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姐聽到我這話,搖了搖頭道:“減什麼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爲了我爸我媽,我絕不能虧待了自己!”說完,她又狠狠咬了一口雞腿,喝了一口麪湯。
見此,我也不勸二堂姐了,反正她現在該吃吃該喝喝,失戀對她影響不大,過一陣兒應該就好了。
不過,我還是想得太美好了,二堂姐這次失戀雖然沒影響她的正常生活,但她自此以後,似乎對愛情有了一些幽怨。
我記得是在二堂姐失戀後的一個月,當時在微信的家族羣中,我的一個遠方表姐,忽然在羣裡@了所有人:“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我男朋友這一兩個月不主動聯繫我,是什麼意思?”
我這遠方表姐在羣裡說的這句話,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原本在家族羣中潛水不說話,只在搶紅包出現的各個親戚,當即熱火朝天地議論了起來。
當然,最後也沒討論出什麼,羣裡大多數人都說我這遠方表姐的男朋友劈腿、變心了,或者從來沒愛過你之類的。
而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時,二堂姐忽然發言了,只見她回道:“你們說得都太陰暗了,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
“我猜你男朋友應該是死了!”
這句話一發出來,羣裡瞬間熄火了,霎時間沒一個人敢發言。
而我見此,也算是明白了,這女人啊,不管怎麼樣,對感情還是很看重的。
所以在她們眼裡,只要是前男友,都會遇到車禍,或者得癌症死了,反正沒一個好下場。
總之,二堂姐因爲大學失戀的陰影,再加上她逐年上升的體重,直到大學畢業,她也沒再談過戀愛。
至於大堂姐,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不僅在大學沒談戀愛,就算是畢業了,也一直處於單身。
於是乎,兩個女兒的終生大事,可愁壞了我大伯一家。
在大伯看來,自己的二女兒,自身條件有限,不好談戀愛也就認了。
可自己的大女兒,不僅長得漂亮,人也溫柔,畢業後還順利考上了公務員。
這在其他人眼裡,那可是個香餑餑。
不過因爲我大堂姐性子比較硬,所以她說不談戀愛,誰也逼不了。
於是她的婚姻大事就一直拖着。
直到有一天,大伯實在是不能看着大堂姐再這麼一直單身下去了,於是他裝病把大堂姐叫回了家。
大伯躺在牀上,裝着非常虛弱的語氣道:“女兒啊,我把你養這麼大,無外乎就是想讓你找個好歸宿,順便給我盡個孝,可你現在都這麼大了,還沒男朋友,你看這把我給急的,都急出病了!”
“咳咳……”
說完,大伯連忙咳嗽了兩聲。
大堂姐見大伯可憐兮兮的,心瞬間軟了,“爸,你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一聽這話,大伯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緊接着他說道:“是這樣的,我這認識一個小夥,蠻不錯的,還是個青年作家,家裡條件都很不錯,你明天要不跟他認識認識?”
“正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你跟作家談戀愛,肯定吃不了虧!”
大堂姐聽這話,當即明白過來,原來這拐着彎說這麼多,還是想給她介紹對象。
見此,大堂姐氣得轉身就走。
見大堂姐要走,大伯連忙從牀上蹦了起來,“閨女啊,你剛剛可答應我了,不管我有什麼要求你都答應,所以明天你必須去見見我說的那個小夥子。”
到了第二天,大堂姐沒食言,果真去見了那個青年作家,不過就只是去吃個飯,沒其他意思。
在跟這個青年作家吃完飯後,大堂姐立即來到了大伯家。
大堂姐剛一進門,就把一個黑色塑料袋遞給了大伯,然後說道:“爸,昨天你跟我的說的‘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都在這了,你現在拿去,我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大堂姐就連忙走了。
而大伯拿着大堂姐給他的這個黑色塑料袋,表情有些懵,他不知道大堂姐在搞什麼名堂。
不過他也沒多想,直接把塑料袋打開了。
塑料椅一打開,大伯猛然發現這裡面裝的是一本美女泳裝雜誌,他忍不住拿起來翻了翻,結果發現每隔幾頁,都夾着一張百元大鈔……
當天夜裡,大伯就給大堂姐打電話了,“閨女啊,你今天送我的那本書太薄了,不經看啊……”
“還有,我跟你媽感覺這幾天身體不好,你記得買點西洋參、枸杞什麼的回來,讓我倆補補身子,不然這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
大堂姐這時憋笑道:“爸媽,你們放心吧,下此我過來,肯定給你們帶補品,讓你們好好補補!”
說完,大堂姐又問了一句,“對了,我這談戀愛的事,你們以後還管不?”
大伯愣了一會兒,最後嘆息道:“不管了,我也管不了你。”
“不過有個條件你可得答應我,那就是像今天給我的這種書,以後多帶幾本過來。”
“正所謂活到老,學到老,今天你媽還說我年輕了,你看吧,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大堂姐笑着說道:“成成成,我答應你!”
這件事以後,大伯一家也就不催大堂姐談戀愛結婚了。
只是大堂姐爲什麼一直不談戀愛,這件事一直困擾着我。
直到有一回,我代表我爸,大堂姐代表大伯去參加一個婚禮。
在酒席上,大堂姐不勝酒力,不小心喝多了,於是我最後準備把她送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我試探着問了下,“姐,你說你這幾年,怎麼就沒找對象呢?現在再不找,以後就成老姑娘了!”
大堂姐酒喝多了,所以腦子不是很清晰,我這麼一問,她就直接回答了,“我爲什麼不談戀愛,這就說來話長了,得從我妹妹說起……”
“我雖然比妹妹大一歲,但我不是一個好姐姐,打從有記憶起,我就什麼都跟她爭。”
“我在任何方面都不想讓着她,我認爲她的出生,奪走了一部分父母對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