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先別急,我和天佑已經計劃好了,會把您救出去的。”蕭說道。
“來不及了,現在的我,只要離開彼岸,沒有彼岸花的力量輔助,就必然會死。”歐陽庭說道。
“怎麼會這樣?”蕭大吃一驚。
“我早就應該死去了,是這些彼岸花讓我活到了現在,但是也同時每時每刻都忍受着難以言語的非人痛苦。若非知道小藍和天佐一定會來尋我,我早就不想再活下去了。”歐陽庭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就算你把我帶回去,聖殿的那些怪物,也不可能放過我。只有把我交給他們,你纔有機會把那件事情帶出去。反正我已經是必死之人,人死之後,這無用的身軀落在那裡都是一樣。你只要把東西帶給天佐,那我死也能瞑目了。”
“老爺子,想要帶東西出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蕭輕嘆一聲說道。
“所以只有把我送給聖神,你纔有機會把東西帶出去。”歐陽庭說道。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蕭問道。
其實蕭很是懷疑,老爺子之前已經被抓到了,而且還被囚禁過,他身上有什麼東西還能夠保留下來呢?
別說藏在身上,就算是藏在血肉之中,也不可能瞞過聖神那樣的存在。
“你撥開我的頭髮。”歐陽庭說道。
蕭伸手撥開他那全白的髮絲,卻並沒有發現裡面有什麼東西。
別說是藏東西了,就連一個跳蚤或者是一個頭皮屑都沒有,也許是因爲身在彼岸的原因,除了那些花朵,連一點塵埃都沒有。
“老爺子,這什麼都沒有。”蕭說道。
“頭頂那一帶的頭髮,你把它們都給切斷。”歐陽庭繼續說道。
“是不是這裡?”蕭疑惑地摸着歐陽庭頭頂的白髮說道。
“差不多就是那裡。”歐陽庭沒有過多的解釋。
蕭凝指爲刃,從那白髮間掃過,歐陽庭的白髮頓時被他的指芒削斷。
“咦!”蕭發現有一根頭髮,竟然沒有被他的指芒削斷。
那一根頭髮看起來和其他的頭髮沒有任何差別,蕭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怎麼看都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頭髮,還是原本就生長在歐陽庭頭上的,絕非後來移植上去的。
可是這一根頭髮竟然能夠擋住他的指芒,這顯然又不是一根普通的頭髮。
現在蕭突然明白了,爲什麼聖神沒有發現這一根頭髮有問題,因爲聖神太自信了,他自認爲看的清楚明白,卻萬萬想不到,歐陽庭的這一根頭髮,竟然會有問題。
“看到了吧,把它拔下來收好,帶去給天佐。”歐陽庭說道。
蕭點點頭,把那根白髮拔了下來。
這根頭髮堅韌無比,蕭拔下來的時候,是連根一起拔起,毛囊都被拔開了,滴滴紅色滲了出來。
不過因爲那些花朵的作用,很快就被修復。
“老爺子,還有什麼話要轉告天佐嗎?”蕭又問道。
“告訴天佐,照顧好他媽媽和小靜,我歐陽庭這一輩子虧欠他們太多,若是他們不嫌棄,等下輩子我投胎做他們的兒女……”歐陽庭輕嘆道。
“您這哪是還債啊,這是討債吧?”蕭無語道。
歐陽庭笑了笑說道:“無論還債還是討債,只要能有這緣分,縱然是孽緣,那也好過形同陌路。”
“老爺子,您也別那麼悲劇,您呢,就在這裡等着,回頭我們計劃好了,再把您救出去。”蕭說道。
歐陽庭搖搖頭:“該說的都說了,該死之人,再活下去也只有無盡的痛苦,你幫我把東西帶給天佐就是了。而且沒有我掩護,你也不可能把頭髮帶出去。”
“老爺子,關於這根頭髮,您還有什麼需要交待的嗎?”蕭又問道。
“不需要,那根頭髮到了對的人手裡,自然就會有它的用處。”歐陽庭說道。
“那行,老爺子你在這裡再忍忍,很快就會來想辦法救您出去。”蕭收起了頭髮,把歐陽庭放好,就準備要離開。
“不行,沒有我,聖殿的那些怪物不會放過你,你帶着東西,逃不過他們的監視。”歐陽庭急道。
“我自有辦法,而且東西始終是身外之物,就算不要這東西,您的命也得保住。”蕭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那東西關係着地球未來的命運,幾十億人的生死,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落在聖殿手裡。你只有把我帶回去,才能夠取得他們的信任,纔有機會把頭髮帶出去,萬萬不可冒險。”歐陽庭急道。
蕭看着歐陽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孩子,外人都以爲你和天佐勢同水火,甚至懷疑是天佐害了你。但是隻有我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縱然整個天下都與天佐爲敵,你也不會。就算是爲了天佐,我求你,把我帶去聖殿。”歐陽庭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我們不是朋友,是對手。”蕭頓了頓又說道:“我若是把你帶去聖殿,天佑怕是會怨恨我一輩子。”
“那你願意揹負這怨恨嗎?”歐陽庭問道。
“老爺子您都不要命了,我這怨恨又算得了什麼。”蕭說道。
“那就帶我回去。”歐陽庭堅定地說道。
蕭對着歐陽庭拜了三拜,這才把歐陽庭的身體從花叢中抱了起來:“老爺子,我們走。”
……
周文研究了好些天,身上的香味到是想辦法遮住了,可是那種無形的誘惑力,並沒有太大的改觀,只是能夠稍微收斂一些,並不能夠除去。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爲什麼說最坑人的永遠不是敵人,而是那些說着爲你好,卻做着坑爹事的人。”周文鬱悶地很。
若他身上這些奇怪的力量,都是負面作用,那他早就除掉了,可偏偏這些奇怪力量被判斷爲對他有好處,所以十分難以清除掉。
正在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嘗試的時候,周文眉頭突然微皺,直接使用了偷天換日的傳送手段,座標就是他留在月讀那裡的那顆伴生卵,因爲他感應到,那顆伴生卵受到了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