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微微皺眉,正準備要召喚伴生寵迎戰光頭,可是還沒有等他召喚出伴生寵,突然只感覺強烈的空間波動傳來。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強烈的空間波動,下一個剎那,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眼前的光影變幻,四周的景物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周文站在原地沒有動,可是他眼前的景色卻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沙灘。
之前他明明是站在自己的船上,可是現在腳下卻是實實在在的海沙。
“空間力量?而且還是大範圍的空間轉移?”周文目光四下裡打量,頓時吃驚的發現,他所在的位置,好像就是之前在海上看到的新娘島。
站在沙灘上,周文還能夠看到與新娘島隔海相望的殉情島。
就在沙灘上的不遠處,季墨晴倒在地上,看起來是昏迷了過去,她的等級太低,身體太弱,剛纔那樣的空間波動,周文感覺沒什麼,她卻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周文沒有看到其他人,似乎是那空間波動把他們傳送到了新娘島的不同位置。
沒心情去管季墨晴,周文召喚出一隻毒蝙蝠,讓毒蝙蝠向着新娘島外面飛去,它才飛出去沒多遠,突然間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割開,鮮血噴涌而出,直接落進了海中,把海水都染成了血紅色。
“空間裂痕?”周文又召喚了一羣毒蝙蝠,向着不同的方向飛去。
結果都是一樣,無論那些毒蝙蝠飛向哪裡,只要離開島嶼十米之外,必定會被切割的支離破碎。
“如果不是整個新娘島都被空間力量籠罩,那就是有恐怖之極的空間生物在掌控一切。”周文暗自思索。
不過周文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高,他現在的感應能力非常強,如果有那樣的存在掌控一切,他應該會有些許的感應纔對。
“如果整個島都被空間力量籠罩,那麼瞬移和傳送力量肯定都出不去。”周文暗自盤算,要怎麼才能夠離開這座島。
周文正想着的時候,季墨晴慢慢醒了過來,等她差不多完全清醒了,發現周文就在旁邊,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翻身爬起來就想跑。
可是季墨晴跑着跑着,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但沒有往前走,反而還在往後退,然後就感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後脖子。
“大人饒命啊,我真沒想和您爲敵,是那個光頭要對付你,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啊。”季墨靈哭喪着臉求饒道。
“你姐夫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周文笑吟吟的看着季墨晴說道。
他到是沒想爲難季墨晴,之前季墨晴還想勸說方明蘇的時候,他是看在眼裡的。
之所以把她抓回來,只是不想她在島上亂跑,然後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畢竟這也是一條人命。
“老天爺啊,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爲什麼又把我送到這個大魔頭身邊?”季墨晴心中鬱悶地要死,臉上卻不得不露出笑容:“我姐夫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纔會與您這樣的強者爲敵,真的和我沒關係,我是知道您的厲害的,怎麼可能會和您爲敵呢?您老人家隨便打個噴嚏,都能夠讓我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了……”
季墨晴嘴上這麼說,心裡面卻在想:“哼,你個大魔頭,連我姐夫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要不然之前你幹嘛見到我姐夫就把我給放了,還不是害怕他。反正這島嶼也不大,等姐夫過來找到我,看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很好,我就喜歡說實話的好孩子。”周文淡淡地說道。
“我這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不會說謊。”季墨晴見狀鬆了一口氣,以爲自己又逃過一劫。
“那好,你從現在開始就一直說實話,如果我聽到你說假話,或者你說的真話不好聽,我就先把你的頭砍下來。”周文說道。
“你……真是太英明瞭……”季墨晴憤怒的話纔剛剛說一個字,就看到周文望向她,立刻改口說道:“你這麼英俊瀟灑,又這麼富有智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您的好了,實在是那些華麗的辭藻都形容不出您萬分之一的好……”
“跟着我,一邊走一邊說,如果我聽到有重複的實話,就會立刻砍下你的腦袋。”周文沿着海邊慢慢地往前走,想要先找到白石美。
這新娘島看起來似乎不大,可是諦聽的能力卻無法到達島嶼中心區域,那裡好像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守護。
周文用肉眼可以看到島嶼中心區域那邊有一個村子,可是卻不願意輕易冒險,想要先沿着海邊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白石美。
就算找不到白石美,能夠找到小手圖案就更好了。
“您的眼睛就好像星辰大海,深邃而又迷人;您的聲音比天使的歌聲還要動人,求您了,再讓我聽到您的聲音吧,哪怕是一個滾字,也會讓我臉紅心跳半天,您是地球上最偉大的男人……”
季墨晴早就認定了周文是一個大魔頭,把他的話當真了,絞盡腦汁想出各種誇獎周文的話,一刻也不敢停,也顧不上惡不噁心了。
周文卻沒有聽季墨晴在說什麼,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前面在看,在前面的海邊,竟然站着一個看起來像是人的身影。
那人就站在海邊,背上揹着琵琶,似乎是在眺望大海的遠方。
一般人看來,他似乎只是一個琴師,可是周文卻能夠從他身上極微弱的氣息當中分辨出來,那並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次元生物。
周文把魔嬰召喚了出來,魔嬰早已經恢復如初,直接以恐懼狀態出來,坐在了周文的肩膀上。
季墨晴看不到恐懼化的魔嬰,也沒有心思去看,依然還在苦思冥想,還有什麼詞能夠誇獎周文。
但是那個海邊的琴師,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轉身望向了周文這邊。
周文心中微動,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是見聽那琴師對他說道:“前路危險,還是回去吧。”
周文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惡意,還是另有企圖,就問道:“有什麼危險?”
“不可說。”琴師搖搖頭,又回過頭去,繼續眺望遠方的海洋。
見他似乎真沒有要戰鬥的意思,周文就嘗試着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如果你遇到一個站在橋邊的女人,千萬不要靠近她,也不要和她說話。”周文已經帶着季墨晴走過去的時候,那琴師突然又說了一句,卻也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