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鯉魚爲什沒有刺。”井上宏大叫道。
他已經吃了兩口了,本來應該小刺非常多的鯉魚,他竟然一口刺都沒有吃到。
用筷子扒開了鯉魚,猛然發現裡面的小刺已經被碎裂。
用手一摸,竟然變成粉末。
井上宏徹底的傻眼了。
突然想起剛纔秦昊處理鯉魚的時候。
用刀背對鯉魚猛砍了幾下,之前他以爲秦昊這樣做只是爲了鬆弛魚肉。
現在他才明白,秦昊那幾刀看上去平平無奇。
其實已經將魚骨震碎,加上高溫油炸。
魚刺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這他瞄都可以。
井上宏三觀都震碎了。
一旁的北村瞪了井上宏一眼,看來井上宏還很大的提升空間。
“我輸了!”井上宏彎下了腰向秦昊舉了一躬。
直播間裡一片譁然。
“評委還沒上這就認輸了,島國廚師就這水平。”
“不是他太弱,而是秦昊太強,看清楚這個井上宏剛纔那表情沒有,差點沒有哭出來。”
“徒弟永遠都是徒弟,還是要看北村的。”
“我好像嚐嚐秦昊的那道魚躍龍門,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
“秦昊yyds,我就知道華夏第一廚怎麼可能不堪一擊,看到沒有這就是華夏料理。”
“那些黑華夏料理的人怎麼不說話了,這刀功,這擺盤,這造型,島國料理能做到的嗎。”
島國料理的粉絲,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他們很快的反應過來。
井上宏不過是北村的徒弟,北村還沒有出手,現在說這些話還爲時過早。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覺得秦昊能戰勝北村大師吧。”
“人家北村大師還沒出手呢,不就是他徒弟輸了,至於那麼激動嗎。”
“這就高潮了,好戲還沒開始呢。”
“有些人就是搞笑,以爲這能改變什麼嗎,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北村出手,秦昊必定敗北,秦昊要是不輸我表演倒立拉稀,我說的。”
......
後廚當中,井上宏退下。
然後拿出了一個箱子。
打開箱子裡面放着一個金色的廚師帽。
廚師帽下面是一套圍裙,圍裙上繡着北村家的家族標誌。
北村記上了圍裙,帶上了廚師帽,瞬間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之前的北村看上去平平無奇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可是當他帶上廚師帽的瞬間,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改變。
酒店包間當中,世界各國廚師議論紛紛。
“看樣子北村要認真了。”
“沒錯,廚神帽都帶上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北村大師這個樣子。”
“剛纔秦昊展現的廚藝,讓北村大師有了興趣。”
“不知道這輪他們要比什麼。”
魏天德緊緊的盯着屏幕,緊緊握着拳頭,背後已經汗水浸透。
緊張呀,這一刻終於要來臨了。
秦昊對北村。
一個在幾年前就應該完成對局今天終於要落下帷幕。
華夏烹飪會的那些人,各個屏住了呼吸注視着視頻當中畫面。
酒店的大廳當中,蘇舞瑤握着手機,下意識顰起了眉毛,在心中默默的喊道。
老公加油。
你一定要贏呀。
直播間當中上百萬人正在看着。
這一戰引起了無所人的關注。
整個美食界都在注視着今天的這場大戰。
......
“說吧,你要怎麼比?”秦昊緩緩開口道。
“我的徒弟,在做魚上面輸給了你,我們繼續比做魚吧。”北村說道。
“行!”秦昊答應了下來。
“呵呵,你很自信呀?”北村看秦昊答應的這麼爽快,心中難免有些嘲諷。
“別廢話了行不行,我老婆還在外面等着我,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廢話。”秦昊皺了皺眉。
“看來秦大廚很愛的你的妻子呀,那我就讓正常比賽早點結束吧,魚的做法繁多,但是最根本追求的也就是一個鮮字。”北村說道。
“用魚比鮮?”秦昊看了北村一眼。
“沒錯,我們就以這個鮮字作爲最後評判標準。”北村說道。
“隨你。”秦昊滿不在乎,他只想快點結束,別讓外面的蘇舞瑤等急了。
說完兩人同時走向了魚缸,開始挑選這次比賽所用的魚類。
北村掃了一眼。
酒店魚缸裡的魚是提前準備好的。
包含了市面上所有魚類,足足有上百種那麼多。
然而北村似乎對這些與魚不滿意,不斷的在魚缸面前徘徊,不知道再尋找什麼。
突然!
北村眼睛望向了魚缸的角落。
瞳孔當中閃過一道金光。
他尋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拿起抄網沒有一絲的猶豫伸進魚竿當中。
譁!
一條魚被北村撈了起來。
當看清那個魚的樣子,所有人都驚呆了。
井上宏甚至不顧形象的大叫了起來。
“河豚!”
“是河豚!”
衆所周知河豚這種魚,又被叫做氣鼓魚氣泡魚。
河豚魚肉質細嫩、鮮美,曾有“吃了河豚,百味不鮮”說法。
在華夏河豚肉之鮮美已成美食界之“貂蟬”,這種魚到底有多鮮美,只有吃過他的人才知道。
雖然河豚肉鮮美,但是其卵巢、肝臟、腎臟、眼睛、血液中含有劇毒,處理不當或誤食,輕者中毒,重者喪命。
宋人梅堯臣《河豚魚》詩云:“春洲生荻芽,春岸飛楊花。河豚當是時,貴不數魚蝦。”
越是危險,越是垂涎,坊間甚至傳出‘拼死吃河豚’傳言。
看到北村挑選的是河豚,酒店包間裡的那些大廚們都傻了。
“北村他是瘋了,竟然選擇了河豚。”
“雖然河豚在島國是可以食用的,但是每年都會傳出吃河豚肉食物中毒去世的食客。”
“不虧是廚神呀,在這個時候選擇河豚,也許只有他有這個膽量。”
直播間也是一片譁然。
“這種魚在我們那邊都是用來擦鞋的。”
“知道這種魚有個外號叫什麼嗎,叫做吃席魚,你吃它,它吃席。”
“人一躺,布一蓋,全村老少等上菜。點起火,冒了煙,管他是鬼還是仙。棺一推,火一開,全村老小特別嗨。歌一放,棺一蓋,親朋好友全跪拜。鞭炮響,嗩吶吹,前面擡着後面追。走的走,擡的擡,後前跟着一片白。碑一立,土一埋,坐等來世繼續嗨。土一刨,棺一起,博物館裡躺一起。”
“我知道了,北村是準備和秦昊同歸於盡,刑呀,可拷呀,小日子越來越有判頭了。”
“記得二十年我吃過這種魚,那個時候我三十歲,現在我二十了。”
當然也有吹捧北村的那些人發出彈幕表示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一羣土鱉,鄉巴佬,你們懂什麼,這種魚只要處理的好是可以吃的。”
“知道什麼叫藝高人膽大嗎,這就是叫做藝高人膽大。”
“你讓秦昊做這種魚,他有這個膽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