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了鯊齒龍的電話後,他第一時間打了萊斯局長的手機。
萊斯局長那邊沒人接,他連續打了兩遍才被接起來:“嘿,楊,這麼晚了怎麼給我打電話?希望你是來告訴我什麼好消息的,否則恐怕我要發脾氣了。”
“流血衝突已經發生了。”楊叔寶遺憾的說道,“沒有好消息,只有壞消息,不過我認爲我在第一時間將消息通告給你,這起碼算是個好事。”
聽完他的話萊斯局長那邊便叫了起來:“該死,我不是讓你調解他們嗎?爲什麼還會發生流血衝突?該死,真是該死,現在什麼情況了?”
楊叔寶無奈的說道:“桑人願意接受和解,但是他們有族人被打成重傷,並且還有一些人被恐龍幫扣押着,他們無法忍受這口氣,起碼得小小的復仇一下。”
“小小的復仇?什麼等級的復仇?”
“打傷了十來個人,但沒有出人命。”
聽了這話萊斯局長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出人命,好吧你給我看住他們,現在他們已經出氣了嗎?”
“差不多了,但他們還有人被扣押在……”
“這件事我來搞定,你趕緊給我搞定這兩夥人,網上已經出現相關討論了,我們必須得儘快解決他們的衝突問題,絕不能讓事態再做發展!”
楊叔寶答應下來掛掉了電話,他現在心裡有譜了。
赫盧赫盧韋官方毫無疑問想要捂蓋子,這樣他們會給恐龍幫和桑人同時施展壓力,他的工作會好做許多。
萊斯局長隨後又聯繫了鯊齒龍,官方開始介入這件事,這一如楊叔寶的預料。
一個多小時後,鯊齒龍將電話打了回來,他有些疲憊的說道:“楊,告訴我,那些雜種到底想怎麼樣?”
楊叔寶說道:“如果你想快點解決這件事,那你起碼在觀念上先變一變,別用這樣充滿攻擊性的稱呼來對待桑人。”
鯊齒龍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砸斷了我十個兄弟的腿,他們砸了我一家店,你告訴我應該怎麼稱呼他們?稱呼他們爲寶貝兒?或者稱呼他們爲尊敬的先生?”
楊叔寶平靜的說道:“據我所知,是你的人先毀了他們的族人。鯊齒龍,承認吧,你手下的夥計即使斷了腿也能繼續爲你的幫派效勞,瘸子一樣能看場子。但是桑人呢?瘸子還能去狩獵嗎?”
鯊齒龍說道:“我明白了,你站在他們那一方,對吧?”
楊叔寶道:“如果我站在他們那一方,你現在已經五花大綁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了,對吧?”
鯊齒龍悶哼一聲,那個詭異的夜晚永遠是他的夢魘。
雙方都沉默了幾十秒,最終鯊齒龍勉強提起精神說道:“萊斯局長給我打電話了,那些雜種已經被警方接走了,我願意跟他們和談,他們要什麼條件?你拿到他們的底線了吧?”
“當然拿到了,一千萬蘭特或者治好他們族人的傷。”
一聽這條件,鯊齒龍當場就爆炸了:“一千萬蘭特?他們想屁吃呢?”
其實這個錢是他要的,他大概瞭解恐龍幫的財政情況,畢竟雙方一直合力從事路依保斯茶樹苗的銷售工作。
路依保斯茶可是綠色黃金、植物鑽石,它跟真正的黃金和鑽石並稱南非三寶,這茶在南非很受歡迎,乃是國禮。
可以移植的茶樹苗價值巨大,每個季度靠經營茶樹恐龍幫就能賺到上千萬蘭特。
楊叔寶知道這筆錢對恐龍幫來說沒什麼壓力,但也不算是小錢,這是他通過長期合作判斷出來的。
他之前用斷供茶樹苗來威脅過鯊齒龍,鯊齒龍當時很痛快的就服軟了,由此可知這筆錢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
於是他說道:“如果你嫌一千萬蘭特太多無法接受,那你看看另一個條件怎麼樣?治好他們殘疾的族人,其中有人已經癱瘓了。”
鯊齒龍又是悶哼一聲,他自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頭一次,他爲手下人下手狠這回事產生了不滿。
楊叔寶放緩語氣說道:“一千萬蘭特算什麼錢?你甚至不用自己出,你有沒有想過這次衝突的根源在哪裡?毫無疑問,根源就是種植了桉樹的林業公司,所以,你爲什麼不讓他們來埋單?”
鯊齒龍嚴肅的說道:“我們已經收下了他們給的保護費,保護他們的樹木是我們該做的,事情由我來擔責,跟林業公司無關。”
既然他願意以一己之力承擔此事,楊叔寶也不廢話,那就讓他先考慮吧。
掛了電話後他有些惆悵,曾經他跟鯊齒龍關係也是很近的。
不過那時候有鐵獸這個共同的敵人,或者鐵獸剛剛被趕走,恐龍幫剛上位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現在隨着恐龍幫坐穩了大聖盧西亞和赫盧赫盧韋地區的地下王位,他們開始有些躁動了。
楊叔寶聯合桑人打壓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他感覺隨着遊客增多和保護區名聲漸起盈利能力增加,恐龍幫有步入鐵獸後塵的味道,他們對保護區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
幫派就是幫派,楊叔寶早就知道他跟鯊齒龍不是一種人,不可能成爲真正的朋友。
當晚鯊齒龍沒有再回復他,第二天也沒有回覆他,倒是萊斯局長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邀請他參加一個家宴,赫盧赫盧韋市長雪萊-馬士提夫組織的家宴。
這位綽號‘誇省猛犬’的市長先生剛剛在小城上任,赫盧赫盧韋的上任市長曾經被人給搶了並強了,然後他便黯然離開了小城,據說提前退休去新西蘭養老了。
對於此事楊叔寶記憶深刻,因爲他幫助前任市長先生完成了復仇,當時傷害了市長先生的人就是被他給收拾掉的。
雪萊-馬士提夫這位新任市長上任不到一個季度,據說此人脾氣暴躁、手腕強硬,楊叔寶跟他一直無緣相見,現在萊斯局長要帶他去參加人家的家宴,肯定跟桑人和恐龍幫的衝突有關。
楊叔寶準備了一份禮物,前任市長退休後便去了發達國家,由此可知在南非做領導是一件很賺錢的買賣,他第一次跟新市長打交道需要把面子做足,所以直接帶上了厚禮,兩根品相相對比較好的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