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屯,燕京夜生活最繁華的酒吧街。
據說在三里屯周邊3公里的範圍內雲集着全北京40%以上的酒吧,是燕京所謂夜晚經濟的標誌符號。
每到夜色闌珊,這裡燈紅酒綠,人流熙攘,流光溢彩映襯着大都市喧囂與奢華。
如果說三里屯工體最火的夜店,OT無疑可以算是其中一個,這裡號稱是時尚潮人的聖地,有無數演值頗高的俊男美女聚集在這裡。
其火爆到什麼程度?
簡單來說,如果你想來OT玩,沒什麼要求,只需要坐個散臺,那沒問題,你可以當天直接過來,只需要提前一些時間就可以。
但你如果想要坐卡座的話,則就必須提前預約,否則的話是絕對沒有卡座能輪得上你的。
當然,如果臨時起意要去,又想要卡座或者包房怎麼辦呢?很簡單,競價拿卡就行了,多花點錢就可以。
雖然每個卡座的最低消費都不低,但對於那些土豪或者富二代來說,多花個兩萬塊錢似乎也不算什麼。
但是……似乎也沒人任性到競價拿到OT的卡座後,卻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的。
而今天,就出現了這麼一副奇怪的場景。
臨近舞臺的一區卡座是最貴的,特別是恰逢週末,至少也得兩晚的最低消費,如果再加上競價的錢,就更不用說了。
但現在,卻見一區的的其中一個卡座上,獨自坐着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女孩。
那女孩身穿黑色吊帶和皮質短裙,身材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惹火性感,圓潤肩頭和大長腿暴露在閃爍着霓虹光束中,吸引着周圍所有異性的視線。
可以坐十人左右的卡座,此時只坐着她一人,桌上擺着一個香檳酒塔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雞尾酒和紅酒,初次之外,還有着滿滿一桌各種熱氣騰騰的街邊小吃,很明顯是讓服務員從外面給她打包帶回來的。
震耳欲聾充滿節奏感的音樂聲迴盪在耳邊,那女孩一邊旁若無人的埋頭大吃,不時隨手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如此奇怪的一幕自然吸引了周圍幾乎所有人的注意。
當然,最吸引他們的還是這女孩的顏值。
臉蛋精緻漂亮,童顏巨那啥的身材,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淡淡的頹廢風,簡直就像是出現在蜂羣中的美味花蜜一樣。
周圍的卡座上已經有很多人在蠢蠢欲動,想要上前搭訕。
只不過女孩的氣場着實太過強大,而且獨自一人包下整個卡座的行爲也證明了她絕不缺錢,所以很多人在心裡暗暗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之後,就很有逼數的壓下了心中的躁動。
這也是女孩在這坐了這麼久,還一直沒人來打擾的原因之一。
當然,平靜始終都是會被打破的。
一些無論是在顏值還是財力方面都對自己有着絕對信心的男性,早就已經鎖定了這個看起來令人心癢難耐的獵物。
其中一個二十歲左右,滿身潮牌,手腕上戴着一支綠水鬼,顏值也頗爲俊朗,只不過神情中總帶着一絲淡淡的傲慢。
另一個看起來則已經有三十多歲,但長相極其英俊,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套休閒西裝,外套被放在椅背上,白色襯衫的袖子挽起,露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氣質溫和,下巴上留着短短鬍鬚,屬於那種事業有成的年輕“大叔”。
此時這兩人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的競爭對手,相互對視了一眼,只見那大叔端起酒杯,禮貌的衝潮男笑了笑。
潮男卻面露不屑神色,徑直起身,朝不遠處獨自一人坐在卡座上的女孩走去。
“美女。”
因爲音樂聲太大的關係,潮男說話只能儘量大聲,否則的話對方根本就聽不到說什麼。
不過他喜歡的也就是這一點,因爲可以名正言順的在第一時間和對方拉近距離。
就像現在,他端着酒杯直接坐在了徐輓歌身旁,露出一抹燦爛微笑,開口問道:“自己一個人嗎?”
正在吃東西的徐輓歌緩緩將嘴裡的一口雞腿嚥了下去,然後又隨手從香檳塔上取下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這才轉頭瞥了潮男一眼,輕啓朱脣,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坐在旁邊的潮男頓時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
嘿嘿嘿,還是匹烈馬啊。不過這樣纔有意思,等騎到身下的時候才更有成就感。
潮男舔了舔嘴角,將心中的齷齪思想完美掩飾在帥氣的外表下,略顯無辜的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唐突了,不過……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呢,我一時情難自禁,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能理解的對吧?。”
“呵呵。”
徐輓歌冷笑,沒再看潮男一眼,只是淡淡說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十秒內你如果還不滾開的話,後果自負。”
“別這樣,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交個朋友嘛。”
潮男臉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意,語速很快的說道:“這樣吧,美女,爲了表示誠意,你今天晚上的消費全部算我的,怎麼樣?”
徐輓歌面色淡漠的抿了一口酒,然後開始倒數:“六、五、四……”
“……”
潮男神色如常的起身,並沒有死纏爛打,依舊禮貌的說道:“好吧,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不過……待會我朋友那裡會有一個很有趣的PARTY,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
說着,潮男便將一張寫着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了徐輓歌桌上,然後朝她笑了笑,轉身走回了旁邊自己的卡座。
只不過在轉身的一瞬間,潮男臉上的溫和禮貌笑容迅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沉面色。
在經過剛纔那個大叔的桌旁時,兩人對視了一眼,大叔微笑點頭,潮男則冷哼一聲,徑直擦肩而過。
身後,徐輓歌將桌上的紙條隨手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舒服得靠在沙發靠背上,她伸手從桌上拿過一包香菸,動作熟練的拆開,往嘴裡拋了一支。
“啪!”
香菸點燃,淡淡煙霧被緩緩吐出。
徐輓歌再次端起一杯酒,獨自坐在沙發上,神情冷漠得看着前方舞臺上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