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廢棄木筏村至寶藏島,需要航行三天以上的時間。
碼字工六人作爲博覽羣書,曾品讀過《少婦》《阿賓》等書的中原六白,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車之呼吸-壹之型好康之書,將深海文學中尺度特別大的內容分享了張三輪。
張三輪雖然平時特別靠譜,又是除陳長安外意志力最高的人,但終究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轉眼就面紅耳赤,立馬關掉論壇,專心守護着阿拉丁銀帆。
碼字工正打算繼續調戲張三輪時,陳長安卻從中觀察出不好的苗頭,低聲嘟囔道:
“船上都是一羣大老爺們,憋久了,要出事兒啊!”
陳長安緩緩打開海圖,默默計算了一下最近的村落,發現附近有一處教會村落,那裡的修女們偶爾也會做做兼職……
“行,就去這裡了!”
“姥鯊,調轉船頭,西偏北二十三度,航行六十公里!”
此時,飛翔的河南人處於掛二檔的狀態,燃銀300兩,航速達90km/h,僅僅過了四十分鐘,陳長安便看到了一座村鎮的輪廓。
楊天化作爲飛翔的河南人號情報官,迅速將論壇中關於這座村落的信息找了出來,分享道:
“這座村落出產美酒,常常有各類神靈牧師到這裡公款吃喝,絕大多數都是海神的信徒,但偶爾也會有其他神靈的牧師至此。”
陳長安稍微愣了一下,疑惑道:
“不是說,所有神靈都在大洪水結束後死去了嗎?”
楊天化搖了搖頭:
“部分在開局選擇了祭司牧師類背景的人類,已經與深海各教會建立了聯繫,根據他們獲得的新情報,諸神可能僅僅是沉睡了,牧師們依然能夠施展出大部分神術,只是代價遠遠高於海神教會罷了。”
陳長安恍然大悟,點頭道:
“難怪了,若是銀爵士不存在了,我們又如何用阿拉丁銀帆獻祭銀票,換取船速呢?”
談話間,飛翔的河南人號便抵達了教會村落的碼頭,如黑色閃電一般的幽靈船,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包括旅居於此的各類祭司牧師,他們用或善意,或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着船上諸人。
陳長安給每名船員發放了一枚伊納爾,笑道:
“提前給你們預支一點工資,去找那些開放的修女深入交流一下吧。”
碼字工六人組笑而不語,只有張三輪滿臉通紅,訥訥道:
“我還是個處男……”
陳長安一腳將張三輪踢下船,笑罵道:
“那十分鐘後你就不是了,順便幫我打聽下,村子裡有沒有人外娘?”
“人外娘?”張三輪一臉茫然。
陳長安語氣嚴肅,義正言辭道:
“我有一項關於人類命運的秘密任務,需要與人外娘交涉一番,如果村子裡有人外娘,請務必告訴我地點。”
“是,船長!”單純的張三輪立刻“蹬蹬”幾聲,快步跑入了教會村落。
轉眼間,飛翔的河南人號就剩下陳長安一人,他這纔有空打量教會村落的外部環境。
在教會村落的最高處,用木架高高掛着海神阿姆的聖徽一位抱着孩子的中年婦人,旁邊還有幾道水紋,顯示着祂海神的身份。
在海神聖徽之下,便是數十種小型聖徽,用以歡迎到訪的各類教會成員。
整個村子都瀰漫着淡淡的酒香。
正是這些令人迷醉的高品質酒水,才讓諸多教會的祭司冒着風險,從深海諸國離開,來到外鄉人的海域購(公)買(款)酒(吃)水(喝),獻祭於神靈。
就在這時,村落外圍忽然出現了一陣小騷亂。
一個十字架忽然升起。
上面掛着一位溫婉柔弱的少女。
爲首的牧師亦是一名女性牧師,她的臉龐上帶着面紗,輪廓有些像混血兒,兼具了東西方女性的美麗,明明有着俄羅斯美少女的姣好面容,卻偏偏扎着東方特色的馬尾辮。
更妙的是,她的身材如水蛇一般搖曳生姿,走起路來,渾圓的臀部搖搖晃晃,令人沉迷。
清純的面容,誘人的身姿……就連酷愛人外孃的陳長安都差點叛變了。
按理來說,如此美貌的女性,早就應該有人上前搭訕,但村中衆多年輕人,無一敢於上前搭話,只是滿臉敬畏地望着她。
陳長安細細地觀察着,終於發現了端倪。
在她的胸口處,彆着一面徽章上面是純白色的背景,以及一個血色鹿角。
剎那間。
陳長安立刻收起了lsp的眼神,正襟危坐,宛如翩翩君子。
她是【厄運女士】的牧師!
根據《神靈概述》所言,世界上最難纏的女神非命運女神莫屬。
命運的捉摸不透,令多少英雄志士、凡夫俗子與帝王將相吃盡了苦頭。絕大多數人類哪怕不信仰命運女神,也會對祂保持相當的敬畏。
如果再選出第二、第三難纏的女神,那便是命運女神死後,所化作的兩尊新神。
姐姐-厄運女士,邪惡且任性,她雖然不能給你帶來好運,卻能令你一生飽受厄運困擾!
妹妹-幸運兔女郎,她常常有着令人頭疼的惡趣感,一旦遇上喜歡的俊俏男子,便會爲他的敵人賦予一絲幸運,令所有仰慕幸運女神的男人爲之膽寒。
即便楊天化給出了【諸神沉睡】的情報,陳長安依然會對厄運女士的牧師保持尊敬。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被厄運纏身!
厄運女牧師冷冷地望着十字架上的少女,厭惡道:
“信奉邪物的女巫啊,如果你肯交代出是誰向你傳教,我將保下你的靈魂,不至於被邪物吞噬。”
溫婉少女的雙手雙腳盡皆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她虛弱道:
“牧師大人,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不是女巫,也不曾信奉邪物,您真的抓錯人了。”
厄運女牧師嗤笑一聲道:
“愚蠢的女巫啊,你可別忘了,這裡是外鄉人的海域,在這片海域之內,他們天生擁有着洞察萬物的力量,你的謊言,只會在外鄉人的洞察法術中無所遁形。”
溫婉少女忽然陷入了沉默。
厄運女牧師掃視人羣,尋找着外鄉人的痕跡,卻一無所獲。
最後,她將目光投向了吃瓜羣衆陳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