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郭棟和李博文已經回來了。許如鵬一進門,兩人就立刻笑着打招呼,郭棟問許如鵬,“許哥會計幾班啊,我和李博文會計7班,全班只有可憐的9個男生,男女比例1比6。”
李博文賤笑着說:“我們現在可是香餑餑,許哥你可是沒見,那些女生對我們那個熱情啊,哈哈……,我們以後都不愁女朋友了。”
許如鵬看着兩人**的樣子,笑着回道:“我在9班呢,沒你們舒服,小夥子們,我看好你們,這三年可勁造吧。”
他可沒臉說自己班裡其實就他一個真男人,感覺好羞恥,這尼瑪是真進了女兒國了,上一世咋說李博文和他一個班級,他媽的,這一世就他一顆獨苗。
正說着話,欣姐走着獨有的貓步回來了,眼睛在許如鵬身上看了幾秒,然後幽怨的說:“許哥哥你真討厭,你回宿舍都不等人家,你不知道外面天都黑了嗎,像我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你就不怕有壞人欺負我,哼,人家不理你了”,說着還掐了一把許如鵬。
許如鵬哀莫大於心死,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想回農村啊,外面妖怪太多了。
看見許如鵬面如死灰的樣子,欣姐毫不造作的嬌笑了起來。
郭棟和李博文兩人目若呆雞,這是什麼情況,許哥好這口,喜歡人妖?
兩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許如鵬和欣姐,許如鵬本來就被欣姐噁心到了,又看到這倆貨眼睛不停的在自己和欣姐身上掃蕩,“你倆滾,老子鋼鐵直男,我只喜歡純妹子,不喜歡妖孽,懂嗎?”
許如鵬那個氣呀,老子到八輩子血黴了,還不如不重生呢,第一天就被這妖物纏身了,明明前世這人妖都不咋搭理自己,都怪今天太浪了啊,浪逼遭雷劈,我這浪逼遭妖纏呀。
“睡覺睡覺,寶寶要睡美容覺覺了”,欣姐騷裡騷氣的說道。
許如鵬三人瞬間渾身雞皮疙瘩,“許哥哥晚安喲,麼麼噠”,臥槽啊……,許如鵬用被子蒙着頭,媽的,也許睡一覺又回去了,愛咋滴咋滴。
恍惚間,他似乎又回到了醫院,主任,第40號病例不行了,該做的搶救措施都做了,許如鵬能看見他的肉體完全歸於寂靜。
2022年12月21日下午三點十分,秦省第40號新冠病例許如鵬死亡,向上級部門發送報告吧。
許如鵬閉着眼睛猛的坐了起來,此時他臉色煞白,臉上甚至出現了微不可見的屍斑,身體冰冷,呼吸極其微弱,死人特有氣息環繞着許如鵬,如果有人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認爲他是個死人,事實上,許如鵬此時確實和死人無異了。
當清晨第一束陽光照進了宿舍時,一切死亡的氣息都瞬間消散,陽氣如烘爐大日,暖暖的撫摸過許如鵬身體的每一寸細胞,賦予了他們旺盛的生命力。
許如鵬睜開了雙眼,他知道如果剛纔那束陽光再晚照進來幾分鐘,他就是個死人了。
原來重生後一直莫名的心悸就是這個,自己原本就是一個死人了,用不科學的理論解釋,也許就是自己死亡時對生的執念重新回到了17年前來長安市報名的火車上,但這個執念是帶着擺脫不掉氣死的執念。
自己原本活不到第二天,但偏偏在許如鵬生機即將徹底消散的時候,清晨的陽光照進了許如鵬的宿舍,這束光像是生命之泉一樣給予了許如鵬真正重生的生命。
也許很多人在死亡的剎那都會有執念重新回到過去的某一個節點,但又有幾人能等到明天初升的太陽,許如鵬知道,現在,他纔算是真的重生了,前世,就當是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吧。
此時樓道里邊已經是各種嘈雜的聲音,砰砰乓乓,許如鵬起身穿好了暴醜的迷彩服,叫醒了三人,“速度點,今第一天軍訓,七點半要在操場集合,要是遲到,估計教官接下來七天不會讓你們好過。”
說完,許如鵬帶着洗漱用品穿過略顯擁擠的樓道,男生宿舍樓的衛生間和洗手檯是每層有個公共的。
還好,雖然人也挺多,但還有空位,洗頭,刷牙,洗臉,一通操作完事,看着越來多的人涌進廁所,許如鵬覺得這種感覺真好。
其實,前世許如鵬不止一次的回想起大學三年的時光,因爲那是他感覺這輩子最輕鬆的三年,不像初高中,每天都要完成作業都半夜十一二點,也不像畢業後每天都得爲了生活裝孫子,就算是在廁所,許如鵬都覺得此時的空氣都讓他神清氣爽。
回到宿舍,黑子和李博文已經穿好衣服打算洗漱,欣姐還坐在牀上,嘟囔道:“討厭的很,人家還沒睡到自然醒呢,許哥哥你能給我跟教練請假不。”
許如鵬直接一句把欣姐堵死,“想屁吃呢,我敢斷定,你要是還不起牀,你今絕對遲到。”
因爲欣姐每天早上必有一場至少20分鐘的大號,前世經常掛在嘴邊的說法是,“人家拉的那是美容臭臭。”
一切收拾完畢,許如鵬獨自一人走下宿舍樓,六點四十五分,還早,校園裡綠樹成蔭,空氣清甜。
一羣羣穿迷彩服的妹子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臉上們全都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一個老男人喜歡啥,當然就喜歡18歲的妹子了,越走許如鵬心情愈加舒暢。
來到小吃街,許如鵬先去了大號,小吃街的衛生間人數絕對沒有宿舍樓的人數多,這就是老逼的經驗。
完事走出衛生間直接右拐第五家早餐店,“老闆,一碗肉丸胡辣湯,兩根油條,切段”,“小夥子,坐,坐”,這老闆對待每個學生都很熱情,是地道的長安人,據說從他爹開始就做肉丸胡辣湯,老字號了,味道確實很好吃。
許如鵬剛坐下,突然對面坐下一個女生,“嗨,許如鵬,早上好。”
不用擡頭,許如鵬都知道是白冰這丫頭,“小白白早上好呀”,白冰小臉刷的就紅了,白眼瞪了一下許如鵬,“這個傢伙,我和他有這麼熟嗎,第二次見面就調戲我,太過份了。”
許如鵬下意識寵溺的伸出手撫摸了一下白冰的頭,說:“老闆,再來一碗豆漿,多加糖,一根油條,一個茶葉蛋。”
此刻的白冰有些蒙圈,“他摸我頭了,但爲什麼感覺我已經被摸過無數次,還有他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喝豆漿多加糖,好奇怪啊。”
“我們以前認識嗎”?白冰奇怪的問道。
“以前呢,我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你是我最好的哥們,你的所有愛好我都知道,你不喜歡吃辣,你的鞋子都是耐克,你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你的偶像是周杰倫,你雖然喜歡唱歌,但你唱歌總是喜歡忘詞,你還喜歡打遊戲,最喜歡用的角色是法師,對不對?”
許如鵬就像一個神棍一樣精準的說出了白冰的喜好,白冰用驚恐的眼神看着許如鵬,“你?你怎麼全都知道?”
許如鵬故作神秘的說道:,都說了夢裡你是我最鐵的哥們。”
“哼,你就胡說八道吧,我會知道一切的”,其實白冰是真的很奇怪,她雖然好奇許如鵬知道她所有的喜好,但她更加好奇爲什麼她會覺得和許如鵬在一塊非常的心安,舒適,並且她對許如鵬也莫名的熟悉,她喜歡這種心安和舒適。
吃完早餐,許如鵬把兩人的早餐錢全部結賬,白冰只是站在旁邊看着,彷彿很久以前她倆就是這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許如鵬轉身手搭在白冰的肩膀上,“走吧丫頭,該集合了。”
不知道爲什麼白冰想哭,她覺得這種感覺已經離開她很久很久了,彷彿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離開自己後又重新回來的感覺一樣。
其實前世白冰只鍾情許如鵬一個人,她不看許如鵬的家庭背景,她就是覺得和許如鵬在一起很快樂。
他們幹了所有情人能幹的事情,但唯獨沒有完成最後一步。
她知道許如鵬對她的感情比較複雜,情人還是妹妹,陰差陽錯,最終她倆沒能走到一塊。
許如鵬失聯的數年之後,她因父母整天催促,無奈相親結婚生子,但白冰永遠不會忘記許如鵬,她對許如鵬的思念從未減少,但現實是她已經爲人婦,她只能將這份最重要的思念深深的埋在內心深處。
兩人彷彿和前世一樣走在校園的小道上,早晨略顯溼潤的空氣,一道道靚麗青春的身影,不知不覺,他倆就走到了操場,兩人四目相對,會心一笑。
許如鵬給白冰整理了一下額頭前的劉海,說:“去吧小白白,你在女生方隊,午飯你請我噢,我現在可還是一窮逼”,白冰踢了一腳許如鵬邊跑邊說“知道了,大神棍。”
剛纔許如鵬和白冰親密的動作已經完全被會計九班的大部分女生看到了。
人羣裡立馬就炸了鍋,“你看我說的對吧,一看那個賤人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剛來一天,就把咱們班唯一的正常男生勾搭走了,坐火箭也沒這麼快吧,就是就是,這不要臉,我們這是來上學的,又不是來找男人的,這個賤人真是太飢渴了。”
陳璐此時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自認爲她是這屆經管院所有女生裡最漂亮的,膚白貌美大長腿,自己纔是最有優先擇偶權的人,憑啥班級裡唯一一個男生第一天就被別人搞定了,不應該是那個許如鵬看到自己後驚爲天人,然後死乞白咧的追求自己,自己呢,若即若離,既不迴應也不拒絕,最後給他說,“我們不合適”,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許如鵬要是知道陳璐此時內心的想法的話,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噴她一臉鹽汽水,就算是上一世,最開始許如鵬也只是喜歡偷看陳璐,但也只是喜歡看那美麗臉蛋和誘人的身段而已。
你說許如鵬喜歡陳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就是饞人家的身子,偶爾想和陳璐做一些摩擦加熱運動,僅此而已,後來知道陳璐的海王本質很,就連加熱運動的想法也沒有了。
用前世許如鵬的原話說,“逝華幾萬的妹子,我許某人隨隨便便也能勾搭幾個質量不錯的妹子,何必去舔一隻破臭鞋。”
此時,擴音器裡傳出了軍官粗狂的聲音,“各院系按照前面指示牌男女分開列隊”,經管院系的大幾十名輔導員已經引導各自班級的學生有序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