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我難道還不夠要求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現在是《華夏好聲音》的冠軍，理應有一個更好的發展平臺，我的“遠程”娛樂太小了……”
“陸總……我不在乎……我不覺得小，我……”
陸遠的表情是拒絕的。
趙曉涵一呆。
趙曉涵從剛開始的期待與開心甚至還有一些小興奮的情緒變成了失落。
一時間她突然就有些迷茫。
她臉憋得更紅了，她努力解釋着自己的想法……
“你現在還很年輕，很有潛力，同樣，你也很優秀，所以，我不想耽誤你……你並不瞭解我們公司的現狀……”陸遠搖頭。
新人不好帶。
陸遠覺得自己的“遠程”娛樂現在還真沒有什麼實力。
畢竟，趙曉涵的起點很高。
《華夏好聲音》的冠軍，這起點不高嗎？
這個世界的《華夏好聲音》可不是原先世界的《華夏好聲音》，權威程度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陸總……我知道咱們公司現在走的是精品路線，每一個進入公司的人都要層層篩選，我……我肯定會加油不會被落下的……”
趙曉涵沉默了很久。
但她終於還是擡頭堅定地看着陸遠。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哀求之意。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有自信的女孩子，她臉皮其實很薄。
以往被拒絕的時候，她肯定會選擇放棄。
但是……
人這一輩子總有那麼一次爲自己爭取不是？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趙曉涵覺得自己不能錯過……
“……”
陸遠看得出來，趙曉涵的眼神之中是帶着無盡渴望的。
他同樣看出了趙曉涵的哀求。
陸遠不知道該說啥。
他明白自己陷入了一個很坑爹的狀態，嗯，說實話沒人相信的蛋疼狀態之中……
“陸總，請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看到陸遠沉默以後，趙曉涵再次鼓足了勇氣看着陸遠。
心中開始忐忑了起來。
“我知道你肯定對我們公司有誤會，我現在不管說什麼在你看來都是我在拒絕你，但實際上，我是爲你好……當然，路是你自己選的……”陸遠醞釀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遠處的夜空。
今晚的月亮特別地明亮……
“嗯，是的……”趙曉涵彷彿看到了轉機，連忙點點頭。
“我跟你說吧，你加入我們公司以後，你不一定能享受到那些大公司的待遇，比如包裝你爲你找各種各樣的商業演出，這些都不一定承諾，你明白？而且極有可能會埋沒你，畢竟你要清楚，我們是小公司，同樣公司每個月的工資並不高，只有四千塊一個月的保底，除此以外公司也不可能像大公司一樣的制度，會給你特殊待遇，公司裡每一個人都要做那些力所能及的活，譬如掃地，拖地，擦玻璃這種活……”陸遠認認真真地看着趙曉涵，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不管你未來是天后還是影后，只要你在公司一天還是公司的藝人，這些活你就必須幹……”
“沒事！這些都沒關係，我願意，我可以，我完全可以！”趙曉涵拼命點點頭。
“還有……其他的……嗯……其他的暫時沒了……”陸遠想了想覺得沒啥東西好說了。
“沒事，都沒事！我可以！”
“給你一個晚上時間考慮吧，先別這麼快就做決定……”
“陸總，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
“不要現在做決定，真的要好好想想，這可是你人生中的一件關乎命運的大事……人不要被一時衝動衝昏了腦袋……明天早上我會離開這裡，如果你真決定了，你明天早上可以找我……”
“……”趙曉涵看着陸遠逐漸離開的背影。
她心裡暖暖的。
她在陸遠的聲音裡面看到了真誠。
陸遠越將公司的待遇情況說出來，她就越覺得那種溫暖感十足。
這是一個好老闆！
………………………………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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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我是華金的經紀經理唐同，你可以叫我T哥……”
“T哥好……”
“曉涵，首先，很恭喜你獲得了《華夏好聲音》的冠軍，事實上，在你參賽的那天我們公司就已經關注你了，你的聲音很不錯，同樣形象也不遜色於其他明星，我覺得如果你經過專業包裝的話，未來你的潛力可不小……”
“啊……”
夜。
趙曉涵剛走出現場準備朝慶功宴的方向走的時候，她看到一個戴着眼鏡的高挑青年朝她露着笑容走了過來。
趙曉涵被這個中年人給嚇到了。
她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唐同看着這個小姑娘越看越滿意，越看越覺得潛力十足，不免笑得更深了。
“曉涵，你知道我們華金代表着什麼吧？”
“知道，T哥……”
“知道就好，我們公司覺得你很有發展前景，我們公司願意包裝你，爲你的未來和前途鋪開一道紅毯，我們願意做你實現夢想的翅膀……”
“啊……那個……我沒想過要籤……”
“呵呵，別忙着拒絕，這次不是新人的C級或者B級合同，根據你在舞臺上的表現，我特地帶來了我們公司的A級合同，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們華金的分級合同吧？從D幾到S級！A級合同，是潛力新銳明星培養合同，僅次於S級的巨星培養合同，只要你現在簽了這份合同，那麼接下來這個月裡我們將會爲找圈內最有名的詞曲人幫你量身打造一張專輯，同樣，會用公司的各種資源來宣傳你……嘖嘖，小姑娘，你現在完全不知道擺在面前的是多少人搶破頭都搶不到的機會！”唐同絮絮叨叨得說着一系列的良好待遇。
“……”趙曉涵認真地聽着，只是越聽越覺得不舒服。
不知道爲什麼，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陸遠和她說的話以及唐同和她說的話的時候，她竟覺得自己對華金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興趣。
陸遠跟她說話，趙曉涵完全能聽得出來是用一種平等的語氣來說的。
沒有任何的架子，一切都很隨和。
但是唐同的語氣卻是優越感十足，似乎篤定了自己會籤這份合同一樣。
雖然華金的A級合同與陸遠的合同保底完全不一樣，一個是保底以萬字爲單位起步，一個是千……
這麼一對比，腦子不壞的人肯定會選擇華金的。
但……
趙曉涵覺得毫無吸引力。
“抱歉，T哥，我已經決定好籤其他公司了……抱歉，讓您費心了……”
“其他公司？什麼公司？天娛？”唐同難以置信地看着趙曉涵。
“不……不是，我準備籤“遠程”了，抱歉，T哥……”
“你說什麼？”唐同呆住了。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準備籤“遠程”了！”趙曉涵咬着嘴脣，隨後終於堅定地說出這一句話。
“你腦子沒壞吧？“遠程”？“遠程”他能給你什麼？陸遠他能給你什麼？我承認陸遠確實很有才華，但如果我們的A級資源的話，絕對不比陸遠差多少，而且……你難道不知道陸遠是一個摳子嗎？他能給你好待遇？”
“不……陸總不是摳子！他不是！”趙曉涵握了握拳頭，她覺得心中異常地不舒服。
唐同越說陸遠的壞話，她就越生氣。
她覺得自己偶像被侮辱了，她難以忍受。
“陸遠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糊湯？你被陸遠洗腦了吧……你當真覺得你到“遠程”就能有前途？你以爲他陸遠是什麼好鳥？開什麼玩笑啊，以他這種資本主義的醜惡嘴臉，他就想剝削你……良禽擇木而棲，你還年輕，我不計較你，我不想你陷入了迷途……”
“不……陸總他……抱歉，T哥，我不會籤華金的，那邊節目組叫我了，我得趕緊過去，抱歉……抱歉……”趙曉涵胸口起伏，然後她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纏繞着。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生氣過。
她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火辣辣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生氣。
她壓下了這股怒火鬆開了拳頭。
然後低下頭繞開了唐同飛快地朝另外一邊走去。
唐同看着趙曉涵的身影，頓時就很操蛋。
這小姑娘腦子是真的壞了！
放着華金這麼好的待遇不籤，卻偏偏固執地去什麼狗屁“遠程”！
陸遠……
你特麼的！
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把一個小姑娘給洗腦成這樣了？
他搖搖頭，隨後看到亞軍的朱諾走了過來。
他連忙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
“抱歉，T哥，我想籤“遠程”……”
“？？？”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唐同懵了。
啥情況？
……………………
徐燦燦揉了揉眼睛。
她一遍又一遍地聽着《夜空中最亮的星》。
每聽一次，她都有一種不同的味道。
每聽一次，她都覺得這首歌裡面的故事真的很深很深。
就在這個時候，她電話響了起來。
“什麼？你失敗了？冠軍不籤我們？你跟她說過我們是A級合同了嗎？”
“這樣都不籤嗎？她是不是已經看好天娛樂？或者百影公司？”
““遠程”？她籤遠程？”
“亞軍呢？亞軍也是這個想法？你現在在勸說？”
“……”
徐燦燦掛掉電話。
隨後看了看電腦前陸遠唱歌的視頻。
她的眼神很複雜。
這個時候，她纔想起來自己和陸遠的立場拋開朋友的話其實是對手……
是的！
是競爭對手！
他畢竟是我們的對手啊！
她沉默了半晌，最終又給唐同打了一個電話。
“再找冠軍聊聊，必要時，可以申請一些特殊的條件……我想要她，你明白嗎？”
掛掉電話以後。
徐燦燦閉上眼睛。
她突然很想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