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歸來
聽到這個消息，林啓一怔。
是芊芊.
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好好陪她了呢
這段時間甚至回漢寧的次數都很少。
明明這麼近。
芊芊在林啓心裡絕對不是普通的鄰居家小孩，對這個孩子，自己是真正有一份責任在身上的。
“是芊芊啊.”
林啓強行壓制住了自己聲音中的疲憊。
“打擾到哥哥了嗎？”
芊芊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怯生生的。
以往的她不是這樣的。
是.我的問題。
林啓已經將這條消息看了很多很多遍了，每看一次，他的心中就會絞痛一下。
待得第二天日出時分，他收到了這條短信。
但令他感到煎熬的並不是自己何時會在楓花的揭發下身敗名裂，失去一切。
芊芊的電話沖淡了一分壓抑的情緒，讓林啓在晦暗中有了些許緩衝。
林啓打開手機鎖屏，打開了微信，楓花那一行的聊天欄停在了一個星期前的那個凌晨。
“後悔什麼呢”林啓喃喃自語。
最後一條消息是楓花發的：
林啓離開了，爲了讓她好好休息。
林啓一點都不懷疑這一點。
她那個樣子是沒辦法休息的。
這絕對不是一個正面的人格，連中性都算不上。
打開門的那一刻林啓雙眼一凝。
這或許是一種暗示。
他隨時會有身敗名裂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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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在家裡辦公已經一個星期了，他還是每天生活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中。
過去的點點滴滴都還停留在心頭，近兩個月以來和楓花的所有回憶，翻滾了一遍又一遍。
還有另一件令他感到焦躁的事，那就是名爲【極端】人格的甦醒。
當天下午，林啓回到了漢寧，回到了自己那個簡陋的小窩。
但他放棄了。
林啓含着笑意點點頭，丫頭還是很長記性的。
但林啓無法做出任何決定。
直接撲到了林啓懷裡。
如果那天真的被它所操控，楓花是真的會被它“消滅”的。
可以聽出，芊芊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
“真的嗎！太好了！芊芊要，要去陪媽媽買菜！”
“是誰？”
它的出現還伴隨着一件事，那就是來自秦依然的週期經驗獎勵停止了。
“說什麼呢，不打擾。”
“多買點自己愛吃的，我吃什麼都行。”
林啓在電腦前看得一清二楚。
太乾淨了，也太整潔了。
空氣中甚至散發着一股清香。
聽聲音是芊芊的。
那個結局當然是令人絕望的，但林啓就是感覺不到害怕。
因爲林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具紅脣。
林啓第一次感覺到有點累了。
演唱會結束的後的這一週裡，楓花沒有做出任何有關於戳穿林啓的事情。
『楓花：希望你不要後悔。』
林啓嘗試叫她，和她說話，但她都毫無反應。
林啓隨口一答。
“那”
不擇手段，掌控一切
林啓幫助楓花醒了過來，本以爲楓花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掛了電話後，林啓有些怔怔出神。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做。
“嗯！！”
或許，自己是喜歡楓花的。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林啓的“命脈”被楓花抓住了。
於是林啓選擇“躲”了起來，他知道這樣躲在家裡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對她來說，時間應該過得很快吧？
樓梯還是那樣的破舊，但卻很乾淨，說明有人一直在打掃。
趁芊芊還在猶豫要怎麼措辭，林啓就知道說出了他的打算。
之後的楓花會做什麼，會怎樣做，都由不得林啓干涉了。
林啓當前無法刪除【極端】，他還需要更多的點數。
“晚上等我來吃飯吧。”
是誰呢？
芊芊手裡確實有林啓家的鑰匙，是林啓特意給她配的，當時是想着把閒置的電腦給她使用。
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林啓走到樓下，敲了敲芊芊家的大門。
這很奇怪，林啓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怕。
甚至他所使用的方法會是林啓無法想象的。
她和露玉每天的日程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接了一個又一個的商單代言。
這哪裡像是一個月沒有住人的房子？
林啓仔細觀察了一下，好像是剛剛纔打掃的。
然後林啓就聽到房間裡的門把手瞬間被拉動，來不及把門縫推得足夠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裡面竄了出來。
那天晚上林啓及時清醒了過來。
芊芊很快到了門口，但她沒有急着開門。
但他也只能這樣了。
他更多的是被過去的回憶攻擊着。
在那天的對話中，林啓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極端】擁有非常神秘且強大的力量。
“是狼。”
芊芊的心情明顯是振奮了不少。
“誒。”
做錯的事情太多，要回頭的才發現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坐在椅子上等待林啓對她做任何事情。
醒來以後只是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林啓一眼，然後就閉上了眼睛，一副聽天由命的，生死置之身外的樣子。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對楓花再做出那樣的事了。
幾秒鐘後，林啓就聽到了房子裡的腳步聲。
楓花的身體素質足夠好，短暫的窒息休克沒有留下後遺症，她依舊以飽滿的狀態舉辦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場演唱會。
林啓先回到了自己的小家裡。
“哥哥————”
楓花當時處於一個窒息性休克的狀態，但一切都還來得及，沒有釀成悲劇。
今天是週末，正常來說，芊芊是會在家的。
林啓笑着迴應。
但對林啓來說，這一週就是煎熬了。
小丫頭一時間高興得語無倫次。
看上去是既抽象，又無頭無尾的話，林啓心裡卻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林啓明白，楓花把最後的決定權給了他。
林啓能感覺到，楓花消失後會讓自己得到非常多的點數，這份誘惑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林啓至今還能身臨其境那時的感覺——
林啓接住了她，像過去那樣把她抱了起來。
雙臂上的重量似乎也施加在了心上，沉甸甸的責任感將林啓心中的焦躁與疲憊牢牢壓在了下面，讓它們無法再發起無規律，擾亂心緒的頻動。
“我家的小丫頭又重了好多啊。”
林啓笑着調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