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紀錄頻道。
好多同事都圍了過來，第一第二辦公區的那幫十四頻道的老人，也都來了張燁的第三辦公區圍觀新出爐的收視率，因爲紀錄片的收視率統計跟綜藝節目不是一個“頻段”的，所以他們先拿到的不是自己的收視率，而是跟網友們一樣最先從網上看到的是《翩翩起舞》的收視情況。
哈齊齊驚愕，“1。27%？”
“真讓他們破1%了？”張左苦着臉道：“而且還不是勉強破1的？”
小王鬱悶極了，哼哼唧唧道：“那破節目有那麼好看嗎？”
武易嘆氣，“頭些年還有買收視率的情況，不過後來嚴打，都給清理了，現在的收視率怎麼也做不了假。”
童富說道：“1。27%的收視率，其實也是意料之中了，別忘了他們花了一個億的投資啊，甚至可能還更多，又請了霍東方和範文麗幾個大腕兒明星，還有《好聲音》帶給央視一套的人氣效應和觀看習慣，要是不破1%纔不現實。”
有幾人看了張燁一眼，發現張燁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閆天飛這邊也無所謂的很，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翩翩起舞》的超高收視率。
其他人唸叨的幾句後，也就沒說什麼了，他們也知道，《翩翩起舞》的收視率有多少跟他們也沒關係，即便人家再低，他們也比不過啊。
外面，一個其他部門的工作人員快步進來了，手裡還拿着一份表格，“閆總監，昨天的全國紀錄片收視率出來了。”
閆天飛點頭，“好！”
衆人一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張燁也眯着眼看了過去。
那人留下收視率表格就走了，他一走，哈齊齊張左等人也一下子包圍了那邊，一個個全緊張地盯住了那張紙。
在第一欄第一個名字，他們就看到了他們的節目！
十二月十日。
全國紀錄片收視率排名：
第一名：《舌尖上的中國》第一集，收視率0。32%。
欄目組的人一見之下，都有點看呆了！
“第一！”
“咱們是第一！”
“果然是咱們啊！”
“0。32%？”
“我草有沒有搞錯？”
“這，這是咱們的收視率？”
“這確定沒有弄錯嗎？真的是0。32%嗎？”
閆天飛也驚了一把，臉上表情一滯，“給我看看！”一把拿過表格來一看，果然是0。32%的收視率，遙遙領先地排在了第一位，比第二名的一個也是他們十四頻道從國外引進版權的紀錄片，高了好幾倍！
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氣，要知道，近些年全國紀錄片收視率最好成績只有0。172%啊，《舌尖》第一集的成績幾乎比這個數據高出了差不多一倍！
這太誇張了！
這太嚇人了啊！
要明白，他們只是一部紀錄片啊！
照這麼來看的話，《舌尖》第一集的收視率，幾乎比普通一點的大型綜藝節目的收視率也差不多了啊，真的可以和成績稍差的綜藝節目相提並論了啊，這是什麼概念？這是讓人簡直無法想象的啊！
小王驚叫道：“我靠！原來咱們真能和綜藝節目pk收視率啊！”
閆天飛也激動地一拍桌子，“小張！幹得漂亮！”
衆人全都沸騰了！
“太牛了！”
“咱們要逆天了啊！”
“紀錄片跟綜藝節目比？這以前誰敢想啊！”
“哈哈哈哈！張導咱們又一回刷新紀錄片的歷史了啊！”
“太棒了！之前說到收視率我都不敢想，誰想咱們的收視率能這麼高啊？你們看收視份額，也很逆天啊！”
衆人都在歡慶！
可唯獨張燁例外，他反而問了句，“第二集的收視率呢？”
因爲?分兩集播出的，上面只有第一集的收視率，還沒統計第二集，也沒有這個顯示。
閆天飛的秘書道：“一般要是連播的話，第二集的統計要慢一點，應該馬上也會出來了，再等等吧，應該跟第一集差不多。”
……
網上。
衆人也看到了《舌尖》第一集的收視率。
“啊？這麼高？”
“我了個去，紀錄片也有這麼高收視率？”
“張燁太猛了！”
“麻痹，一個紀錄片的收視率，跟差一點的綜藝節目都能基本持平了？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張燁無敵了！靠！”
“我就說《舌尖》牛-逼吧！哈哈哈！”
“又創造紀錄了啊！”
“原來看《舌尖》的人這麼多啊？”
“咦，怎麼沒第二集？”
“是啊，第二集呢？沒顯示？”
“還沒出來吧？”
“怎麼這麼慢啊？快點啊！”
與此同時，業內也一片震動。
之前微博上盛讚張燁的那個著名紀錄片導演也貼出了昨天紀錄片收視率的表格，在微博上寫道：“恭喜張燁，恭喜《舌尖》！”
京城衛視胡飛：“舌尖欄目組，你們太棒了！”
歌星陳光：“哦買噶的！”
範文麗：“恭喜《翩翩起舞》，祝賀《舌尖》。”
姚建才：“我還以爲就我愛看《舌尖》呢，合着不是啊？”
有個不太知名的電視節目導演苦笑道：“紀錄片都能拍成這個收視率？張導，給我們留條活路行不行啊？”
一個深圳電視臺的知名女主持人道：“嚇呆中！這還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紀錄片嗎？”還發了一個瞪眼珠子的可愛表情。
這些評論和微薄，已經可以明顯反映出衆人的心情了！
不可思議！
甚至可以說是奇蹟了！
國內的紀錄片，從來沒有過這麼嚇人的收視率啊！
……
央視一套。
江乃熊給江源打了一個電話，“《舌尖》收視率怎麼這麼高？”
江源其實也沒想到，“我也不知道啊，沒想到看他們節目的人還不少，應該都是張燁的鐵桿粉絲在撐着吧。”
“0。32%的收視率，他得有多少鐵桿粉絲？上千萬？”江乃熊顯然不認可這個說法，“這個張燁，還真能折騰啊！”
江源道：“再折騰也掀不起風浪，一檔節目的人氣還是得看收視率，他就算在紀錄片領域稱霸王了，可跟綜藝領域，他的收視率還是永遠也排不上號，所以也不用擔心他成什麼氣候。”
江乃熊嗯了一聲。
……
另一邊。
《翩翩起舞》欄目組的人也愣了。
陳野眉頭攥在一起，“這收視率，可靠嗎？”
“應該，應該錯不了吧？”一個員工結結巴巴道。
另一個男員工納悶道：“這收視率可能嗎？它就是個紀錄片啊！”
本來誰也沒把張燁和《舌尖》放在眼裡，可是這第一集的收視率就讓他們吃了一驚，太高了啊，這明顯已經不屬於一部紀錄片能達到的收視率份額了！張燁他到底幹了什麼啊？
“不敢相信。”
“這張燁還真可以啊！”
“而且他們是跟咱們《翩翩起舞》同時段播出的，即便這樣，他們還能拿下這個高的收視率？”
“等於他們把咱們的收視率也給分攤了啊？”
“應該就第一集是這樣，沒看第二集收視率還沒出來麼。”
“嗯，第一集大家都是衝着張燁的人氣湊熱鬧的，等到了後面纔是見真招的時候，我可不信一部紀錄片能有什麼持續力！”
徐一鵬打斷了衆人議論，笑道：“行了，一部0。32%收視率的節目，至於你們驚訝成這樣嗎？這個成績，也就是比咱們的零頭多一點。”
衆人一想也是。
徐一鵬作爲總導演，比他們想的都多，也想得都遠，看到《舌尖》的收視率後，他最初也是驚愕了一會兒，不過很快他就心情盪漾起來，《舌尖》收視率高是好事啊，他們《翩翩起舞》的收視率徐一鵬本來還是不知足的，現在看來，這是被《舌尖》給分攤過去了一部分啊，在他認爲，《舌尖》的收視率肯定不可能一直保持，紀錄片的凝聚力基本可以說是零，有追綜藝節目的，有追電視劇的，你見誰追紀錄片了啊？這是很多紀錄片情節故事不連續造成的，所以等《舌尖》過氣了，分散出來的觀衆肯定會回到他們《翩翩起舞》，他們節目的收視率也一定會再創新高！
坐回自己辦公室，徐一鵬翻了眼微薄。
網上也有人在黑《舌尖》！
“吹什麼啊！”
“不就是0。32%嗎？大部分綜藝節目都虐它啊！”
“別說類型不一樣，別說紀錄片和綜藝節目沒法比，有什麼用？這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最後展現成績的不還是收視率嗎？”
“對，0。32%的成績就驚成這樣了？不至於啊，看我們家陳野老師的《翩翩起舞》，人家說什麼了？”
“說得好！”
“這幫舌尖粉就會找理由，其實都是藉口！”
看到《翩翩起舞》粉絲們的評論，徐一鵬心情不錯，說的很在理，什麼藉口理由都是虛的，作爲一檔電視節目，甭管是綜藝節目還是訪談節目又或者是紀錄片，最後放在紙上，看的不還是收視率嗎？
外面突然傳來聲音。
“啊！”
“快看啊！”
“《舌尖》第二集收視率出來了！”
徐一鵬聞言就笑着走出來，“多少啊？”
……
第一頻道總監辦公事。
江乃熊的秘書敲門進來。
秘書臉有些白，“江總！”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江乃熊看看他。
秘書擦汗道：“這，這是《舌尖》第二集的收視率！”
江源這會兒也正好從門外進來，本來是想跟江乃熊彙報一下廣告安排的工作，聞言也好奇道：“第二集跟第一集能差多少啊？”
秘書再次擦汗，“您還是看看吧。”
……
副臺長辦公室。
周副臺長端坐喝茶，桌上電話響了。
“喂？”
“周臺長，《舌尖》收視率出來了。”
“不是十分鐘前就出來了嗎？”
“這次是，是第二集的！”
……
網上。
“終於來了！”
“第二集來嘍！”
“太慢了，等半天了啊！”
“第二集多少啊？”
“但願能跟第一集持平就行了，別掉鏈子！”
“不可能，好多人都是從第二集開始看的，都知道的比較晚了，所以第二集按理說不會比第一集低的！”
“天啊！”
“咋了啊？”
“你們快看！”
……
同一時間。
之前那個工作人員也把收視率送到了十四頻道，雖然網絡上也有同步更新，但出於尊重，內部的收視率表格肯定也要交到閆天飛或者他的秘書手上，這是程序。
只是那工作人員的表情跟方纔完全不一樣，也不知是不是衆人的錯覺，總感覺那人臉上竟然帶着幾分驚恐的意味，一進來後他的眼神就落在了張燁臉上，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這才幹嚥着吐沫交出了收視率表格，“《舌尖》第二集出來了，因爲收視率有變動，所以之前的有一些排名，已經重新排位了。”
哈齊齊咯噔一下，“重新排位？我們在紀錄片榜單的排名掉了？”
那人苦笑道：“不是，主要變化的地方，是在昨天全國所有不包括新聞類的電視節目收視率的排名榜單上！”
衆人傻眼！
閆天飛愣了！
哈齊齊張左也愣了！
“啥？”
“全國電視節目收視率排名？”
“那不是前二十名收視率最高的節目才能上的嗎？我們才0。32%的收視率啊？怎麼能上那個榜單啊？”
那工作人員心說我他媽怎麼知道啊，可，可你們真的上了啊！
閆天飛的秘書匆忙一把接過收視率表格，就往上面那麼一看，結果下一刻，閆天飛的秘書腦袋一打晃，幾乎暈倒過去！
“哎呀！”
“別摔着別摔着！”
“怎麼了這是？”
“是不是沒吃早點啊？血糖低了？”
秘書顫抖着手將表格遞給閆天飛，說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閆，總，看，您看！”
閆天飛狐疑地拿過來一瞧，結果也是險些嚇暈過去！
“都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啊？”
“哎呦喂，收視率到底多少？”
哈齊齊小王他們都急了，也顧不上許多，都擠到了閆天飛面前拼命往表格上看，然後，然後所有人的臉上都齊刷刷地露出一抹駭然的神色，下一時間，他們全齊刷刷地轉頭看向張燁！
十二月十日全國電視節目收視率排名：
第一名：《翩翩起舞》第一集，收視率1。27%。
第一名：《舌尖上的中國》第二集，收視率1。27%。
這一瞬間……
《舌尖》辦公區靜了！
《翩翩起舞》欄目組靜了！
央視靜了！
網絡靜?！
全世界都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