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轉頭看向許如鵬,“小許,我現在就給我們局長打電話,你先稍等我一下。”
“好的,好的,李隊,您先打,我等您”,許如鵬現在是心裡穩的一批,有隊友他媽的就是爽,老子的隊友是整個鄜州李越背後的系統,就說爽不爽。
李越的這個電話打了有半個多小時,畢竟牽扯到的是一個副局長,而且是如日中天的馮建宇,也許他們局長也得慎重考慮,一個馮建宇或許不算什麼,但趙乾默那可是真正的鄜州第三把交椅,真正的鄜州縣大佬。
電話結束,李越興奮的揮拳,“媽的,狗日的馮建宇,你他媽的惹老子,終於讓老子逮着機會了,看這次怎麼弄死你個畜生。”
“小許,一個小時後帶着你姐直接去我們局報警,我和魏局長在縣局等你們,直接報給值班民警,我會提前打好招呼,走個程序。”
許如鵬也是內心激動,如果完全靠他自己,他還真把馮建宇沒辦法,畢竟他現在還是一個普通大學生。
但現在,他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一羣可致馮建宇死地的人,借勢借力,此時不借,更待何時!
從李越家出來,許如鵬直接打車去了北教場莫雨桐的房子。
許如鵬不想讓莫雨桐一個人從家裡去縣公安局,那樣莫雨桐也許會覺得太淒涼,太孤獨無助。
房門打開,莫雨桐有些蒼白的臉上全是焦急和擔心的神色,“小許,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 說着,就緊緊抓住了許如鵬的手。
許如鵬趕緊安慰道:“姐,沒事,真的,我先帶你下樓吃點東西,然後,你和我一塊去縣公安局報案。”
“報案” ?莫雨桐有些詫異,詫異過後是糾結。
“對,報案,這件事情想要徹底解決,必須由有關部門介入調察,我不想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哪怕一次,也不行”,許如鵬神色堅定的說道。
莫雨桐蒼白悲慼的神色漸漸由糾結變成了堅定,“小許,我聽你的,這輩子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了你,謝謝你”,說着輕輕的抱住了許如鵬,呢囔道:“我的小許成了我的依靠了,真好。”
許如鵬也是感概萬千,“姐,放心,一切有我,我們走吧!”
上午十一點半,莫雨桐和許如鵬來到鄜州縣公安局報警,現鄜州城建局副局長馮建宇長期家暴。
一切都按照許如鵬的預想在推進,雖然是十一假期,但在縣公安局局長親自點兵點將,成立調察小組全力推進這件事。
做筆錄,開傷情委託鑑定書,呈交證據,特事特辦,效率那叫一個快,當天下午三點多,莫雨桐的傷情鑑定報告就已經出來了。
莫雨桐身上長期以來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和軟組織損傷,還有輕微腦症蕩,着已經完全構成了輕微傷。
莫雨桐的訴求是絕不原諒,請求政府秉公執法。
有傷情鑑定書,有家暴視頻,還有馮建宇的錄音,鄜州縣公安局決定對馮建宇立即逮捕,處10日拘留。
馮建宇是從家裡被請走的,畢竟沒倒臺,辦案民警還是不敢把馮建宇得罪死。
隨着馮建宇被關進拘留室的那一刻,就已經標誌着他這輩子的仕途和人生基本結束了。
家暴?呵呵,這只是一個引子,只是爲了把馮建宇摁在拘留室裡讓他閉目塞聽。
當一個人被關進密閉空間,沒有任何通信工具,也沒有人願意搭理的時候,外面的一切,就都將會不受控制。
此時,高立東已經和城建局局長王陽以及副縣長鍾漢良,坐在趙乾默的家裡向趙乾默報告馮建宇這三年的違紀受賄行爲了。
趙乾默大發雷霆,“這還是幹部嗎?膽大妄爲,無法無天,是誰給他馮建宇的膽子,敢這樣無紀律,無組織的肆意妄爲,查,一查到底,像這樣的害羣之馬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絕不留情。”
高立東三人內心都飄過一句話,狗日的老趙好演技,還他媽不是你貫的,沒有你,他馮建宇敢嗎?
當天下午鄜州縣縣委,縣政府以及縣紀委組成聯合調查小組,對馮建宇過去三年在職期間的違紀違法行爲展開了深入的調查。
一個副科級幹部的倒臺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馮建宇的倒臺還是在鄜州縣官場圈子裡引起了很大的動盪。
鄜州縣某階層人人自危,有點權利的,誰他媽屁股是完全乾淨的,馮建宇是誰,那可是趙書記最看好的後起之秀,就這樣完蛋了,起因是什麼,也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莫父莫母家的客廳裡,此時兩老兩小四個人都坐在沙發上,氣氛沉悶,莫母一直不停的抹眼淚,不知是心疼女兒遭受的傷痛還是憐惜馮建宇的結局。
“小許是吧,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是我的失職啊,三年,我的女兒竟然被那個畜生打了三年,我……我沒用啊”!說着說着,莫父竟然痛哭了起來。
莫雨桐哭着撲進父親的懷抱,“爸,不怪您和我媽,是我自己太軟弱,都是我自己沒有勇氣反抗,現在都過去了,我以後都會好好的。”
莫母也哭着抱着女兒和老莫,“對,對,都過去了,那個畜生再也不能對桐桐怎樣了。”
許如鵬就這樣看着莫雨桐一家三口,看着莫雨桐。
前世,我無能爲力。
今生,我總算助你脫離苦海,莫雨桐,我會讓你餘生燦爛無雙!
許如鵬決定,既然莫雨桐喜歡音樂,那他便讓她在音樂這條路上走的遠一些,走的高一些,莫雨桐三十多歲又如何,有自己全力的幫助,就算是頭豬,也能讓它起飛!
莫雨桐根本不可能想到,未來的一天,她會成爲華語樂壇最紅,金曲最多的獨立音樂人。
莫雨桐的命,從此刻徹底更改!
許如鵬看向窗外,灰色的天空中似乎有一雙冷漠的眸子冰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