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靈兒聞言,瞬間就愣住了。
是啊。
她與林峰的事情,一直都是她自己由於血脈傳承中得到的記憶說,精靈之體與極淨之體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兒,而先入爲主了。
根本就沒有想過,如果林峰真的不是極淨之體,那麼自己又會是什麼態度,又會怎麼辦。
而且,從林峰的話如今看來,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極淨之體。
最重要的是,在血脈傳承中明確的說了,極淨之體是擁有着體靈雙修的實力。
林峰很明顯沒有。
所以,林峰十有八九並不是極淨之體。
如果說,自己沒有在傳承記憶中得到這則消息,那麼,自己被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輕薄了,自己真的會是現在的態度嗎?
結果很顯然——不會!
不得不說,林峰的這個話題很尖銳,但同時也很現實。
同樣,如果林峰對自己並沒有表明心意,那麼自己現在倒也不用這般糾結了。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麼戲劇,這麼巧合。
夢靈兒盯着林峰認真地面孔,捫心自問,這真的是巧合嗎?
同時,心底徒生一抹僥倖,或許林峰他是比極淨之體更強的體質?
可是,想到此處,夢靈兒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應該不可能吧,這種體質別說是在海藍星,恐怕就是在仙界億萬年都不會出現一個的。
林峰看着沉默的夢靈兒,當然也猜測到了她心中所想,這個問題,換做任何一人恐怕都會這麼想的。
但林峰又不是矯情之人,於是面無表情,淡然道:“聖物在哪?”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明確地表達了林峰的態度。
既然你無情,那麼我無義,也盡在情理之中。
夢靈兒聞言,嬌軀驟顫,怔怔地看向淡然的林峰。
這個男人的情緒與態度竟然能夠轉變的如此之快?
真的好可怕。
不過,要說夢靈兒對林峰一點感覺都沒有,那純粹是扯淡。
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林峰。
她豈會對面前的這個男人一點思緒都沒有。
夢靈兒張了張嘴巴,目光有些閃躲,欲言又止。
但最後,她還是苦笑地說道:“林峰,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我需要好好想。”
別鬧了。
這一套,上輩子見多了。
把我當做池塘裡的一條魚?
還是把我當做你CVR後面的備胎了?
抱歉。
養魚,備胎,只有我林峰可以。
如果想入我的魚塘,我隨時歡迎。
但是,讓我給你時間?
拜託,我還有很多魚兒要喂呢,我很忙的。
哦不,還有狗,貓,兔子和烏龜......
於是,林峰笑着說道:“我現在只想知道聖物在哪,還請告知。”
在‘請’字上,林峰加重了音量。
意思很明顯,現在二人毫無關係。
聞言,夢靈兒頓時紅了眼圈,緊緊盯着林峰,貝齒輕咬紅脣,艱難地說道:“好,我告訴你,聖物就在你的包袱裡,是我們今天在聚仙樓見面的時候,藏在裡面的,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們這次來大淼城的目的就是爲了拿着聖物去仙殿激活聖物,這是我族古籍中記載的,至於激活後會有什麼反應或者效果,我族一概不知,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古籍中並未記載,就這些......”
說到這,夢靈兒頓時站起身子,朝着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駐足,背對着林峰,倔強地說道:“林峰,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話音剛落。
咯吱!
夢靈兒便推門而去。
留在座位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夢山,在看了一眼林峰之後,也是跟着夢靈兒走出了林峰的房間。
同樣,夢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也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着林峰抱拳道:“多謝今晚相助,如若有需,我精靈一族必當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夢山如此正經的說話,一時間竟讓林峰有些不適應,但不得不說,這番話從夢山口裡出來,倒也是合理。
由此可見,夢山是一個合格的族長。
林峰站起身子,對着夢山抱了抱拳,笑着沒有說話。
待夢山離去,林峰站在那裡愣了幾秒。
隨後甩了甩腦袋,開始尋找自己的包裹。
讓林峰沒想到是,夢靈兒竟然有此身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了這麼個動作,都沒發現,不得不佩服。
不一會兒功夫。
林峰便找到了自己的包裹,然後坐在牀邊,輕輕地將包裹打開。
他很期待,這個被精靈族奉爲聖物,又被各大勢力覬覦的寶貝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有什麼效果?
......
城主府門外。
“小冰啊,你快去敲門,看看趙城主在沒在家?”
一個膀大腰圓,穿金戴銀的肥婆一臉焦急地推搡着前面的青年。
“娘!”
樑冰極爲不情願地看着身後的老孃說道:“現在都已經是後半夜了,這個時候就算是趙城主在家,那也睡覺了啊,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哦對了,興許明天一早老爹就回來了呢。”
“小兔崽子!”
劉大花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孃讓你乾點事就這麼費勁啊,趕緊去,你娘我今天把話放這了,如果今天找不到你爹,誰也別想睡覺!快點去!”
“娘......唉!”
樑冰對於自己的老孃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只好生無可戀地朝着城主府的大門走去,回頭看了一眼劉大花,只見她對着不停地招手,示意自己快點敲門。
“唉,娘啊,你是真不瞭解老爹啊,還是故意要把事情鬧大,讓老爹出醜啊。”
樑冰心頭苦叫。
顯然,樑冰好像是猜到了什麼。
就在樑冰剛剛舉起手要敲門的時候,他面前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只見一位頭髮斑白,衣衫襤褸的中年人從中走了出來。
樑冰神情一愣,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喊道“爹?”
剛走出來的樑大鼎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連忙後撤一步,在看清了面前的人臉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說道:“是你啊冰兒,你怎麼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爹,你怎麼跑着來了?你不是應該......”
樑冰眉毛上挑,一副你懂得的樣子看向老爹,低聲說道。
見狀,樑大鼎旋即伸手捂住了樑冰的嘴巴,瞪着眼睛說道:“小子,你說說什麼呢?你怎麼知道的?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小紅或者那個老東西告訴你的?不用你回答,除了他倆沒人知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這幹嘛,你娘呢?”
樑冰用眼睛向後瞄了瞄示意樑大鼎。
樑大鼎順着他的目光一看,只見月光下站着一個好似‘大狗熊’的女人,雖然看不清臉,但這體型,是他的原配婆娘無疑了。
這時!
“樑大鼎!”
劉大花看到樑大鼎後,頓時來了一陣穿破天際的尖叫,將城主府內養的狗都驚醒了,同樣一陣亂吠。
樑大鼎瞬間就像是犯了錯誤的一樣,縮了下脖子,但轉念一想,瞄了一眼身後,發現趙日天正站在門內古怪地看着自己,旋即挺直了腰板,一副我最大的姿態,指着劉大花,膽怯地呵斥道:“劉大花,你給老子小點聲,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回家?”
劉大花雙手掐腰......好像沒腰,橫眉豎眼地尖聲道:“樑大鼎,一天都沒看到你人影,現在居然還敢說回家?現在給老孃說出清楚,你到底幹嘛去了,要是說不清,這個家你休想回!”
樑大鼎聞言,心裡其實是非常懼怕的,但爲了展示自己男人雄風的一面,硬是挺着腰板怒視着劉大花。
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聲音。
“原來是嫂夫人,失禮失禮了。”
趙日天自門內走了出來,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樑大鼎,然後對着不遠處的劉大花拱手說道:“其實,樑家主今日一直在我府中與我商討一些大淼城的發展大計,由於其中牽扯到了一些機密,所以樑家主沒有通知嫂夫人,而且這事我也有錯,本應該派人去通知一下,但誰成想與樑家主越聊越投機,這才耽擱了時間,還請嫂夫人息怒。”
“哎呀,原來趙城主也在啊,剛纔有些失利了,我一個婦道人家還請城主大人不要見怪,既然我家老樑是跟您在一起,我就放心了,我也只是擔心我家老樑,這纔來這想請城主大人幫忙找找,既然如今找到了我家老樑,那就不多打擾了。”
劉大花的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肥臉上擠滿了笑意,對着趙日天說道。
“無妨,天色也不早了,諸位也請回去休息吧。”
趙日天對這個劉大花可是有所耳聞,是個出了名的母老虎,所以也不想與其打交道,於是便下了逐客令。
倒是一旁的樑大鼎向趙日天投來一抹感激的目光。
同樣,感受到樑大鼎目光的趙日天也是給他投了一抹同情的目光,同時傳音道:“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趙日天便朝着門內走去。
可是,樑大鼎在看到門關上之後,突然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感到一抹寒意。
只見劉大花橫着肥臉,咬牙切齒道:“樑大鼎,在這裡我給足你了你面子,待會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完犢子了。
樑大鼎瞬間將求助地目光投向兒子樑冰,但樑冰瞬間目光閃躲,指着天上的月亮說道:“啊呀,今晚的星星真亮!”
......
樑家。
一個角落裡,一頭全身黝黑,體型碩大的黑豬,同樣睜開了眼睛,看向天空。
只不過,這頭黑豬的眼睛與普通家豬的眼睛有所不同。
因爲,這頭黑豬的眼睛,竟然是一種血紅之色,充滿了暴戾之氣,極爲恐怖,與它的憨態完全不符。
此時,仰望着夜空的黑豬,它的豬臉上流露出了一抹人性化的笑容。
“吭吭......剛纔好像感覺到了主人的氣息。”
“難道,這是主人給我的暗示嗎?”
黑豬回想起當日被拉走時,主人說的話,與主人的眼神,堅定的說道:“吭吭......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