛哭.jpg)
明天作者君盡力補上今天所欠的萬字大章。(豹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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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瞬間被寂靜包圍。
有馬他們也好,沖田等人也罷……總之病房內的每一個人現在都將視線集中在突然語出驚人的艾洛蒂身上。
衆人的表情以及顯露在臉上的情緒,共同編織成了一種緊繃的氛圍。
在這氛圍的壓迫下,艾洛蒂感到了一種別樣的壓力,她縮了縮雙肩和脖頸,因年幼而本就嬌小的身子變得更小了一點,嬌嫩的雙頰上浮現出幾分畏怯,搭放在雙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捏緊。
明明已經露怯,明明衆人集結爲一的視線以及周遭的氛圍已令她感到相當不適,可她的目光以及眼眸內所蘊藏的情緒卻一直沒有出現絲毫動搖。
她那雙澄澈無比,讓人不由聯想到夏日晴空的天藍色眼眸,清楚地映出青登的身影。
眼神中所傳出的意志相當明確,青登感受到一種奇特的堅強。
並非是臨時起意,我適才的那些話,都是是經過我深思熟慮後才說出的——艾洛蒂的沒有絲毫迷惘的眼神裡,傳遞出這樣的信息。
“艾洛蒂,你無端端的在胡說什麼呢?(法語)”
第一個打破了寂靜的人是安東尼。
因爲心情急躁的緣故,安東尼下意識地使用了法語。
“爺爺,我是認真的。”
艾洛蒂腦袋一偏,用毫不退縮的視線與安東尼對視。
“我想拜橘先生爲師,學習橘先生的劍術!”
“學習橘君的劍術……”近藤這時一臉古怪地插話進來,“您這是……想要修習天然理心流嗎?”
“嗯!”艾洛蒂不假思索地用力點頭。
近藤、沖田、周助和阿筆紛紛以古怪的神情面面相覷。
有個來自法蘭西國的西洋小女孩想要學習他們的天然理心流,而且還指名道姓要拜青登爲師……這實在是太突然、是出人意料了些……
在收到艾洛蒂“我就是要拜青登爲師”的肯定答覆後,安東尼的表情霎時變得格外凌亂。
青登亦然。
青登揚起視線,朝安東尼看去。
在看到安東尼現在也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之後,青登便知道艾洛蒂這想拜他爲師的決定,應該是從沒跟安東尼提及過。
他與安東尼都因艾洛蒂的一句話而被拉進一場毫無準備的“戰鬥”之中。
好在青登現在也算是一個見慣不少風浪的人了,僅片刻的功夫,他便將將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與情緒。
“……昂古萊姆小姐。”
青登的聲音,使得艾洛蒂的目光轉回到青登的身上。
青登沒有像安東尼那樣劈頭蓋臉地直接逼問艾洛蒂“你在幹什麼”。
而是一臉平靜地淡淡道:
“你爲何會突然想要拜我爲師,學習我的劍術呢?”
艾洛蒂似是早就料到了她會被問到這種問題,所以她的表情相當鎮定。
她深吸一口氣,端正坐姿,營造出拘謹的氣氛,眉宇間掛起一抹緊張。
然而,明明都已經擺出一副“我要認真回答”的架勢了,艾洛蒂卻遲遲不張口。
細細觀瞧,便見艾洛蒂不斷撲閃着她的大眼睛,用摻有些許害臊之意的目光偷瞧旁邊的近藤、有馬等一行人。
沖田敏銳地注意到了艾洛蒂這組頻頻朝他們這邊投來的視線……在沉思了片刻後,沖田仰起腦袋,對着周圍衆人燦爛一笑。
“我們暫時出去吧。”
近藤、有馬等人因沖田的這句提議而後知後覺地點點頭。
不過就在除安東尼、勒羅伊之外的其餘人正打算轉身離開病房之時,艾洛蒂叫住了他們。
“伱、你們不用出去也沒關係!”
艾洛蒂閉上雙眼,又做了次深呼吸。
待將雙眼再度睜開之際,她的眸中已不見絲毫“在那麼多外人面前講自己之所以想拜師青登的原因,感覺很害臊”的羞意。
“我想保護爺爺和勒羅伊小姐。”
艾洛蒂的第一句話,便令病房內的氛圍以及包括青登在內的每一個人的表情發生變化。
“雖然討夷組已經瀕臨覆滅,但誰也無法保證這個國家之後會不會出現第2個討夷組。”
“雖然相比起傳統的武術,槍械有着更強大的威力,我們家只是普通的商賈之家,並沒有那個條件讓我去學習槍械的使用。”
“所以我想學習強大的武術。”
“學成強大的武術,讓那些‘激進攘夷派’的暴徒們再也無法傷害我的家人們。”
“我如果能像橘先生您這樣地強大,在10天前的那一夜我和爺爺就不會被逼得險些命喪火海了。”
“我雖有修習刺劍術,我個人也非常喜歡刺劍術,但在這個國家根本就找不到優秀且合適的刺劍術老師。”
“若沒有名師的指導,我獨自一人再怎麼苦練,水平的進步也極爲有限。”
“因此我下定了決心,我要暫時放棄刺劍術!改練別的武術!”
“我西洋人的身份,令我沒法自由地在居留地以外的地方活動。我若想改練別的武術,就只能去請家庭教師上門來對我進行指導。”
“而橘先生您就是我最合適……不,最完美的人選!”
“橘先生您的人品和實力都相當地可靠,而且還非常地會教人。”
“前段時間,和橘先生您一起玩耍時,橘先生您簡單的一句話,便讓我的動作得到了明顯的改善。”
“若說誰能是我最適合我的武術老師……我覺得非橘先生您莫屬!”
細嫩的嗓音,語氣毅然決然。
果斷的眼神,彷彿要將所有躊躇和迷茫射穿。
看着神情嚴肅的艾洛蒂蘊藏着堅定決心的眼神,受迫於她的魄力,房內衆人的神情都急劇變化着。
如此小的年紀,竟能說出“想要學習武術,保護家人”這種讓聽者無不動容的話……有馬、豬谷他們這些都已成家,都有了兒女的人無不一臉感慨。
豬谷更是直接咧了咧嘴,用只有他本人才能聽清的話音低聲嘟囔:“我的小孩怎麼就沒有那麼聽話懂事……”
若說誰的表情變化最精彩……那自然非安東尼和勒羅伊這二人莫屬。
“小姐……(法語)”勒羅伊用力且快速地眨眼,眼角有些微溼。
安東尼則是始驚後喜。
艾洛蒂方纔的那句“保護家人”,對安東尼有着極強的“殺傷力”。
只見安東尼緊抿微微發顫的嘴脣,眼睛雖沒像勒羅伊那樣變得溼潤,但眼眶卻微紅。
這個時候,艾洛蒂的話音再次響起。
“除了橘先生的劍術之外……我還想學習橘先生的爲人!”
“這是我想要拜師橘先生,讓橘先生做我的武術家庭教師的最主要的原因!”
“我的爲人?”疑問寫滿青登的臉。
“我想……變得像橘先生您一樣地堅強、勇敢。”
艾洛蒂微微翹起的嘴角,浮起靦腆的笑意。
臉上漸漸浮現出充滿嚮往與憧憬的表情。
“10天前的那一晚,在看到整座宅邸突然燃起大火,數十名凶神惡煞的討夷組的暴徒堵在宅邸之外後……雖然這麼說有點丟臉,但我當時確實是嚇得連動彈都動彈不得了……”
“我直到現在都很難想象,竟然有人能夠單槍匹馬、毫不畏懼地獨戰六十多名武士。”
艾洛蒂揚起視線,通過眼神將崇拜的情感精準地傳遞給青登。
“我想成爲像橘先生您這樣堅強、勇敢的人!”
“所以我想近距離地跟在橘先生您的身旁學習!”
“學習您的爲人,學習您是如何變得那麼堅強、勇敢的!”
艾洛蒂搭放在雙腿上的正緊捏着的雙手增加力道。
雖然表達得比較節制,但艾洛蒂的情感卻如實且徹底傳達給青登了。
沒有絲毫的矯飾,不論是話語還是表情,都洋溢着這種年紀的孩童所特有的真摯感情。
這種毫不矯揉造作的真實感情令青登不禁感到語塞。
感受着艾洛蒂的誠摯與樸拙,青登緊抿脣角,眼皮因正專注于思考而微微沉下。
——真是一個成熟懂事的好孩子啊……
青登在心裡發出悠長的敬佩嘆息。
艾洛蒂的成熟懂事,令青登再次升起“這個小姑娘真的只有12歲嗎?”的感慨。
艾洛蒂將自己一番熱忱盡數訴出之後,大家的呼吸聲開始支配室內。
外面沒有風吹過的風聲。
房外的走廊方向也沒有任何噪音。
這個時候,在這間寬敞的病房內,改由青登變爲了受衆人視線集中的對象。
青登的心緒已經從最初的“突然被艾洛蒂拜師”的震驚中徹底恢復過來。
內心很平靜,如同無風的如鏡湖面。
在衆人的視線注視之下,青登平靜地意識到:自己該給這個勇敢地說出了自己的願望,並且爲此付諸了行動的小姑娘給予認真的迴應了。
青登從未想過、也未曾計劃過要收什麼徒弟。
霎時間,一個疑問從青登的腦海內冒出:我有辦法將人給教好嗎?
儘管自己現在時常會順手指點、教導下試衛館內的一些新來的晚輩,但青登不認爲目前還很年輕的自己,已經擁有了可以正式收人爲徒,給人傳道授業解惑的本領。
繼“我有辦法將人給教好嗎”,另一個新問題緊接其後地擺在青登的面前:收下艾洛蒂爲徒……對我有什麼好處?
青登一直都自認爲自己算是個理性的人,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喜歡先去詳細地計較一番得失。
益處多的事情就認真地去做,沒啥益處的事情則能不做就不做。
所以此時此刻,青登下意識地開始計算起收艾洛蒂爲徒的得失。
評判自己是否有將某種知識給徹底掌握的一大標準,就是你有沒有辦法將這項知識教好給他人。
在教人知識時,能增強自己對這項知識的理解,搞不好還能針對這項知識引發出新的感悟。
給人傳道授業解惑……這本身就是一種能與他人共同進步的行爲。
因此,對青登而言,將艾洛蒂收作自己徒弟的最大好處,就是在傳授艾洛蒂天然理心流的過程中,自己也能跟着一同進步,讓自己的劍術水平變相地得到精進。
但相比起“得”,收艾洛蒂爲徒的“失”也相當明顯。
最大的“失”,自是時間上的成本。
青登可不是無業遊民,也不是專門以教人劍術爲職的劍術師傅,他有着在北番所當差的正式工作。
能自由支配的閒暇時光,雖不能算少,但也絕不多。
雖說給艾洛蒂當老師,對自己的劍術修煉有一定利好……但將教導艾洛蒂的這一大段時間直接用來在試衛館裡苦練劍術,好像更能促進自己的劍術進步。
自己所獲的這些“得”,能否補足這些“失”?
理性在腦海內翻攪……
或許是因爲青登的長久沉默,令艾洛蒂感到緊張了吧……青登聽到艾洛蒂的呼吸聲變得粗重。
扭過頭去看,青登便見着艾洛蒂的身子現在正緊繃着。
脖頸、兩肩、雙臂、腰肢……從頭到腳的每個部位,都處於一種“繃得緊緊”的狀態。
睜得大大的雙眼,依舊直視着青登。
儘管有勉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青登的沉默,還是讓不安與緊張之情不受艾洛蒂所控地攀上她的雙眸。
微微晃動的眸光,轉達出“不想被青登拒絕”的信息。
青登靜靜地與艾洛蒂對視……就是在這個時候,詭誕的一幕發生了。
除“理性”之外的另一種情緒,在青登的腦海裡出現了。
在這股新情緒出現後,那股名爲“理性”的情感立刻像見了陽光的雪、碰到火焰的冰一般地躲藏起來。
不。
並不是躲藏起來了。
是它被打敗了。
“理性”被那股新出現的情感……被那股名爲“感性”的情感給追上,並被打得大敗虧輸。
以前好像也有出現過類似的現象。
青登很快便回憶起來——就在數個月前,木下舞向他坦露“貓小僧”的真實身份,並請求青登協助她的“怪盜行動”時,自己就遭遇過一次這種“感性壓倒了理性”的情況。
他那個時候,完全是出於感性的立場,選擇了助木下舞一臂之力,並一直以“狐小僧”的隱藏身份默默支持木下舞的“怪盜事業”至今。
是出於和艾洛蒂之間的情誼嗎?
是因艾洛蒂想要學習武術、保護家人的決意而心生感動了嗎?
還是因爲艾洛蒂所傳遞來的憧憬與崇拜,令青登不好意思回以負面的感情?
青登也搞不清楚他現在究竟是何想法。
此時的他只知道:他不能輕慢了眼前這個小姑娘的熱忱。
他只知道:有些事情,無需去管什麼理性,管什麼得與失。
這個瞬間,青登決心已下。
雖說不來究竟是爲什麼,總而言之在回過神來之時,青登的腦海裡就只剩一個答案了。
之後如果有人來問青登:你爲什麼會作此選擇……那青登應該只會回答:沒有什麼爲什麼,就只是在那個瞬間很想這麼做而已。
“……昂古萊姆先生。”
青登揚起視線,一臉認真地看向安東尼。
“你怎麼說?”
青登的這句“你怎麼說”當然是“你願意讓我來做艾洛蒂的劍術家庭教師嗎”的意思。
安東尼沉下眼皮,看向身旁的艾洛蒂。
“……如果橘先生您願意來教導艾洛蒂的話……那我沒有意見。”
被艾洛蒂適才的那些肺腑之言給打動的安東尼,不再露出強硬的一面,他朝青登鄭重地點了點頭。
青登微微一笑,然後將視線一轉,轉到周助的身上。
“……師傅。雖然我現在沒有免許皆傳……但能破例一次,讓我收個徒嗎?”
唯有免許皆傳的獲得者,才能開館收徒——這是這個時代的劍術界的規矩。
按照這項規矩,目前還沒獲得天然理心流的免許皆傳的青登,是沒有資格去收徒的。
“呃……這個嘛……”周助擡起手,習慣性地摩梭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躊躇之色在他的眉宇間來回拉扯。
分別站在周助左右兩側的近藤和沖田,此時雙雙轉過臉,看向周助。
“父親。”
近藤輕喚了一聲周助,然後沒有再說什麼,只面帶笑意地和周助對視。
近藤想說的話,都在他的眼神和他的這抹笑裡了。
“師傅。”
沖田這個時候也嘴角噙笑地看着周助。他也將他想說的話都融進了他的眸光與笑臉中。
或許是有感於近藤、沖田的視線與笑意,也有可能是自己想通了。總之在躊躇了約莫半分鐘不到的時間之後,周助面帶無奈之色地嘆了口氣。
“雖說不合規矩……但偶爾一兩次的話,也無傷大雅。”
周助委婉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師傅,謝謝。”
青登低下腦袋,感激地對師傅道了聲謝。
“橘先生……”
青登臉頰一轉,認真且嚴肅地直視着忽然輕喚着他名字的艾洛蒂。
期待與興奮……以及年幼女孩所獨有的那種天真浪漫的情緒出現在表情上。艾洛蒂的臉上寫滿了激動,腿上的兩隻小手來回絞動。
在聽到青登問安東尼和周助那些問題時,艾洛蒂就已經意識到了青登對她的答覆會是什麼。
雖說已經意識到了……但在沒有親耳聽到青登的確切回答之前,艾洛蒂實在是沒法徹底安下心來。
“我肯定是沒法每天都上貴府教導你的。”
“我至多隻能7天過來一次,你個人覺得如何?”
艾洛蒂本來就很大的眼睛,此刻睜得更大了一些。
用力地眨了幾下眼睛……眸光因心潮澎湃而微微晃動。
強忍情緒,繃緊表情地看着青登,但她沒撐多久便敗給了涌上心頭的情感,表情轉變成欣喜與激動交加的燦爛笑容。
“當然可以!”
……
萬延元年(1860年),6月1日。
這一天,橘青登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弟子。
……
……
要青登來形容在仁醫堂住院是何感受……那就是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在北方仁醫生半強迫的要求之下,青登他每天都只能躺在牀上靜養,不能頻繁地下牀走動,這麼做會不利於他肌肉的恢復。
在睡覺之外的清醒時段,青登只能靠細數病房天花板上的紋路,以及閱讀沖田他們帶過來的一些小說來打發時間。
自德川家族於1603年開創江戶幕府至今,日本度過了近300年大體和平的時光。
國泰民安、無需武士們再去打仗的社會環境,令市民階級快速崛起。
隨着市民階級的崛起,以歌舞伎、淨琉璃木偶戲、落語爲首的諸多通俗藝術,以及以小說爲代表的市民文學蓬勃發展。
時至今日,市面上的小說種類已琳琅滿目。
有“灑落本”這樣的專門描寫妓院生活的詼諧小說。
有“讀本”這樣的主要描寫一些歷史故事和神話傳說的紀實小說。
有“實錄物”這樣的歷史演義小說。
當然,在這個桃色行業相當發達的江戶時代裡,肯定也缺不了“黃表紙”這種常常會配有澀澀插圖的澀情小說。
多虧了沖田他們帶來的這些能用來解悶的小說,讓青登不至於在仁醫堂內待得太過無聊。
其他人送的小說都很正常,唯有原田送了青登一些很不得了的東西……
在青登剛入住仁醫堂時,發生過這樣的一件小插曲——
和永倉、齋藤、藤堂他們一起前來看望青登的原田,趁着其他人都沒注意時,一邊露出着意味深長的笑,一邊偷偷地給青登一口氣塞了10本黃表紙……
與此同時,還悄聲對青登說:
“橘先生,這些都送給你。我都親自品鑑過了,都是好東西啊。雖然我讀不太懂那些漢字,但裡面的插畫都很不錯。這些書不比勞什子的灑落本、讀本有趣?”
當時,看着這厚厚的一疊黃表紙,青登都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青登的理智告訴他:這些書應該趕緊還給原田,若是讓人發現我在看這種書,名聲不保。
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情感又讓青登難以將這些黃表紙撒手。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青登最終決定:這種書果然還是太危險了啊……
然後默默地將這些黃表紙收好,不讓包括九兵衛在內的任何人發現這些書。
我並不是對裡面的內容感興趣,我只是想看看被原田盛讚爲“好東西”的這些作品,究竟都是好在哪裡……在將這些黃表紙收好時,青登這麼提醒着自己。
在一片平靜與安逸之中,時間漸漸來到了6月5日。
這一天的早上,北方仁在檢查了一遍青登的身體後,對青登說:
“嗯……橘先生你的傷口的恢復情況和恢復速度,比我所預想的還要好。”
“你現在可以偶爾下牀散散步了,但散步的範圍僅限於我的仁醫堂。”
終於是無需一直躺在牀上了……雖然只能在仁醫堂內散步,但能夠下牀走動肯定好過繼續躺在牀上發黴。
總算是得到醫生的“走動許可”的青登,在今天早上吃過早飯之後,便迫不及待地獨自一人出了病房,漫無目的地開始在仁醫堂內閒晃。
仁醫堂共有3層樓。1樓是北方仁和他麾下的醫生們一起會診來訪病人們的“門診處”,2樓與3樓便是供病人們住院的“住院部”
青登的病房就位於仁醫堂的最高層,即第3樓。
仁醫堂作爲一座醫館,自然是不會有啥值得觀光的場所。青登僅用了半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便在仁醫堂內逛了一圈。
無地可再去的青登,只得折回自己病房所坐落的第3樓。
不想這麼快回病房內躺着的青登,決定在自己病房外的走廊上逗留、消磨時間。
他一口氣地走到走廊的最盡頭處,然後趴伏在面朝南方的某扇窗戶的窗沿上,打量窗外的景色。
明明現在還只是早上,但窗外的太陽已經毒得不像話。
流遍大地的陽光,把一切東西都熔化在它那金紅色的光輝裡。
如棉絮般的雲朵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天空是夏日的那種清澄的湖藍色。
此起彼伏的“知了——知了——”的蟬鳴聲,向世人宣告着夏日的到來。
——已經徹底入夏了啊……那今年的焰火大會也快來了呢。
——也不知道今年的焰火大會會在何日舉行,會持續多久……
欣賞着窗外美景的青登,就這麼任由自己的大腦放空,任由自己的思緒四處發散、飄向遠方。
倏忽間,青登忽地感到有一股閃亮亮的氣息從身側緩步靠近。
“啊,佐那子小姐。”
一頭烏黑靚麗的青絲綰成時下流行的島田髻,未施粉黛的俏臉自然恬靜,穿着一身白藍相間的女式和服,套有白短襪的纖足蹬着一雙藍紐平底的木屐,雙手優雅地交疊搭放在身前,落落大方地朝着青登緩步走來。
正是千葉佐那子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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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有些書友問本書能寫多少字。常混企鵝羣的書友應該都知道本書的大致篇幅會有多少。
作者君在這裡統一回復一下吧:本書應該能寫到800多萬字,1000萬字也不是沒可能。
本書目前仍處於【連序章都還沒有講完的階段。】
【直到第2卷完結了,本書纔算是講完序章,青登波瀾壯闊的故事才能算是正式開始】。
本書將會是篇幅極長的鉅著,大家做好“看書時是處男,書完結時自己都有一窩小孩了”的心理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