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一口氣,做最後的嘗試道:“好,即然如此,柴村長,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們能不能將你們瞭解的雞冠蛇的情況都告訴我們?也讓我們能做作一些準備?”
柴村長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不行,我們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你們自求多福吧!”說着垂下了眼皮不再看我們。
我拉着呂婷說道:“那咱們走吧,反正我們有桂竹節,已經立在了不敗之地,我不就信搞不定這一羣冷血動物!”
“好,咱們走!求人不如求已,!”
我們轉過身,迎着雞冠蛇羣走去,就在這時候,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叫道:“小張哥,等一等!”
我回頭一看,就見一個瘦弱的女孩子走上前來,她的身形實在太單薄了,這讓她的腦袋有些顯大,臉型精緻,原本的美人胚子卻因爲臉色蒼白失色,蒙上了微塵。她剛纔說話時似乎有些激動,這會兒猛咳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舊手帕,咯出一口血來。
她的臉色有短暫的潮紅,隨即又恢復了蒼白,走上幾步道:“小張哥,等一等……”
我趕緊上前扶住他道:“小妹,你病了!”手指觸到她的肌膚,頓覺一片冰涼。
女孩子大大方方地將手帕摺好,放進了口袋裡,捂着嘴適應了一下這才說道:“老毛病了,不打緊!”說着又自我介紹道:“我叫張如,小張哥叫我小如吧!”
我問道:“小如,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柴如拉着我的手道:“跟我走!”就將我往人羣之中拉去。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柴村長攔住張如道:“小如,你不能這麼做?”
張如聲音柔弱卻無比堅定地說道:“叔,你要是想阻止我,就殺了我吧,你不殺我,我就要將小張哥帶進村!”
說着拉着我繼續往前走。蛇村的村民頓時慌亂起來,有勸阻張如的,有勸說村長的,有惶然失措的。我和呂婷都意識到了一點,這個像是林妹妹一樣的病姑娘,在村裡的地位十分特殊,纔會讓大家慌亂無措。
柴村長見張如一步步地逼近,眯縫起了眼睛,從身旁一個後生手裡搶過打野豬用的雙管獵槍,對着張如說道:“小如,你要是再敢往前,就別怪叔手下不容情!”
我看着柴村長的神情,他的目光之中有沉痛,但也有着決絕之意,我想要拉住張如,但是張如不肯停步,她閉上了眼,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都褪去了,拉着我往前而去。
柴村長咬了咬長,推彈上膛,就要擊發,我也警覺起來,準備隨時行動,就在這時候,人羣中的一個老頭的茶木柺杖連連頓地說道:“柴二,放下槍,我們全村人都欠張家的,你這一槍開不得,放下吧,咱們……就當是還張家人的人情了!”
柴村長沉吟了一下,頹然地放下槍,吼道:“大家快回去,在自家屋前門後撒上硫磺硝石粉,動作要快!”
人羣莫明的振奮起來,大家都不再管我們,沒一會兒,每個人家繞屋一圈都撒上了硫磺硝石,聞起來一股刺鼻的刺激性味道。
柴村長對我們說道:“走吧!”
張如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咬了咬下脣,什麼也沒有說,這時候,又有幾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說道:“小如,我們支持你!”
張如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微笑說道:“謝謝你們!”
據村長介紹說:門前撒了硫磺的人家暫時不會遭到雞冠蛇的攻擊,但是時間只能維持兩天,兩天之後,硫磺的氣味有所發揮,就對雞冠蛇失去作用了。
我們來到了村長家裡。沒一會兒,柴村長的老婆給我們端來米粉。我和呂婷餓得狠了,哧溜哧溜地吃完了。
柴村長看着一旁坐着的張如說道:“小如,我知道你的心裡有一股氣,事已至此,不用多想了,村裡沒有人會怪你的!”
張如挪了挪瘦弱的身體說道:“我總覺得,我們應該打破這一切了,我的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小張哥能幫助我們打破這一切!”
柴村長看了看窗處,說道:“但願如此吧!”
我走到了窗前,輕輕推開向外望去,但見村裡的大路小路上,到處都是雞冠蛇,它們就像這個村莊的真正統治者,正在巡視街道。只不過,因爲硫磺的原因,它們暫時不能闖進村民的家裡,只能遠遠地吐着蛇信示威。
這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來到了《西遊記》裡的妖精國一樣,猴子做宰相,老虎稱大王,而蛇,正在做威作福。
呂婷要過來看,被我攔住了,這時候,村長走了回來,招呼我們坐下,臉色凝重地問道:“你們有什麼計劃?蛇村的人,可只有兩天的時間了,沒有解決的辦法,誰也活不了。”
我搖搖頭說道:“還沒有,我們對雞冠蛇不瞭解,希望你能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們!”
柴村長說好,便講起了有關於雞冠蛇的傳說。據說當年有一戶姓趙的人家有天命,但是卻生不逢時,於是便成了孽龍,聽說他剖竹借兵的時候,因爲天子嶺上的龍脈被挖斷,竹節裡的兵盡數化做血水流走。趙姓父子氣得吐了幾口血,血水流進土裡,竹林裡僅剩的一棵桂竹吸取了精華,迅速開了竹花,之後生機抽離,又迅速地枯萎了。
趙姓父子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變成了頭上長着雞冠似龍非龍,似蛇非蛇的怪物,因爲化龍不成,心中生成無窮多的恨意,只要有惹到它的人,都會被它們殺死。
而柴村長和張如的先祖,就是阻止趙氏父子化龍的元兇。當年張如的祖上是一代軍閥,因爲與強勁敵手廝殺,沒什麼把握將香火遷到了蛇村,那時候蛇村還不叫蛇村,叫續接村,那是後來雞冠蛇太多改的名字。還派了柴村長的長輩一名柴姓的警衛連連護沿路護送。
但是很可惜,張姓軍閥被一舉而滅,張家後人和柴家後人見事無可爲,就躲在蛇村裡做普通百姓,誰知道沒過幾天好日子,無數的雞冠蛇涌進了村裡,村裡的人幾乎被它們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