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經聞言,卻擺了擺手,平靜的說道:“此番捷報,有夫人一半功勞,卻非全是本座之功。”
蘇千涯聽了這話,立時說道:“有勞夫人,遠在宗門,還要爲前線操心。”
司鴻氏家主卻是微微一怔,如此關鍵的情報,爲何司鴻傾嬿只告訴了宗主,卻完全沒有對自己透露隻字片語?
不過,既然是司鴻傾嬿的功勞,那司鴻氏也與有榮焉。
想到這裡,司鴻氏家主立刻說道:“夫人乃宗主之妻,與宗主猶如一體。夫人之功,也是宗主之功。”
這時候,蘇離經望了眼一直沉默的厲無咎,擡手止住蘇千涯與司鴻氏家主的吹捧,淡淡說道:“最近有傳聞,聖子在寒黯劍宗行走,已經連續屠戮數城,還收集了不少資質出色的凡人女屍用於雙休與採衤卜?”
聞言,厲無咎面色恰到好處的一變,旋即果斷搖頭道:“絕無此事!聖子因着從前的功績,正被僞道五宗通緝,五宗之中,以寒黯劍宗殺心最重,對我等聖道,最爲殘暴,聖子乃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麼可能前往寒黯劍宗?”
眼見如此,蘇離經微微眯眼,頓時說道:“本座並無怪罪之意,只是聖子身份矜貴,前途無量,其安危關係我聖宗未來,不可輕忽!”
接下來,蘇離經略說幾句場面話,旋即便流露出送客之意。
等三名家主魚貫離去,寬敞的廣殿內,頓時只剩蘇離經一人。
他神情淡然,心念微動,迅速傳音心腹下屬:“寒黯劍宗,三日之內,本座要看到裴凌的頭顱!”
下屬沉聲應道:“遵命!”
傳音結束,蘇離經眯着眼,飛快的盤算着。
寒黯劍宗的主力,如今都去了輪迴塔。除非裴凌直接躲入寒黯劍宗山門,否則,此番對方必定插翅難逃!
確定自己的安排萬無一失之後,蘇離經微微點頭,此番能有如此豐盛的戰果,司鴻傾嬿功不可沒。
無論是出於一宗之主的氣度,還是籠絡住這正妻莫要再給自己生事,他現在都要給對方準備一份禮物……
便先傳信問問,
對方最近缺不缺修煉血道的童男童女……
想到此處,蘇離經立時取出一張淡褐色長卷,其上空無一字,仔細看去,卻有無數細小的血絲瀰漫遊走,緩緩蠕動。
這是靈犀紙,他與司鴻傾嬿各執一份,任何一方在上面書寫時,另一份靈犀紙,都會即時浮現一模一樣的字跡。
此刻,蘇離經擺開筆墨硯臺,親自動手研好墨,斂袖提筆,開始在靈犀紙上書寫……
※※※
輪迴塔地界。
白骨行宮。
正殿之內,春光滿室。
雪白的肢體蛇一樣纏繞,肉體相互撞擊的動靜,伴隨着立枷搖晃的聲響,有節奏的響起。
這個時候,裴凌還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而司鴻傾嬿則不斷的喘息媚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根本不可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略顯急促的喘息,立枷的晃動逐漸猛烈,鐵棘不斷在司鴻傾嬿的雪膚上留下一點點殷紅印記……
鮮血流過凝脂般的肌膚,令人血脈賁張。
就在裴凌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時候,司鴻傾嬿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立時心念一動,不遠處一個暗格自動打開,一卷淡褐色長卷飛出,懸浮半空,緩緩打開。
看到這一幕,裴凌微微有些詫異,立時傳音問道:“這是什麼?”
司鴻傾嬿“啊啊”、“啊”了兩聲,這才氣喘吁吁的回道:“饒……饒了本宮……本宮……本宮什麼都跟你說……這、這是靈犀紙……夫君蘇離經與本宮傳信之用……”
蘇離經!
裴凌頓時一驚,蘇離經這時候與司鴻傾嬿傳信,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馬上遁逃的時候,卻見靈犀紙上忽然浮現出一行又一行文字:“有勞夫人提醒,如今戰局一切順利,聖宗繳獲衆多。”
“不知夫人近況如何?可需上品童男童女?”
蘇離經還在九嶷山戰場之上?
裴凌頓時鬆了口氣,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幾分力道。
司鴻傾嬿頓時發出兩聲不堪承受的嗚咽。
只聽裴凌吩咐:“告訴他,不用!”
司鴻傾嬿用力喘息了一陣,正要照做,卻忽然停住,神色憤怒的說道:“放肆!本……本宮與……與夫君傳信,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你區區一個弟子,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聞言,裴凌立時領會司鴻傾嬿的意思,對方是嫌不夠刺激!
於是他頓時厲聲呵斥道:“什麼夫人!你只在蘇離經面前,纔是夫人。”
“現在你就是本聖子的爐鼎,照本聖子說的做!”
說着,裴凌一巴掌狠狠拍在司鴻傾嬿雪白的翹臀上。
“啊……啊……本……本宮……”司鴻傾嬿頓時氣焰全無,嬌柔的口申口今道,“本宮知道了……主……主人……”
說着,她心念一動,靈犀紙上頓時浮現兩個字:“不用。”
沒多久,紙上又浮現了一行字跡:“此番收穫,夫人立下大功,可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見狀,司鴻傾嬿立時回頭望向裴凌, 她雙頰酡紅,眼神之中水汽朦朦,整個人彷彿沒有骨頭一般,柔軟的不可思議,若無立枷轄制,似乎隨時都能化作一泓春水。
裴凌也不客氣,雙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粗聲吩咐:“自己隨意!”
司鴻傾嬿這一次沒有任何反抗,而是非常順從的在靈犀紙上寫下……
然而這時候,紙上又浮現一行文字:“對了,寒黯劍宗境內發現裴凌蹤跡,本座已經命人前往截殺。”
裴凌神色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就見司鴻傾嬿已經非常憤怒的寫下:“殺!一定要殺!必須殺了這個以下犯上、毫無規矩的混賬!他前兩次將本宮採衤卜的死去活來,簡直罪無可恕……”
不等司鴻傾嬿寫完,紙上卻又多出蘇離經的字跡:“夫人,爲何你此刻字跡這般潦草?”
司鴻傾嬿氣喘吁吁的寫到:“本宮現在正在跟人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