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東從武館離開後,直接回家了,這一趟,總算是沒出什麼事,順利地回到他家樓下。
他心下一鬆,前幾次去區中心,碰到各種麻煩,不是通緝犯,就是幾十名槍手,要不然就是宗師。他心裡都有點陰影了。
這時,他注意到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汽車,之前沒有見過。
接着,陳耀東就見到自家門前站着一個人,頓時警惕了起來,難道,這次麻煩直接找到家裡來了?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皮鞋鋥亮,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裡託着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他的目光在陳耀東身上掃過,開口說道,“陳耀東。”
陳耀東見他果然是衝自己來的,心裡一緊,雖然這人看起來不像是宗師,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問,“你是誰?”
“我叫江懷遠,是你叔叔的朋友。”
那個男人說道,“他生前有一樣東西放在我這裡,讓我在你十八歲時交給你。不過,我以後未必有時間,就先給你吧。”
說着,他將手裡的盒子遞過去。
陳耀東見他不像有敵意的樣子,走上前,接過那隻盒子。
“還有,以後晚上和週末,最好不要到處亂跑。”江懷遠說完,便上了路邊那輛車,開車離開了。
陳耀東目送那輛汽車消失在拐角處,心想,“居然不是來找麻煩的。”
接着,他看向手上的盒子,是原主的叔叔留下的,會是什麼呢。
他拿出鑰匙打開門,回了自己房間,打開盒子,只見裡面是一塊白色的玉片,一面刻着他的名字,另一面刻着他的出生日期。
“這是什麼?身份憑證?”
他將玉片取了出來,翻來覆去看了一會,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就收了起來。
不過,這件事明顯有古怪。當時,原主跟他叔叔住在一起,爲什麼他叔叔不直接把東西給他,非要繞一個圈子,把東西放在別人那裡,再讓別人轉交?
“看來,我那個便宜叔叔出事之前,就預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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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東在心裡做着猜測,“就不知道,原主一家的仇人是誰,爲什麼偏偏放過原主了呢?還是說,原主的死,也是有幕後黑手?”
一時間,他陷入了各種陰謀論中。
“現在什麼情報也沒有,還是別胡思亂想了。”
陳耀東果斷地停下了這種浪費時間的行爲,拿出驚蟄功的秘籍,翻看了起來。
驚蟄功的原本上,全都是古文,其中有一半的字都不認識,更別說看懂了。他看的是館主花了十幾年推演出來的改良版。
他已經凝成內息,接下來,就是打通全身的氣脈。
按照這個世界的武學理論,人體有九條氣脈,打通一條,便是練氣一重,打通兩條,是練氣二重,全部打通,就是練氣九重。簡單易懂。
想要打通氣脈,沒有什麼捷徑,就是運用自身的內息,一點點打通。
陳耀東沒有上來就嘗試,先是打開電腦。從大師兄給的碟片中,找出關於氣脈知識的那一張,放進了電腦的光驅裡面,找到碟片的文件,點擊播放。
館主下午主要講的是如何運用氣息衝擊氣脈,最重要的關竅和注意事項。關於氣脈,卻沒怎麼談。
他要先了解,這些氣脈具體在哪個位置。
陳耀東先是看了一眼時長,臉色就是一苦,怎麼這麼長。影片裡,照例是大師兄在講解,這位大師兄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囉嗦,說得特別細碎,好像生怕別人聽不懂一樣。
他有些痛苦地想道,“爲什麼二倍速播放還沒有發明出來?”
…………
入夜後,陳耀東吃過飯,拿出手機,登上了遊戲,帶足了血瓶和藍瓶後,來到野外。
他並不是要去找BOSS的麻煩。而是找了一羣三十級左右的大野狼,一個個嘲諷丟過去,“來打我啊。”
很快,他就引了五頭大野狼,任由它們攻擊自己,也不還手,只是運起九死金身功硬扛。血快見底時,就用血瓶,怒氣值見底了,就用藍瓶。
他在用這種辦法練功。
九死金身功的修練方法簡直就是變-態,不斷捱打,受傷後再用各種神丹妙藥治療,不斷重複這個過程,金身功就會不斷壯大。
這門功法之所以起這個名字,就是直白地告訴你,要經歷無數次死亡,才能練成。按照古代的慣例,九是虛指。真的以爲只死九次,那就太天真了。
陳耀東沒有神丹妙藥,但他有血瓶啊,不管多重的傷,一瓶下去,幾秒後就滿血復活了,一瓶不行,那就再來一瓶。比什麼神丹妙藥都牛叉。
金身功突破到第二重後,他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拓寬,原來練功還能這樣練。
之前,他都是儘量避免被怪打中。以節省血瓶的使用。
現在,他爲了練功,直接引了五隻怪過來,就讓它們打。
以他現在的防禦,被大野狼這種級別的怪打中,就掉一兩點血。他現在的總血量是二百左右。五隻大野狼一輪攻擊最多也就掉十點血,等血量掉到五十點左右,一個大血瓶下去,就補滿了。
相比起來,藍瓶用的還快一點。運起九死金身功,每秒消耗兩點怒氣值,被打中一下又掉一點,總共九十點怒氣值,不到十輪攻擊就要消耗掉一瓶藥。
半個小時後,陳耀東將最後一個藍瓶用掉之後,幾個橫掃技能將五隻大野狼幹掉,回城了。
站着捱了半個小時打,他明顯感覺到九死金身功又精深了一層,連皮膚上那層暗金色都變深了許多。
“果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