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一會兒到中午了。
“雷亮,我看你上課的時候無精打彩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啊?”在去吃飯的路上王波問雷亮。
“沒有啊!”雷亮否認的道。
“那你怎麼眼睛不轉的盯着黑板?”王波又問。
“哦,我是在想老藍出的那道題應該怎麼解!”雷亮似笑非笑的回道。
“是嗎?”王波懷疑的問。
“是啊,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走啦,去吃午飯了!”說罷,雷亮便拉着王波朝學校外面走去。
吃過午飯後,王波和雷亮便到學校外面的網吧上起網來。
此時的網絡遊戲還不是很發達,學生們上網一般都是玩的紅警、千年以及流星蝴蝶劍這種類似單機的遊戲或是在網上看電視劇。
而王波和雷亮去到網吧後,則是王波玩流星蝴蝶劍,雷亮看一部叫做《蜀山奇俠之仙侶奇緣》的電視劇。
在玩遊戲的過程中,王波漸漸放鬆了對雷亮的警惕,而雷亮雖然在看電視,但眼神卻癡癡的,好象在想着什麼。
三個小時之後,此時已是下午四點,坐在座位上的雷亮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王波,我的煙抽完了,我出去買一包!”雷亮一邊向王波展示了一下沒煙的煙盒一邊說。
“好,你去吧!”王波盯着電腦屏幕頭也不回的應道。
見狀,雷亮便慢慢走出了網吧。
在離開網吧之後,雷亮先是到一家小店買了一包煙。不過,在買菸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是往網吧的方向瞟。
我想,他是在看王波有沒有跟蹤他。
也許是見王波並沒有跟蹤,所以雷亮在買完煙之後,便朝網吧相反的方向走去,而我們學校最近的一個派出所正好在那邊。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雷亮一邊跑一邊往後面觀望,生怕王波在跟蹤他似的。
二十分鐘之後,雷亮終於跑到了那個派出所之前。
再次確認了王波沒有跟蹤他之後,雷亮便走進了派出所。
這個派出所是一個小院子,裡面有報案室、戶籍室、檔案室等。
雷亮在看到報案室的牌子後便走了進去。
“警察叔叔,我來自首!”雷亮對一張櫃子後坐着的一位民警說。
這間報案室分爲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由一排櫃子圍着的警察辦公的地方,另一部分則是報案人所站的空地,而此時雷亮便坐在櫃子外的空地上。
聽到雷亮的話,那位民警不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自首?你做什麼違法的事了?”那位民警一邊問一邊上下打量起雷亮來。
我想,他是在看雷亮象不象是個壞人。
“是這樣的…”隨後,雷亮便將九天前王波如何去搶張洪兵的信,他又如何去絆張洪兵腳的事詳詳細細的告訴了那位民警。
那位民警聽完後,不由懷疑的問:“你說的全是真的?”
他之所以會懷疑,我想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爲這事既然公安局已經做出了裁決,那就說明當時沒有在現場檢驗出他人的痕跡。二是這事已經過去九天了,爲什麼雷亮這個時候還去自首。要知道,這個事既然公安局已經做出裁決,並且又過去了那麼多天,如果真的是他殺,那兇手應該非常慶幸躲過了一劫纔是,那還會向雷亮這樣傻乎乎的去自首。
見警察不相信自己的話,雷亮不由着急的道:“警察叔叔,我怎麼會騙您!要不是這幾天晚上我天天做噩夢,那我也不會傻得來投案自首。”
聽到這兒,我便知道我昨天的判斷是正確的,雷亮之所以會有黑眼圈,正是天天做噩夢的結果。不過我想,要不是他天天做噩夢,那光是張洪兵昨晚那一嚇,他是絕對不會來自首的。他之所以會來自首,完全是因爲兩者相加的結果。
見雷亮說得不象是假話,那位民警便道:“那好吧,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做份筆錄!”說完,那位民警便從櫃檯中走出,然後帶着雷亮朝右邊的一間小房子走去。
這間房子不大,也就十幾平米,在大門右邊靠牆的位置放着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在房子的中央也有一張椅子,那是給犯人坐的。在房間左右兩邊的牆壁上貼着十六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實交代、減輕罪行。
待進入房間後,那位民警便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你,坐到那張椅子上去!”那位民警指着中央那張椅子對雷亮說。
見狀,雷亮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待雷亮坐下之後,那位民警便從那張桌子下面拿了一個本上來。
“姓名?”那位民警問。
“雷亮!”
“年齡?”
“十八歲!”
“職業?”
“學生!”
“做案經過?”
“九天前…”隨後,雷亮便將剛纔他對那位民警所說過的話又訴說了一遍。
“過來簽字、按手印!
聽到這話,雷亮便走到那位民警面前在對方所記的筆錄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上了手印。
“咔!”雷亮剛按完手印,那位民警便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副手銬,然後將他銬了起來。
“走,我帶你去拘留室,至於你所說的是否是真,我們自會調查!”言罷,那位民警便帶着雷亮走出了報案室往不遠處的拘留室走去。
拘留室離報案室約有十五步,那位民警帶着雷亮很快便走到了這裡。
用身上的一把鑰匙打開門之後,那位民警便將雷亮給推進了拘留室。
“在裡面好好呆着,不許亂跑!”話畢,那位民警便將大門給鎖了起來。
看到這兒,我便將手伸進了面前的盆中,隨後盆中的鏡像便消失不見。
靈鏡術就是這一點好,要是不想看了,只需將手放進水中或將鏡子打碎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