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玄辰宗,不由傳送陣,直接從陣法外圍進去,不理玄辰宗上下詫異的眼神,三人直接步入晨星殿。
玄辰宗正座當中,見三人進來,也站了起來,看見羽浩臉上竟泛起莫名的表情,複雜的令人無法形容,卻對羽浩躬身一禮,張着嘴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掌教都如此了,各大長老又怎麼能坐的住,即使他們也得站起來,不禁臉上泛着愧疚之色,只有天語的臉上有些訝異,倒也面色依舊,彷彿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羽浩見狀委實嚇了一跳,正當無措之時,鶴明子開口解圍道:“玄掌教,你朝一個小輩行此大禮,只怕羽浩受之不得,還望玄掌教莫要欺負小輩纔是!”
羽浩不知作何回答,只好附和道:“玄掌教,勿須如此!”
玄辰子頗爲尷尬的看着羽浩,似笑非笑的招呼道:“兩位請坐!”見羽浩不甚掛懷,才侃侃道來:“近來修真界隱隱有動盪之勢,不知各位有是看法?”已沒有方纔的拘謹,說話間自然淡雅。
綠袍長老玄渡皺了皺眉道:“近來一股異勢力正在迅速崛起,其間的一些人,修爲之高直令人膽寒啊!”看着衆人那種點頭卻又搖頭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說下去,也收了想說的話。
羽浩也不說話,看着在座的每個人的眼神,心裡感覺竟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表述這種感情,站了起來,朝玄辰子抱拳道:“玄掌教,羽浩多時未來,不知可否上下游逛?”
玄辰子想是他心裡還有些隔閡,也不多勉強道:“正海,你帶羽浩四下逛逛!”
劉正海點頭,抱拳道:“遵命!”便領着羽浩下去了,衆人看着兩人的背影,都泛上怪異的神情,唯獨鶴明子和天語臉上有些欣慰的喜悅。
玄辰子轉過頭去,問道:“前輩,不知您對此事有何見解?”卻不知他是指玄辰宗對羽浩,還是修真界的動盪。
鶴明子只是瞄了一眼,顯得傲慢之極,卻笑道:“玄掌教,羽浩不是那種小心眼之徒,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至於你說的動盪也是確實,那勢力的隱秘與強悍,以我估計哪怕就是修真界的四大派加起來,都可能不足應付,不知你們以爲如何!”說完,揚了揚蒼眉,目光掃過衆人,似笑非笑的看着。
如有同感所有人都輕輕的點了點頭,唯獨天語只是雙眼微垂,也不知道是贊成還是反對,玄辰子詢問道:“依前輩看呢?如此勢力,我等應該如何應付?”
鶴明子搖了搖頭,笑道:“這可就是你掌教大人的事了,修真界我不過是閒雲野鶴,是盛是衰更與我無關了,老夫要去找羽浩了,不陪你們了,再會!”說罷,人也在無息中走了。
見他一走,天語像是舒了口氣,隨即道:“此人行爲怪異,倒也不見得很做出什麼不良舉動,只是他與羽浩究竟是什麼關係實在令人琢磨不透啊!”說完,像是累極,便閉上眼睛。
玄辰子看了一眼天語,便接着道:“目前也不知究竟是何底細,就先各地探查,只能以不變應萬變,隱隱中,我想玄木之死,也該和這勢力有關,不正是直接挑戰我玄辰宗嗎?”
赤袍長老玄火忽的站了起來,聲音近乎暴雷一般,咆哮道:“這什麼玩意,竟敢如此的目中無人,哼!”此人修爲在衆人之中不算高,但是那火爆脾氣卻是最盛,玄辰子輕喝道:“玄火,稍安勿躁!”他也只好憤憤不平的坐了下去。
玄辰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目前不說其他,單說對方什麼底細我們都不能明瞭,又如何與之匹敵,姑且先放下此事,想及四月之後的試煉吧,你們商議一下,此次的人選?”
衆人此刻齊聲道:“由掌教做主即可!”
玄辰子笑道“平日是由你們教授,我又豈能一一知曉其中才能的潛力呢?我看就由你們推舉吧!”
橙袍長老玄風與黃袍長老玄月齊聲,嘀咕片刻,玄月道:“就由劉正海與蕭十路,只是還有兩個名額,便由你們推舉吧!”
見玄辰子點頭,青袍長老玄葉道:“近來三代弟子中,郭晉陽的修爲進展神速,依我看此子的潛力非凡,只是缺少鍛鍊,此次名額我推舉他一個,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玄辰子笑了笑,道:“那最後一個名額呢?該由誰來?”
這回也算問到難題了,連修爲較高的藍袍玄明和綠袍玄土都想不出來,畢竟這次試煉關乎門派名聲,又豈能草草的派個人,但是偏偏派中的新一代翹楚又只有這三人,該派誰去,縱是玄辰子也是不能肯定。
天語緩緩的張開眼睛,緩緩道:“掌教,你看羽浩如何?”此話一出,所有人的驚訝的看着他,而後齊齊搖頭,玄辰子苦笑道:“羽浩此子雖然修爲精進飛快,只是方纔冰釋,又豈能勞煩於他,不是令人恥笑我玄辰宗太過卑鄙!我絕不贊成!”
天語也不堅持,笑道:“掌教做主吧,我也知此計甚爲荒謬,只是不妨邀請羽浩當個客卿,不知掌教以爲如何?”
玄辰子沉吟片刻,道:“由三人同去,就不另選了,就依天語之意吧,各位以爲如何?”
衆人點頭,道:“遵掌教之意!”
在羽浩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人扣了這個大帽子,不知他是喜是悲,不過委實來說,當個客卿壞處不大,何況是修真大派的客卿,這身份不知要有多少人羨慕。
羽浩也不在意來回弟子的眼神,對於他們來說自己本身就一個外人,只是有劉正海陪同多少也少了不少疑問,看着池塘裡歡雀的魚兒,不由的在心裡羨慕一番,只是望向那居中石柱上的石屋,不禁嘴角泛上一抹怪異的微笑,轉過身子,問道:“劉兄,昔日我來玄辰宗一共呆了多少時日?”
劉正海顯然沒料到他會問這個,答道:“一月半,想及那時也不知掌教心裡作何想法,竟然……”不待他說下去,羽浩便揮手朝前步去,顯然這已經不是他所想。
羽浩見鶴明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問道:“前輩,有何喜事?”
鶴明子笑臉不變,答道:“老夫樂得清閒,清閒便是喜事,你說是也不是?”
羽浩淡笑,道:“前輩好興致,不如我們四處遊玩去!前輩以爲?”
鶴明子依舊笑着,道:“好,難得你也有此興致,走便走吧!劉小子,老朽告辭了!”說罷,兩人揮手做禮,便朝天際掠去,只留劉正海站着池塘邊上,大聲道:“兩位慢走,四月之後,再會!”
空中兩人離玄辰宗漸遠,羽浩別過頭去,問道:“四月之後,那又是什麼!”
鶴明子看着那雪白的長髮,笑道:“試煉,修真者的盛會,像人間的比武大會!”
羽浩笑了笑,也沒在說話,血瞳盯着前方茫茫的白雲,白皙的臉上泛上奇異的笑容,隨風飄揚的白髮泛着點點失落的瀟灑,已經率先趕前,翱翔於白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