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喲,盼天明。寒冬臘月喲,要了我的命……”駱青山半躺在牀上哼哼唧唧地唱着小調,右手拿着一柄小木魚錘不斷敲打着自己的膝蓋。
陸小展提着一大袋子菜進了門,聽到乾爹鬼叫鬼叫的歌聲,趕緊放下袋子跑了過來,關心地叫道:“乾爹,這大白天的您又嚎什麼呢?”
駱青山啪的一聲丟了個菸缸過來,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老子關節炎犯了,疼得我腿腳直抽抽,你還在一邊笑話我?”
陸小展閃身避開菸缸,賠着笑說道:“誰說我沒良心的?我這不是知道乾爹您關節炎發作,特地給您準備食材來安撫您受傷的老寒腿嘛。”
駱青山探頭看了看那個袋子,嘟囔道:“什麼東西吃了能治關節炎?臭小子就會神神叨叨的……”
陸小展不再廢話,提着袋子進了廚房,嘩啦一聲倒入水池。
一塊整片的豬肋骨,洗淨後沿着骨縫切成一條條的單獨肉骨,再仔細剔除肥肉,不留一點在表面,再斬成十公分左右長度,擱在一邊。
起個油鍋,油熱後抓一把白胡椒粒、鼠尾草、香茅丟入鍋中,炒香後加水,放入肉骨,再加入一整個蒜頭和十餘段與肉骨同等長度一開四的甘蔗段,加蓋開煮。
沒多久,水開後開蓋撇去湯沫,將枸杞、當歸、西洋參各取一小把丟入湯中,開文火燉煮。
一鍋藥湯直在火上燉了四個多小時,這當中陸小展還抽空回房睡了一會,下午時分,陸小展睡眼惺忪地起牀,來到廚房。開蓋一看,恩,正到火候,肉骨已燉爛,藥香瀰漫了整間屋子。
陸小展端着一碗熱騰騰的湯進了駱青山的房間,挑了挑眉毛笑道:“乾爹,來嚐嚐我的海南派肉骨茶,專治風溼與猥瑣,以後我天天給您燉一鍋,每天喝上一大碗,包你腿腳靈便風度翩翩。”
駱青山微微坐直身子,接過湯碗輕啜一口:“恩,此湯甚佳……”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接着拿手指在湯碗裡淘換,摸出肉骨嚼得津津有味。
“再來一碗!”
“……”
一個月後——
“乾爹我再也不敢啦!”陸小展抱着屁股在屋子裡亂躥,嘴裡還在大叫着求饒。
駱青山提着根黑油油冷森森的藤鞭在身後追趕着,罵道:“你這小兔崽子,你往哪裡逃?!”
“哎呀!救命啊!老頭你太缺德啦,把你關節炎治好了你追我追得更歡了是吧?看我以後……哎呀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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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展提着褲子抹着眼淚說道:“這湯裡有大量藥材及胡椒,對關節炎風溼痛什麼的很管用,你要覺得被你老子追着滿街跑的太悲催,那就別做給他喝,省得他腿腳比你還利索……哎喲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