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武大。
校圖書館。
哪怕是到了晚上，圖書館內依然燈火通明，仍然有不少學員進來找尋資料，查閱武道典籍。
沒錯，有近乎九成的學員進來圖書館都是爲了觀看那些只能在圖書館內觀摩的武道秘籍孤本，或是保密級別較高的演武錄像。
所以，不管是哪個武大高校，圖書館永遠都是重中之重。
楊帆與申右趕到圖書館的時候，很快就在武道秘籍陳設區找尋到了秦沛柔的身影。
楊帆的目光在秦沛柔的身上掃過。
哪怕是受了重傷，修爲只保持在了宗師巔峰左右的境界，卻依然把自己的樣貌保持得如年輕時一樣勾人貌美。
前突後翹小蠻腰，膚白貌美嬰桃口中。
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熟透了的桃子，哪怕是不咬一口也能吸出水來。
“這個小老太，還是一如既往地風騷啊！”
楊帆輕聲感嘆了一句，沒想到經歷了一百多年的積澱，秦沛柔在飽經風霜之後，還依然能夠保持得如此嬌豔誘人。
“看來，她的迷魂術已然是登堂入室了！”
楊帆只盯着她看了兩秒鐘，就聽到系統提示在耳邊響起。
“你受到三級武帝（重傷）秦沛柔迷魂術的干擾，心有所悟，習得地級特殊武技——迷魂術，氣血強度+1000，精神力+10，精神意志+10，初始技能熟練度+100，當前技能熟練度（100/1000）。”
咦？
楊帆一愣，感覺到有些意外。
他記得很清楚，之前在《救世》中他初接觸到秦沛柔的迷魂術時，迷魂術只是一套連人級武技都還算不上的不入流功法，只能配合着特殊的精神器具才能順利施展。
可是現在，楊帆並沒有從秦沛柔的身上發現任何輔助器具，她的精神力量已經完全取代了精神容器的作用，使用起來更加在得心應手。
當然，更牛逼的是，之前連人級武技都算不上的迷魂術，現在竟然被系統給評價出了地級特殊武技的層次，這就很了不起了呀有木有。
楊帆可沒想到，在歷經了一百五十幾年的時光之後，秦沛柔竟然將這套迷魂術給改進到了地級武技的層次。
由此也可見，這個漂亮的老姑娘到底得有多麼地喜歡誘惑別人了。
“你受到三級武帝（重傷）秦沛柔迷魂術的干擾，心有所觸，對迷魂術的理解進一步加深，技能熟練度+500。”
“你受到三級武帝（重傷）秦沛柔迷魂術的干擾，心有所觸……”
楊帆的目光並沒有從秦沛柔的身上撤去，耳邊的系統提示依然還在繼續。
每隔幾秒鐘，楊帆就能收到五百點地技能熟練，足以秦沛柔不但將這迷魂術給提升到了地級層次，而且對迷魂術的理解與修煉也都已經達到了近乎通神的至高境界。
沒準兒，在她受傷的這幾十年，閒着沒事兒淨在琢磨着修煉這套迷魂術了。
“小弟弟，聽姐姐的話，圖書館是用來讀書靜心的地方，記得要保持安靜，要乖哦！”
秦沛柔像個鄰家大姐姐一樣溫笑着拍着一個小年青的腦袋，輕聲勸慰。
那小年輕一臉懵懂，迷醉點頭，一臉羞愧道：“姐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在圖書館內胡鬧了！我這就去安心看書！”
“鄭雲，醒醒！別被這老孃們兒給忽悠住了！”
這時，那小年輕身邊的一個同伴突然驚聲暴喝，試圖要將自己的朋友喚醒。
結果卻沒有半點兒效用，那叫鄭雲的小傢伙充耳不聞，徑直走到書架前，拿起一本書認真觀看起來。
鄭雲雖然沒有被喚醒，但是這個突然出聲的少年人卻是成功吸引到了秦沛柔還有剛剛纔趕到大廳內的楊帆的注意。
以秦沛柔接近通神境界的迷魂術，竟然沒有影響到這個小傢伙，真是很有些意思了。
“顧啓封？”
秦沛柔的目光落在了少年人身上的學生證上，一口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剛纔姐姐的話你沒聽到嗎，圖書館不許大聲喧譁，你若是再這樣破壞規矩的話，可不要怪姐姐把你給驅逐出去喲！”
說話之間，秦沛柔不自覺地又加了迷魂術的精神力投入，結果面前的顧啓封依然雙目炯炯，神智清明，沒有一點兒被迷惑住的樣子。
秦沛柔瞬時來了興致，越發好奇地打量着顧啓封，想要搞清楚這小子是天賦異稟，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竟然能夠免疫她的迷魂大法。
“你個老妖婆，少跟小爺來這套！”
顧啓封毫無所覺，繼續向秦沛柔叫囂道：“你區區一個宗師境，竟然敢在小爺的面前耍心眼，瞎了你的眼！”
“識相的話，現在就解除對我同學的催眠狀態，否則小爺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妖婆？
秦沛柔的嘴角一抽，眼中閃現出一絲不悅。
現在的年輕人沒有禮貌也就罷了，怎麼連眼睛也都瞎了不成？
老孃身材婀娜，貌美如花，雖然確實妖了點兒，但是哪裡老、哪裡婆了，啊？！
這小兔崽子，比剛纔想要吃她豆腐的鄭雲還要惡劣，那鄭雲雖然色膽包天了一點兒，竟敢出言調戲秦沛柔，但是至少證明他的眼光沒有什麼問題啊。
而這個顧啓封，整個就是一不開竅的榆木，很欠收拾啊！
“嘖嘖！這小子，要倒黴了。”
申右帶着楊帆躲在一邊偷偷看戲，嘴巴里面嘖嘖有聲。
“記得上一次敢這麼叫頭兒老妖婆的傢伙，直到現在都還躺在牀上大小便不能自理呢。”
“這小子，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得虧現在是在學校，他又是大一的新生，秦頭兒不會下狠手。否則，哪怕他已經是王者境，也一樣得栽上一個大跟頭！”
楊帆微微搖頭，並沒有申右那麼樂觀。
因爲他剛纔已然看探出了這個顧啓封的根底。
這小子並不只是他看上去的二級武王那麼簡單，除了是二級武王之外，這個顧啓封還是一位三級精神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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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就是，這小子竟然是武道與精神力雙修的天驕，而且精神力修爲還要高出他武道修爲一個小境界。
只是他身上似乎配戴了什麼可以遮掩精神氣息的秘寶，讓人不易探查出他的精神修爲，所以不管是楊帆還是秦沛柔，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出他的真正實力。
“這一次，秦隊長怕是要陰溝裡翻船了。”
楊帆在心中輕聲自道：“三級精神靈師的意志力可非尋常武者所能比，她的迷魂術，未必會湊效。”
如果秦沛柔沒有受傷，依然還是三級武帝的巔峰狀態，那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是現在，她的修爲已經退化到了宗師巔峰，精神力亦是跌到了王級之下。
饒是她的迷魂術已經達到了近乎通神的境界，想要越階迷惑一位精神靈師，卻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況且。
這個顧啓封的身份也有一些問題，小小年紀修爲這麼高也就罷了，身上好像還掛着一些防身的好寶貝。
楊帆甚至懷疑，就算是秦沛柔真的恢復了帝級實力，也未必能拿得下他。
“你受到三級武帝（重傷）秦沛柔迷魂術的干擾，心有所觸，對迷魂術的理解進一步加深，技能熟練度+500。”
“你受到三級武帝（重傷）秦沛柔迷魂術的干擾，心有所觸……”
“叮！恭喜宿主，迷魂術技能熟練度達到10000，迷魂術達到圓滿境界，你對迷魂術的理解進一步加深，氣血強度+30000，精神力+800，精神意志+1000，神魂強度+100，技能熟練度+1000，目前技能熟練度（11000/100000）。”
楊帆並沒有急着上前出聲勸阻，而是藉機在旁邊暗暗觀摩，悶聲刷經驗。
隨着秦沛柔在施展迷魂術時運轉功力的升級與強加，楊帆獲取到的技能經驗也越來越多。
才幾分鐘的功夫，就成功將技能熟練給刷到了一萬點的圓滿境界。
這還不算完，因爲在境界圓滿之後，楊帆繼續獲取到的技能經驗依然還能維持在四百點上下，可謂豐厚無比。
只可惜，當楊帆還想要再繼續刷下去的時候，那個叫顧啓封的小傢伙在發現他的王者之威還有武道意志對秦沛柔全都不起效用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始了真正的精神反擊。
刷！
秦沛柔的精神一震，迷魂術被迫中斷，楊帆耳邊的系統提示也隨之一頓。
“吆喝！”秦沛柔的眉頭一挑，面露恍然之色，“怪不得底氣這麼足呢，原來竟還是一個精神靈師！”
雙修本就少見，武道修爲與精神修爲齊頭並進，雙雙達到王境更是難得，當然了，更更重要的是，這纔是一個大一的新生啊。
天驕！
秦沛柔的心裡蹦出這兩個字。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啊，尤其是第十五次靈力潮汐暴發之後，好像成王破境對這些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來說都已經不再算是什麼難關了。
僅是聯邦武大這一處，今年新入校的大一新生中就有不下十位王者境。
很顯然，眼前的這個顧啓封，應該就是那十位王者境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