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述三人來到車口,開了一輛悍馬出門,鄧華當司機,餘述和賙濟耘自然是坐在後面。
在出門的時候,鄧華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手下,讓他們召集人馬先到伊甸園夜總會的門口集合。
畢竟錢有財的金財公司能在青州站穩腳跟,其手下人數也絕對不少。鄧華雖說對上錢有財那個軟蛋有絕對的信心,但有餘述和賙濟耘在,他就不得不行事小心謹慎一點,先讓手下們去清場。
畢竟他們是打算去向錢有財收利息的,而不是跟金財公司的小弟們打打殺殺的,太跌份。
當然,賙濟耘的手下比金財公司的那幫混混來說不僅數量更多,質量上也完爆他們。
所以鄧華絲毫都不擔心手下們去清場會遇到什麼麻煩,哪怕去的是金財公司的大本營。
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鄧華開車帶着餘述和賙濟耘來到了伊甸園夜總會的門口。此時剛剛是下午三點多鐘,伊甸園夜總會外面的停車場空空如也。
三人下車之後徑直推開了伊甸園夜總會的大門,走了進去。
一樓大廳內,此時已經是狼藉一片,只見地上滿是各種玻璃渣或者凳子腿之類的殘骸,還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正在哎呦哎呦的叫喚着,亂哄哄一片。
而在大廳正中央的位置,則是有兩幫人涇渭分明,相互對峙着。其中一幫大漢黑衣黑褲,每個人看起來都十分彪悍,不是善茬,正是賙濟耘的精銳手下,大概有五十多個,地上那些受傷的傢伙,正是他們剛纔的傑作。
當然,賙濟耘的手下不可能就這麼少,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三百多人正侯在伊甸園夜總會的外面,如果有事的話隨時都可以衝進來。
在大廳中間的對峙的另一波人倒是有上百個,不過看起來卻不像是賙濟耘的手下那麼彪悍精銳,雖然人數相對來說較多,但氣勢卻是極弱,面對着賙濟耘的手下,就像是被五十多頭餓狼所包圍的小綿羊一般,一個個縮着腦袋連大氣也不敢喘。
此時,金財公司的董事長錢有財被一百多個手下保護在中間,坐在一張沙發上。只見他臉色十分陰沉難看,狠狠的抽着手裡的香菸,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賙濟耘搞什麼鬼,竟然敢派人來直接襲擊我金財公司的總部!難道他瘋了不成?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是自身難保的嗎,老子現在可是和地門集團合作的關係,難道他就不怕惹惱了地門集團,直接把他給滅了?!”
錢有財惡狠狠的自言自語,臉色十分惱怒,想了想之後,衝着旁邊的一個手下低聲問道:“地門集團的李俊傑爲什麼還沒請來?”
“老大……”
那手下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李先生不在他的房間裡,我們找遍了整個夜總會,也沒有找到他。而且,他的電話也打不通!”
“什麼?”
錢有財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緩緩浮現,連忙急聲問道:“那他帶來的地門集團的那幾個人呢?就是他那幾個保鏢!”
“也全都不見了。”
“不見了……”
錢有財呆呆的重複了一遍,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只覺得整個人好像都在緩緩向下沉一般。
正在這時,賙濟耘、餘述和鄧華三人已經走進了一樓大廳裡面,只見那五十多個黑衣人齊齊向旁邊退出一步,給三人讓出了一條通道。
看着走過來的三人,錢有財的面色愈發難看起來,只見他眼神閃爍不定,然後站起身來,臉上迅速堆起了微笑,朝着賙濟耘三人迎了上去,哈哈笑着說道:“哈哈,周爺,還有餘大少,你們怎麼大駕光臨了,我這夜總會可還沒到營業時間呢。”
賙濟耘和餘述兩人就像是沒看到主動迎過來的錢有財一般,不急不緩慢悠悠的走到了一處沙發前坐下,而鄧華則是靜靜的站在了沙發旁邊。
錢有財頓時尷尬的站在原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似乎有些惱羞成怒,轉頭瞪向了賙濟耘和餘述兩人。
“呵呵。”
賙濟耘淡淡一聲輕笑,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柔和,就像是一個大學教授一般,即便是此刻看着這抱着地門集團大腿後就背叛了自己的錢有財,眼神也依舊平靜,沒有絲毫獰色出現,而是淡淡的平靜說道:“不請自來,我突然出現在這裡,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情呢?”
說着,賙濟耘掏出煙來,與餘述一人點燃了一根,抽了一口後吐出煙氣,似笑非笑的問道:“是驚喜?失望?或是害怕?”
錢有財的眼神閃爍不定,然後施展變臉絕技,有迅速在臉上對堆起了熱情笑意,但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接着只見他神色一狠,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也不再僞裝,譏諷說道:“周爺您在以前對我來說,可是請都不一定能請到的人物,今天能主動到我這裡來,對我來說當然是驚喜啊!”
“呵呵。”賙濟耘再次淡笑了一聲,抽了一口煙之後緩緩開口說道:“有什麼好驚喜的呢,我來到這裡,對你錢先生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錢有財的拳頭緊緊握起,他當然明白賙濟耘突然來到他的伊甸園夜總會是爲了什麼。
說實在的,即便是抱上了地門集團的大腿,但面對着賙濟耘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打從心裡感到害怕和敬畏。
更何況此時李俊傑一行人突然失蹤,就更讓錢有財心中沒底。
錢有財沉默着沒有說話,靜靜盯着賙濟耘和餘述看去,良久之後,只見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早已經將他自己徹底推到了賙濟耘的對立面。
對於他來說,與賙濟耘之間已經完全不存在緩和的餘地。所以,無論情況變得怎麼樣,他都得一條道走到黑。
所以,已經沒有必要再僞裝什麼了。
錢有財眼中閃過抹狠辣之色,突然轉身走回了沙發,大大咧咧的坐下,擡手一指旁邊茶几上的酒瓶,淡淡的開口道:“周爺,不如我先請你喝杯酒如何?”
看着錢有財終於撕破了僞裝的面具,徹底露出真面目,賙濟耘眼中也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接着擺了擺手,開口說道:“酒就不喝了,我來這裡其實就是來通知錢先生一件事,說完之後我還得趕緊回家睡覺呢。”
“哦?”
錢有財挑了挑眉毛,囂張不屑的開口說道:“不知道周爺特意跑來一趟是想通知我什麼事呢?”
賙濟耘淡淡一笑,但在這瞬間,身上卻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沖天氣勢,那是久在上位之人才可以蘊養出的氣勢,只見賙濟耘面無表情,淡淡的開口說道:“從今天起,你金財公司,從青州除名!你錢有財,自斷雙手,離開青州範圍,終生不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