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之後,我身下的寶馬車便啓動了起來。
“希望這車別開得太快!”我一邊心裡祈求一邊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兩邊的車沿。
在身下的寶馬車完全開起來以後,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因爲,寶馬車的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開動時卻總有一股力讓我往後面跑。我知道那是慣性,可是我所抓的車沿非常光滑,要不是我用了很大的勁,怕是早就被甩下車去。
除了抓不住之外,車頂上的風也讓我受不了。雖然市道不是高速,但最高時速也有40公里/小時,寶馬車在開起來之後我就感覺一大股巨風迎面吹來,害得我都快面癱了,不得已我只好低下了頭,但這樣腦袋也一直被風給吹着。
幸運的是,寶馬車在開了二十分鐘之後便慢慢停了下來,否則真會要了我的小命不可。
在身下的寶馬車完全停穩了之後,我便從車頂上爬了下來。說實話,要不是怕王父和那個司機看到我的嘔吐物,我真想大吐特吐一番。
站到地面後我足足緩了一分鐘,身體纔不打抖了。而此時,王父已經朝前面的一座茶坊走去。爲了不跟丟,我只好忍着身體的不適,慢慢的跟在了王父的後面。
幾分鐘後,我便隨王父走進了這家名爲“天香閣”茶坊的一個雅間。此時雅間裡一個人都沒有,想來是王父所請的人還沒到。
在雅間坐下之後,王父並沒有點茶,而是拿出一包煙抽了起來。
十幾分鍾之後,雅間的門便被推了開來。
聽到有人開門,王父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王總,不好意思,來晚了!”推門進來那人對王父歉意的說。
此時,我纔看清了進來之人的長相。只見他五十一、二的年紀,濃密的眉毛、大大的眼、嘴脣很厚、國字臉,身高約有一米七、八,上身穿一件白色襯衫,下身穿一條休閒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
王父聽到這人的話,連忙回道:“那裡、那裡,是我來早了。孫科長,請坐!”說着,王父便拉過來一把椅子,讓孫科長做了上去。
聽到王父對孫科長的稱呼,我便明白了,王波口中的孫伯伯應該就是他。另外,他應該還是刑偵支隊痕跡檢驗科的科長。否則,王波怎麼會讓他父親給這個姓孫的打個招呼,讓他把三個人的足跡改成兩個人的。
在我暗思之時,王父已經叫服務員上好了茶。
“孫科長,今天請你過來,是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王父剛說到這兒,孫科長便道:“王總客氣了,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事您儘管說!”
聽到孫科長這話,王父便繼續道:“是這樣的,九天前我那兔崽子他們學校摔死了個人,經你們刑偵支隊檢查定爲意外身亡。可是,今天我那兔崽子卻突然回來跟我說,這事跟他有點關係…”說到這兒,王父便放低了聲音,然後跟孫科長耳語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王父好象說完了,所以又拉遠了與孫科長的距離。
“孫科長,您看這事…”說着,王父便從西服裡拿出了一打錢來。
見此情形,我連忙開動了手中的攝像機。
“如果您能將三個人的改成兩個人的,那事成之後我還有重謝!”言罷,王父便將那打錢推到了孫科長的面前。
孫科長看着面前放着的鈔票,不由笑了起來:“其實這事兒就是不要這個,小波也不會有事!”
“第一,當時我們檢驗的時候確實發現有幾個人的足跡,但都比較雜亂,並沒有一個與案件有直接關係。”
“第二,當時派出所的同志在做筆錄的時候並沒有人證,也就是說,沒有人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那麼即使雷亮去自首,我們也要調查一番,到那時…”
孫科長並沒有明說,但我猜是:到那時,我們也可以動些手腳。
“第三,剛纔你也說了,已經找好了證人。所以我想,即使雷亮去自首了,小波也不會有事。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對小波不利的證據,你放心,有我,我會幫你搞定。”
“這樣,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看看雷亮是不是真的去自首了。”話畢,孫科長便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一個手機打了起來。
“喂,李猛嗎?我想問一下,今天有沒有一個叫雷亮的學生到你們派出所自首啊?”
“哦,有啊!那他現在關在什麼地方?”
“就在你們所裡的拘留室裡!那你們有沒有把他自首的事上報啊?”
“上報了啊!哦,上面還沒有指示!謝謝你啦,再見!”
掛掉電話之後,孫科長便對王父說:“剛纔你也聽到了,雷亮確實是去自首了,不過上面還沒有指示。”
“這樣,現在你馬上回去,看看小波的人證找好了沒有?我呢,就回隊裡看看,找找有沒有什麼對小波不利的證據。等明天我再幫你問問,上面會怎麼處理。”
“好,那就謝謝孫科長了!”王父滿臉堆笑的對孫科長說。
“那我就先走了!”孫科長一邊說着一邊從座位上站起,同時還將面前的那打錢給放進了懷中。
“我送送您!”隨後,王父便把孫科長送出了雅間。
到了外面後,孫科長便上了一輛豐田汽車。
等孫科長走後,王父才朝自己的車走去。
我並沒有跟在王父的身後,因爲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王父酒店找他偷稅漏稅的證據或是他行賄的證據。
在將手上的攝像機關好以後,我便走到馬路邊一個僻靜的地方,扯掉了身上的隱身符。
這已是我所用的第五張隱身,好在我身上帶的隱身符夠多,否則早就被人給發現了。
在拿掉隱身符後,我便走到馬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因爲我並不知道我此刻在哪兒,所以也就不知道該坐那輛公交車回安祥大酒店。
半個小時之後,我便再次回到了我所租的那間單房。在又拿了一些隱身符放在身上後,我便隱身離開了房間。
不大一會兒,我便再次站到了王波父親的辦公室裡。
“找找看,王波他爸有沒有偷稅漏稅。如果偷了漏了,又會如何做假帳。”
一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了一份‘2000年財務稅收報表’。
“算算看,有沒有什麼問題!”隨後,我便拿起王波他爸檯面上的計算器算了起來。
“算起來沒什麼問題,不過我總覺得他爸不可能不偷稅漏稅。這樣,我先把這份稅收報表給錄下來,然後再去我表姐研究一下。”
我表姐,財會系本科畢業,現在正在一家大型企業做會計主管,我想她應該能幫我算清王波他爸公司有沒有偷稅漏稅。
在將那份稅收報表錄好之後,我又在王父的衆多文件中找起他行賄的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