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濤的顧慮周文能夠理解,現在的聯邦,王明淵就是一個禁忌,可能比大魔頭井道仙的名聲還要更差。
身上打着王明淵學生的烙印,聯邦中任何一個豪門旺族,只怕都不敢和他走的太近,以免被人認爲和王明淵有所牽連。
王國濤只是提了那麼一句,之後就什麼也沒有說,有些話說給明事理的人,只一句就夠了,而對那些不明白事理的人,就算說再多也沒用,所以他只說了一句重點。
周文和王鹿一起離開了餐廳,王鹿很是高興,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帶着周文轉了一圈商場,買了不少東西,還順帶幫周文買了一些衣服,說是酬謝他的幫忙。
“周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把茶葉打進了桌面,連我大伯都看傻了,他肯定也做不到。”王鹿說道。
周文笑着說道:“其實那並不完全是陰勁,而是我最近正在學習的一種技巧,算是取巧吧。”
周文說的是實話,只靠陰勁肯定做不到這種程度,泡過的茶葉不僅太軟易爛,而且還隔着茶杯,就算王國濤那樣的陰勁高手,也不可能像他這樣把茶葉完好無損的打進桌面。
周文使用了一些空間系力量的手段,只是看起來像是陰勁,其實陰勁只在裡面起到了很小的作用,這與冷宗正使用魔琴王座有異曲同工之妙,也是周文最近看書研究的成果。
雖然還沒有辦法把失落國度晉升進化體,不過總算是有些眉目了,只要繼續深入研究下去,終究會有所領悟的。
“算你聰明,今天真是太高興了,你明天有沒有空?我要去完成課業任務,當我的攝像師吧。”王鹿說道。
“好。”周文並沒有拒絕。
他並沒有因爲王國濤所說的原因刻意疏遠王鹿,他和王鹿本就只是普通朋友,沒什麼好迴避的,而且周文的性格也不是那種爛好人。
他是什麼情況,王鹿很清楚,既然王鹿自己不介意和他當朋友,他又何必要把王鹿往外推。
至於王明淵學生這個名頭可能帶來的負面效果,周文認爲自己以後有能力消除,不會讓它影響自己的親朋好友。
當然,前提是王鹿自己不介意。
回到了宿舍,周文又去刷了地下澤城,不過裡面的史詩生物被他殺了很多,找起來很麻煩,周文只能換了一個副本。
現在血色小人不能死,周文也不能刷新副本,只能去一些安全的地方刷怪,刷了沒多久就沒什麼怪可以刷了。
“今天就早點睡吧,等明天去地下海看看結果再說。”周文難得早睡了一次,一直睡到早晨六點準時醒來。
還沒有到失落國度的CD時間,周文起來洗漱之後,拿着本書,一邊看一邊去食堂吃東西。
冷宗正介紹他看的幾本書,有點太深了,很多都是周文以前沒看過的知識,不過周文並不覺得枯燥。
也許別人看這些很多根本看不明白的書,會感覺很枯燥乏味,可是周文卻看的津津有味,在他看來,那些他不懂的知識,給了他很大的想象空間,與其說是學習,不如說周文把它當成了故事書去看。
很多時候,周文弄清楚了真正的意思之後,再與自己之前的想象對照,雖然錯的離譜,可是卻也讓周文有了另外一番感受。
像周文這樣做什麼事都很容易專注入迷的人,無論學什麼,都會比一般人要快。
當然,缺點也是有的,周文沉迷在多維弦理論當中,正在幻想着一個奇妙世界的時候,卻沒發現王鹿已經在他對面坐了好一會兒。
周文吃完飯準備走的時候,才發現王鹿竟然就坐在他對面。
“你什麼時候來的?”周文問道。
“真不知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玩遊戲入迷也就罷了,看這種書竟然也能這麼入迷,真是服了你了。”王鹿白了他一眼說道:“昨天說好要給我當攝像師的,你不會看書看入迷,連這個也忘記了吧?”
“沒忘,你的課業任務是什麼?要去哪裡獵殺異次元生物?”周文收起書問道。
“這一次不用獵殺異次元生物,之前我們不是去過一個城隍廟嗎?這一次的課業任務也是去城隍廟,不過不是之前那一個小的,而是市內比較大的那一個。”王鹿邊走邊說道。
“你們的課業任務是去拜城隍?”周文驚訝道,這麼好的課業任務,他們就從來沒有接到過。
“這是特招生纔有的課業任務,至少要打敗一位守護將才行。”王鹿說道。
周文跟着王鹿一起去城隍廟,與此同時,有一人來到了洛陽,來到了安天佐的辦公室。
“先生,許久不見,您還是一如往昔。”安天佐起身相迎,把那人讓進了辦公室。
“老了,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有一些黑髮,現在卻是全白了。”傅雨嘆息道。
“先生鎮守東海,斬殺無數海獸,護得我聯邦一方平安,是我聯邦的中流砥柱,若是說您老,怕是聯邦中就沒有人敢說自己年輕了。”安天佐讓人給傅雨泡了茶。
“你呀……”傅雨不由得笑了起來。
“先生,您這次突然來我這裡,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傅雨這樣的人,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不可能會離開東海,他突然一個電話也沒有的來了這裡,顯然不同尋常。
傅雨放下茶杯,看着安天佐問道:“天佐,你我也算有些師徒的情分,有些話我對別人不能直接說,可是對你,我就不說那些彎彎繞繞的話了。”
“先生請說。”安天佐正色道。
“王明淵有個學生叫周文,和你是不是有關係?”傅雨看着安天佐問道。
“算不上什麼關係,他是我繼父前妻所生,和我們安家沒有直接的關係。”安天佐說道。
“那你和他的關係怎麼樣?”傅雨又問道。
“我和他就更沒什麼關係了。”安天佐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就好,既然這樣,那麼監察局的人要是帶他走,你就別管了。”傅雨說道。
“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安天佐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