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什麼人,進了我辦公室嗎?”
陳長壽的臉色也不好,接手這個工地以來,接二連三的出事兒,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搞他們?
“大哥,今天除了我誰都沒進去過。”
高威的臉色也不好看,從頭到尾,陳長壽房間的鑰匙就只有他們兩個有,現在出了事兒,他肯定是頭號嫌疑犯。
可……他最近剛好不小心,把鑰匙給搞丟過一次,高威也不確定陳長壽會不會相信他的話。
“你鑰匙丟過?”
誰料陳長壽直接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最近剛丟,不過很快就找到了,難道你懷疑……”
當初找到鑰匙的時候,高威還慶幸不已,想着還好沒被人拿走,要是被人帶走了,他們所有的機密可就全部裸的暴露在人前了。
“你跟我過來。”
在場的人,差不多有數十人,現在這件事情還是避免讓所有人知道比較好。
萬一人心不穩,到時候就難辦了。
“你把那天的事兒詳詳細細的說一遍。”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高威也不敢馬虎,把自己能夠想到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那天他上個廁所回來,就發現自己的鑰匙不見了,剛開始他還以爲丟在路上了。
於是,高威就來來回回的仔細找了好幾次,可一點兒影子都沒有發現,就在他準備打電話告訴陳長壽時,猛然發現鑰匙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桌子裡。
“大概有十幾分鍾吧。”
“這麼短的時間?你認爲仿製的話,有沒有可能?”
十幾分鍾,從偷鑰匙再到仿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完成的。
“提前準備好印泥的話,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他只需要趁高威上廁所的時候,把鑰匙偷出來,然後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用印泥印下來,然後還回去就可以了。
可,陳長壽仔細的查看了鑰匙,上面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到底是怎麼樣拿到模板的呢?
“大哥,我記得這附近就有配鑰匙的,不如我們過去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
高威依稀記得,他們剛剛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邊有個配鑰匙的老爺子。
如果真的是他們工地上的人,拿走了鑰匙並且偷走了圖紙,他們肯定會找最近的地方。
畢竟,他們不可能離開工地太久,最近正在趕工期,高威也盯的挺緊,偷偷溜出去也不太可能。
兩人一過去,那老爺子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好在高威眼疾手快的把人給攔住了,否則他們要是再想找這個人就難了。
“老爺子,你這是幹什麼?看見我們就跑?該不會是做什麼虧心事兒了吧?”
高威這麼一說,那老頭索性就把傢伙都給留下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你們二位要是想配鑰匙的話,就請明天再來吧,我今天下班了。”
這還是陳長壽頭一次聽說,況且這天色還這麼早,收攤似乎也太不合理了一些。
“不配鑰匙,我是想問問你,最近有什麼人找你配過鑰匙嗎?”
陳長壽蹲了下去,裝作無意的撥弄着老頭的攤子,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鑰匙,看樣子他這裡的生意還挺不錯的。
不過,這附近都沒什麼居民,怎麼會有這麼多鑰匙?
“每天找我配鑰匙的可多了,你問的是那一個?”
老頭明顯一副打哈哈的樣子,讓高威有些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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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也是銀行行長的兒子,在外面那個不給他幾分薄面,今天居然被一個配鑰匙的老頭這麼欺負,他能忍得了?
“老頭,我可告訴你,這可關乎一件大事兒,你要是不趕緊交代的話,恐怕就得請你去喝喝茶了。”
果然還是這句話有威力,老頭立馬就像爽打了的茄子一樣焉了。
“是有一個來配鑰匙,穿着你們施工隊的衣服,但是我可不認識他,而且他配的鑰匙我也沒留底。”
聽到這裡陳長壽反而更加着急了,由於他們這裡的管理也是比較嚴格的,所以有人丟了鑰匙,都必須同意到宋工頭哪裡登記。
要是被發現有人私自配鑰匙的話,後果會非常的嚴重直接讓你捲鋪蓋走人。
不過,幸好他們這裡的福利比較好,也重來沒有出現過虧欠工資的現象,所以那些人也只能乖乖的遵守規則。
“長什麼樣子你總應該記得吧?”
陳長壽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他就不相信挨個挨個的指認,還找不到人。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也不排除是有人偷了他們施工隊的衣服,假裝這裡的工人前來配鑰匙。
目的就是爲了混淆他們的視線,耽擱他們的時間,讓他們不能如期完工。
“他蒙着自己的臉,只露了個眼睛出來,我沒看清……”
“什麼?”
莫非這個人真的是專業的?居然還把自己的臉都給矇住了,估計是預謀了很久,直到最近才動手。
“聲音呢?”
陳長壽不死心的問了一句,要是沒有任何的特徵,他們想去找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猴年馬月都不一定能這個人。
“一個字沒說。”
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沒能從老頭這裡問到絲毫的線索,看樣子這個人瞭解他們的處事方式,所以才掐斷了所有的線索。
眼看情況不對,老頭立馬拿着自己的傢伙跑路了。
“看樣子,這次我們的對手學聰明瞭。”
沮喪的回到了工地,李牧一臉高興的迎了上來。
表示他能完整的畫出來,但是在這之前必須找到那個偷圖的人才行,否則他們的努力還是會白費。
“那我們就給他來一招引蛇出洞。”
幾乎是瞬間,陳長壽腦子裡就有了想法。
那個神秘人不是想偷施工圖嘛,那他就故意讓所有人知道,到時候再安個監控,立馬就能知道是誰偷走的。
三人相視一笑,李牧就回去畫圖去了,而陳長壽兩人則是出門採購設備。
他們這裡隔三差五就出問題,還是早點裝個監控比較妥當一點。
當天晚上,趁所有人睡着後,陳長壽帶着一個微型的攝像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找好角度後按在了裡面。
“這下,就能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偷的了。”
在攝像頭的監控下,整個辦公室一覽無餘,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這下就再也不怕有內奸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陳長壽急忙拉着高威躲在了桌子下面。
“我看我們老闆就是個草包,什麼都不會,就知道瞎指揮,我們的施工圖都被偷了,還施工?這不是要出事兒嗎?”
聽到這裡陳長壽愣住了,這件事情他們根本沒有大規模的宣傳,就是防止他們軍心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