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孔風是何人？”
魔頭虛影蕩起滔天魔氣，近神威壓浩瀚百里。
聖無依將孔風說出，包括陣法之事。
魔頭虛影越聽越凝重，天荒之主神色也嚴肅來。
片刻時間，又有不少人前來，最弱也是天人，近神也有好幾位。
這是武界頂峰力量，也是古老傳承的守護者。
其中不僅有人族，魔族，還有妖族，全都坐在一起，沒有什麼火氣摩擦。
“遠古秘辛？”
天荒之主皺眉道：“秘辛無數，他要什麼秘辛？”
“關於鮫人的，還有神之境界。”聖無依道。
“鮫人秘辛，倒是可以給他，但這神之境界。”
魔頭虛影眉頭緊皺，周圍的魔氣越發濃郁。
神之境界，他們自然清楚，只是在思考，給不給。
“孔風此人，不知是敵是友，還有那東海劍神，吾等尋找過，卻毫無所獲。”
天荒之主緩緩道。
“是敵是友，都不重要，鮫人開口，只是給我們一個信號。”
一隻猿猴，金光燦燦，正是荒古神猿：“東海劍神，與江長風有關。”
這是他從袁無上，天妖狐族得到的消息。
只是知道有關，具體關係，卻是不清楚。
“哦？這江長風好大的本事，孔風是他請出，這劍神也與他有關。”魔頭虛影驚疑道。
一位普通弟子，能夠認識兩位劍神？
還能請出來？
莫非，江長風是他們兩位的弟子？
“看來，東海還隱藏着不小的秘密。”
天荒之主淡然道：“神天宗，當初與鮫人也有淵源，幸好神河祖師堅定自身之道，才脫離了影響。”
“神之境界，我們給還是不給？”聖無依詢問道：“諸位前輩也清楚，神境的弊端。”
“孔風若是踏入神境，倒也不懼，唯獨擔心，他會成爲古神養料，加速古神復甦。”
荒古神猿沉聲道。
“我倒覺得不會，孔風已經知道危害，怎會繼續精修？”
天荒之主淡淡道：“我更擔心，他的五行之道，背後是不是有一尊，五行之神。”
在場衆人神色一變，孔風的五色靈光，他們可是見過的。
五色靈光一出，幾乎堪稱無敵。
從九劫到近神，任何規則，絕學，都擋不住五色靈光。
如果有這麼一尊神，復甦的話，他們拿什麼抵擋？
就算是天荒聖主復生也不行！
“想必他已經參悟過了鮫人神典，再加上我們的消息，他應該知道如何抉擇。”
魔頭虛影沉思道：“我贊成給出神之境界。”
“一尊復甦，其餘的想必也差不多了。”荒古神猿冷笑道：“我們將秘辛全部給出，我可不信，孔風會捨棄一身修爲，喚醒他修煉之道的古神。”
“若是出現意外呢？”聖無依凝重道。
“那便鎮殺了，若意外出現，孔風定會化爲古神使者，失去自我，到時行事極端。”
天荒聖主冷聲道：“到時我們不可留手，一起出手鎮殺。”
聖無依憂慮道：“若是隱藏呢？古神可不是蠢貨，當初的錯誤，不會再犯。”
“注意江長風，從他身上找突破口。”荒古神猿道。
“既然諸位都同意，無衣便交出秘辛，換取信息。”聖無依道。
衆人點點頭，對視一眼，身形消散。
聖無依輕嘆一聲，一指點出，虛空波動：“將鮫人秘辛，神境秘辛，送給神河江長風。”
“是。”
虛空傳來一道迴應，一朵白雲，消失不見。
神河峰那邊，江長風也得到消息。
聖心起身離開，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他插手了。
江長風回到靈脈空間，繼續修煉。
兩日時間過去，楓葉林，出現一道非凡氣息。
江長風顯化而出，一朵白雲，上面是一些古籍。
“江長風。”
白雲化爲一名英俊青年，平靜地注視着他。
“前輩有禮。”江長風拱手道。
“我可當不起你前輩之稱。”青年擺手道，古籍落在他身旁：“這是你要的。”
“多謝。”江長風收下古籍，這才道：“當日，鮫人想與孔風做交易，只要他取得天荒聖主之心，便能借助其中力量，讓孔風進入神界。”
“孔風打算如何做？”青年面上多了一絲緊張。
如果孔風站到古神那邊，那就是他們的一個大敵。
“自然是敷衍，鮫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還不想成爲養料。”江長風淡笑道。
青年鬆了口氣，拱了拱手：“可還有什麼話？”
“鮫人一直想讓孔風，將神典納於體內，孔風知道海皇宗獻祭之事，自然不會這麼做。”
江長風平靜道：“等他研究這些秘辛，會將神典送回去。”
“那便好，在下告辭。”青年拱手一禮，化做一朵白雲離開。
江長風再次回到靈脈空間，開始研究秘辛。
先看神境秘辛，這是他現在最想知道的。
“神，分爲古神和人神，古神乃是天地規則化身，非自然生靈，不死不滅，永恆長存。”
“人神，藉助天地靈氣，強化自生，感悟天地規則，證得長生，可被殺死。”
“人神？”
江長風想到了鮫人那句話，讓他成爲座下第一人神。
古神，居然是天地規則化身，難怪了，鮫人神典，化身規則，還能保留自我意識。
人家根本不需要化身規則，本來就出自規則。
這麼說，有點像先天魔神，混沌孕育而存在，規則的產物。
天生的神靈，天生不死不滅。
當然，逼格肯定沒先天魔神高，頂多算是先天神祇。
只是有的先天神祇，並非是規則化身，而是一些先天物種得道。
“只是這樣一來，人神之路，豈不是斷了？”
江長風臉色難看，按照這麼算，人神只能勉強做到長生，無法再進一步。
最底層的神，除非，有古神庇佑，讓他化身規則，保留意識，但這樣一來，也將受到古神掌控。
生死全在古神掌握，只要古神願意，隨意可以將人神當成丹藥給磕了。
心中疑惑，繼續查閱起來，上面內容，讓他一顆心沉入谷底。
和他猜測一模一樣，人神只能祈求古神庇佑，才能繼續修煉，而且永遠不可能超越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