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看看也無妨，”徐子墨說道。
走出妙玉坊，那些舞臺上的歌姬才鬆了一口氣。
外面的街道上，停着一輛轎子。
看得出，大秦一旦接受合作後，態度轉變倒是挺大的。
而且如今的妖族, 雖然已經日落西山，隨時都可能被人族吃掉。
但若是準備得當，能遊歷在人族兩大勢力之間，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穫。
不過這件事與徐子墨無關了。
他只是來長安逛一逛，順便幫忙談判，剩下的事就應該交給混沌頭疼了。
來到皇宮時, 如今的皇宮戒備森嚴。
基本上是三步一小崗, 十步便能看到巡邏小隊。
或許是徐子墨那一晚夜闖皇宮, 導致如今整個長安城都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
來過皇宮一次，徐子墨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這一次，秦王見徐子墨的地方沒有在商討大事的金鑾殿，反而是比較私人的天子殿。
天子殿分爲內外兩殿。
內殿是休息的地方，除了皇后以及妃子外，無人能進去。
而外殿，便是秦王單獨約見大臣，以及處理功文的地方。
整座天子殿雖然比不上金鑾殿那般宏偉，但是氣派十足。
大殿以紫色爲主，尊貴無比，雕鏤金縷，紅柱龍騰，天子尊榮。
大殿是門口處，鎮守的是兩名身體魁梧，宛如小巨人般的侍衛。
這侍衛可不簡單，他們乃是出自巨人族。
說起來, 巨人族與人類的血脈很接近，如今已經慢慢被共同了。
這兩人便是人族與巨人族生下來的孩子。
人族想要統治這個世界, 肯定要拉攏一部分種族，然後打擊一部分種族。
………
徐子墨走進天子殿。
而徐奎並沒有進來，他只是在外面稟報了幾句，便退了出去。
外殿前，秦王正坐在案桌前，手裡捧着一卷木製的書卷。
看到徐子墨來了，他笑了笑。
“近些日子在長安住的可還好？”
“說實話，不太好，”徐子墨搖了搖頭。
“長安繁華，什麼人都有，宵小之輩若是惹你，大可以殺了，”秦王笑道。
徐子墨沒有說話。
秦王將手中的書卷遞給徐子墨，說道：“看看吧。”
徐子墨接過書卷，只見上面乃是關於鎮妖關的情報。
鎮妖關，大秦國土與妖族接壤的地方。
此地鎮壓妖族數百載，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而徐子墨手中的這書卷，便是鎮妖關傳遞來的情報。
三日前，妖族十大獸王之一，青木妖王率領旗下八千妖族, 悍然攻擊鎮妖關。
此戰造成三百人族陣亡, 當然，妖族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最終被擊退。
這一戰讓鎮妖關的關守十分震怒。
他向長安彙報，請求集結十八關之力，對於妖族展開一場大圍剿。
徐子墨第一時間看到這情報，是有些不相信的。
因爲混沌既然告訴他，要來大秦尋求合作，那麼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混沌不可能隨意與人類開戰的。
因爲這樣子的話，第一，雙方沒有和平的結果，對妖族來說，是必死無疑。
第二，這也是坑自己啊。
作爲妖族的使者，大秦估計第一時間會將他抓起來。
雖然徐子墨並不害怕。
但這個時候進攻鎮妖關，純屬找死。
徐子墨不相信混沌會這麼蠢。
他放下書卷，看着秦王。
“怎麼說？”秦王問道。
“我找不到進攻鎮妖關的理由，”徐子墨回道。
“我也找不到，但他們就這麼做了，怎麼敢啊，”秦王回道。
“這情報收到後，滿朝震怒，第一時間便想讓我抓你。”
“秦王怎麼想的，直接說吧，”徐子墨問道。
他知道秦王沒有第一時間翻臉，可能是有原因的。
“妖族進攻鎮妖關，若是我們打起來了，誰受益最大？”秦王反問道。
“天庭，”徐子墨回道。
“沒錯，妖族那邊的具體情況我不瞭解，但我知道一些事。”
秦王說道。
“大難臨頭各自飛，妖族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這些獸王也該考慮自己的未來了。
你相不相信，已經有獸王聯繫我們大秦，想要臣服了。”
“既然有獸王想臣服大秦，又怎麼可能不臣服天庭呢？”
這種可能性徐子墨也早就想到了。
他說道：“你的意思是，這青木獸王是受到了天庭的指示，私自攻擊鎮妖關的。”
“除了這個解釋，除非妖祖腦袋秀逗了，”秦王說道。
“而且這是陽謀，堂堂正正的陽謀。
你懂嗎？”
“就算我知道，但我怎麼給滿朝文武大臣解釋？
怎麼給大秦億萬百姓解釋？
跟天庭撕破臉皮，把責任都甩給他們嘛，這是不可能的。”
秦王這話意思也很明顯。
他們沒有證據。
這一切都是猜測。
妖族臣服大秦，天庭肯定是坐不住的，自然想要搗亂。
畢竟妖族進攻鎮妖關，這是事實，也是陽謀。
“這件事我會跟妖祖說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青木獸王會送來長安城，”徐子墨說道。
“這最好不過了，但眼下與妖族臣服的事情要拖一拖了，”秦王說道。
“還有，聽說你殺了仙使。
天庭那邊真要爲難，我不好幫你們。
因爲相比較妖族，我們與天庭纔是結盟的關係。”
徐子墨站起身，微微點頭。
“那就這樣吧，等妖族傳來確切消息，我會再通知你。
至於天庭那邊，也不需要你管。
不過是多殺幾個人罷了。”
看着徐子墨離開，秦王微微皺眉。
與徐子墨相處，對方完全沒把秦王這個身份當一回事。
要知道他已經是巔峰強者，大秦也是當世最強勢力之一了。
不管誰看到他，都無法坦然自若。
“那晚的人會是你嘛，”秦王喃喃自語。
………
離開了皇宮，徐子墨本想找找妖族的聯絡點。
在這長安城，妖族肯定留有棋子關注京城局勢的。
但他卻被一人攔了下來。
“妖族的徐公子，是不是？”
這是一名老者，留着灰色的鬍子，鬚髮皆白，給他的感覺很和善。
“你是何人？”
“我們天庭的呂仙想見見公子，”老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