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咱們真的必須給那李乘風道歉嗎?我看他也不像什麼高人啊!”
望着一旁正在不斷準備着各種各樣賠禮道歉禮物的柳知縣。
柳元芳的心裡在滴血呀。
這一馬車的寶物幾乎是他們父子倆這些年所積攢的近半錢財了。
要是這些寶物全都送給李乘風,那自己以後還怎麼出去瀟灑。
而聽着柳元芳的話,一旁的柳知縣憤怒的轉過身來,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認爲他不像高人,那我倒是要問問你,那天池聖女是不是高人爲什麼會他如此恭敬?”
說着柳知縣又轉身看向了眼前的下人高聲怒喝。
“把東西都綁緊點,要是少了一樣東西,老夫要你們的命!”
說着他看着一旁委屈並且臉頰紅腫的兒子。
嘆了一口氣後無奈的說道。
“別人不知咱父子的處境,你還不知道嗎!
若是你沒有了這仙門弟子的地位,你知道咱們父子會有怎樣的下場嗎!”
他無奈的長嘆了一聲。
“會死無葬身之地呀,蠢貨!”
聽着自家老爹的話,此時的柳元芳不由的渾身上下打了個哆嗦。
可是想着這麼多寶物都要給一個很有可能是廢物的凡人。
“父親,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要不咱們請人去試探一番李乘風,要是他真的……”
他依舊不甘心的問道。
“你是豬腦袋嗎!”
又狠狠的給了柳元芳一巴掌,柳知縣都快要氣死了。
“寧願錯過,不能放過!哎呀,老夫和你說這些沒有用……速速把東西準備好,一同去好生道歉一番!
至於你那個什麼未婚妻……給老夫斷了聯繫!”
說着柳知縣又開始去準備了各種東西。
沒過多久,這父子二人便駕着馬車,親自朝着李乘風所在的住宅而去。
爲表示誠意,他們甚至都沒有讓下人動手駕車。
大概過了接近半個時辰。
父子二人終於姍姍來遲的來到了李乘風所在的小院附近。
在好生在附近詢問了一番之後。
二人鎖定了眼前這間小院,同時就在柳知縣從車上下來的那一瞬間。
兩人很快便被小院門口的詩句所吸引住了。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望着眼前這詩句,兩人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道亦無窮,自然之極,蘊含了無窮無盡的自然灑脫之感。
甚至在這個牌子當中,那柳元芳都感覺自己好像見到了一個滿含笑意的隱士,在天地之間翱翔。
高人!當真是高人!
要是寫出這般玄妙詩句的人還不算高人,那哪裡還有高人?
狠狠的瞪了一下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一眼。
柳知縣直接帶着自家兒子同時親自挑着珠寶擔子朝着小院子裡進了去。
然而當二人來到這小院之際,再次被震驚住了。
眼前這小院子當中那充裕的靈氣,讓人幾乎感覺毛孔舒暢渾身通透。
這哪裡是個普通地方啊?
這分明就是一處人間聖地,靈氣充裕的洞天福地所在。
如他們所料不錯的話,此處應該是讓這位高人在此地佈置了大陣,聚齊了四方天地的靈氣呀。
厲害!當真是厲害!
要知道,即使是一般宗門駐地,也是需要使用千般法器,萬般玄妙,在高人的配合之下。
才能使用法陣將靈氣封鎖住。
可即使是那樣鎖住的靈氣仍然會流失,而與此同時,即使是那些門派修爲再怎麼高深的高人,也不可能將鎖靈陣運用在這麼一個小小的院落之中。
這究竟是何等高人才能有如此修爲呀?
二人一臉慌張地找到了那院落中正在泡茶的李乘風還有一旁侍奉着的天池聖女姜初然。
然後只聽撲通一聲,柳知縣當即就給李乘風跪了下來。
“高人!高人啊!上次要不是高人您大氣,老夫都不知道老夫這不孝子嗣,居然得罪了您!
今日老夫負荊請罪,帶着這些珠寶靈材以及妙藥寶物,只求高人您能饒過我家孩子一條性命!”
說着他便開始擡起了頭來。
而聽着眼前柳知縣這話,李乘風當即就有些懵了。
什麼情況啊,你老不是在擺壽宴嗎,怎麼突然來給我請罪了?
難不成是因爲天池聖女跟我呆在一起,所以他們以爲我也是什麼絕世高人不成?
他笑着將自己手邊的茶水泡好,
“不用擔心,這事兒我根本沒放在眼中!你們也不用害怕……我不是什麼高人!”
聽着李乘風那滿含笑意的話語,兩人徹底驚住了。
如此善意,如此溫和的高人,這世間去哪裡能尋得到啊?
如此豁達的心態,難怪高人能藏於山野之中。
二人再次拜了又拜。
一旁的柳元芳更是發自內心的敬佩說道。
“此次要不是見到大師您這般的高人,我是真不知道這世間居然還有人能修到如此境界!”
聽着柳元芳的話,柳知縣老臉一紅,正準備介紹這些寶物。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姜初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李公子心情好,心態豁達!今日你們必死於此處……還不速速離開!”
說着一股濃郁的劍氣瞬間直衝雲霄的同時,砸的二人根本擡不起頭來。
感受着那股恐怖的氣息,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同時將正準備道歉的話語又梗在了喉嚨。
望着眼前這父子二人的可憐的模樣,李乘風又笑着搖了搖頭。
“行了行了,不知者無罪,你們還是速速離開!
正好柳縣官作爲一縣之長,也應該回去處理公務纔是!
還是先走吧!”
他平靜的語氣顯得格外的豁達,嘴角帶起的笑意,更是讓人發自內心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