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小房間內,朦朧昏暗的粉色燈光令空氣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息,特別是面前還有一位穿着清涼水手服的美女在含羞帶怯的看着你。
但是張紋蛟卻頗有點不爲所動的意思。
說他不色吧。
他就是衝着這來的,而且開口就要包下人家一夜的時間。
說他色吧。
他卻偏偏一點也不猴急,反而像要談戀愛似的擺出了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非要交流交流感情,玩什麼感情升溫、水到渠成、乾柴烈火、啪啪啪啪的那一套流程。
神經病啊。
我褲子都快脫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穿着清涼水手服的女孩吐槽之魂熊熊燃燒。
當然,她的臉上依舊帶着溫柔甜美的笑意,畢竟是做特殊行業的,她們很習慣於滿足一些客人看似比較奇怪的要求。
“張……桑。”
女孩捋了捋耳邊髮絲,乖順的小聲回答道:“您叫我小愛就好。”
“小愛是個什麼鬼。”
張紋蛟擺了擺手,臉上雖然帶着溫和微笑,但看向女孩的眼神卻透着一種不容置疑,緩緩說道:“我是問你真的名字。”
“張桑。”
女孩的臉上露出一絲爲難,囁喏着沒有說話。
畢竟她還有着自己的正常生活和學業,在這裡工作的女人們,沒人會願意透露自己的真實名字。
而看着女孩臉上猶豫的神色,張紋蛟卻忽然笑了,擡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輕聲說道:“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們時間很多,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告訴我的。”
“啊?”
女孩微微一怔,有些沒太明白張紋蛟話裡關於以後的意思。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做出感激神色,輕輕依偎在張紋蛟懷裡說道:“謝謝您的理解。”
“唔。”
張紋蛟深深吸了口氣,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道:“已經沒有興趣聊天了呢,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開始吧。”
說着,張紋蛟忽然伸手扯住了女孩的衣服,緊接着猛然用力。
只聽“嘶啦”一聲。
女孩那布料本就不多的衣服頓時被完全撕碎,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肌膚。
“啊!”
女孩發出一聲慌亂尖叫,下意識的擡手擋住了乍泄春光,有些不知所措的擡頭看向張紋蛟。
她完全沒想到剛纔那十分溫和彬彬有禮的客人,爲什麼突然間行爲就變得如此粗暴。
“嘿嘿嘿。”
張紋蛟邪笑兩聲,毫不在意女孩臉上的驚訝和慌亂,直接一個餓虎撲食,將她壓在了牀墊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可以用粗暴這兩個字來形容。
反正其刺激程度,完全不亞於某些島國動作片裡的情節,甚至還猶有過之。
甚至於就連一樓都可以隱隱聽到那彷彿帶着痛苦的叫聲,令坐在一樓門口的媽媽桑都忍不住皺了皺眉,心中暗咐:沒想到啊,那個看起來挺瘦弱的華夏年輕人太挺厲害,小愛醬可是身經百戰了,竟然也能叫成這樣。嘖嘖,弄得老孃都有點心癢癢的了。
當然,敬業的媽媽桑是不可能摸到二樓去主動請求參戰的。
而那聲音一直持續了很久,一個多小時後才逐漸停歇下來。
不大一會,媽媽桑便看到張紋蛟獨自一人神清氣爽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馬上迎了上去,恭敬鞠躬,用蹩腳的中文問道:“您下來了,請問還滿意嗎?”
“嗯,不錯。”
張紋蛟笑眯眯的點頭,坐在軟墊上開始穿鞋,同時從包裡抓出了一疊日元鈔票塞給了媽媽桑。
媽媽桑看着那疊明顯要比這一個多小時戀愛費用多很多的鈔票,頓時眉開眼笑。
旋即只見她有些奇怪的朝樓梯看了一眼,然後問道:“先生,小愛醬怎麼沒有下來呢?”
“哦,她太累了。”
張紋蛟已經穿好了鞋子,溫和的笑着說道:“累跟灘爛泥似的,所以我讓她不要動,在上面休息一會。”
“我明白了。”
媽媽桑頓時想起剛纔那持續了一個小時沒有停歇的叫聲,不由露出一抹曖昧神色,旋即又對張紋蛟鞠躬說道:“真是抱歉,小愛醬本應該伺候您洗漱完畢然後陪您一起下來的。”
“沒關係沒關係。”
張紋蛟擺了擺手,滿臉的大度,然後擡腳就朝店外走去。
媽媽桑連忙再次鞠躬,低聲道:“歡迎您下次再來。”
“下次?應該不會了。除非你這裡又有新的不錯的貨色。”
張紋蛟笑眯眯的低聲自言自語,已經出了店門,悠然朝道路盡頭走去。
媽媽桑沒有聽清張紋蛟最後說了什麼,只是拍不急待得低頭數着手中的鈔票。
“十萬日元!”
數清之後,媽媽桑不由發出一聲驚呼,頓時眉開眼笑,喃喃道:“真是一個帥氣又大方的客人呢。”
“而且那方面的能力也很強……”
媽媽桑將鈔票收起,然後轉身擡腳走上了樓梯。
站在二樓的房門外,媽媽桑擡手輕輕敲了敲門,喊道:“小愛醬,你還好嗎?休息一會就要下來了哦。”
房門內一片寂靜,沒有絲毫聲音傳出。
媽媽桑不由微微皺眉,然後再次敲了敲門,喊道:“小愛醬?你是睡着了嗎?”
“不可以偷懶哦,雖然剛纔的客人很大方,但我們還是要繼續營業的。”
“小愛醬?”
“我要進來了哦。”
“啪!”
房門被輕輕推開,媽媽桑將腦袋探了進去。
緊接着,一聲帶着驚恐的刺耳尖叫從她喉嚨中迸發而出,迴盪在整個青春通街道上。
只見被柔和得粉色燈光籠罩的房間內,女孩赤身裸體的躺在牀墊上。
柔和的燈光映襯着她雪白的肌膚,令她五官顯得更加精緻漂亮,就像是睡着的瓷娃娃一般,顯得如此安靜而美麗。
但是……她的四肢卻完全是扭曲的,而且是扭曲成了一個正常人絕不可能做到的樣子。
不,是正常活人絕不可能做到的樣子!
因爲她全身的幾乎每一處關節,無論是脖頸、肩膀、手肘、手腕還是膝蓋、腳腕,全都被折成了一種詭異的角度。
就像是一個不被人愛惜的洋娃娃,被盡情蹂躪後襬成了一個十分滑稽的模樣。
“啊!啊!”
媽媽桑嚇得幾乎都快昏厥過去,用盡最後一絲勇氣才強撐着從樓梯上屁滾尿流的跑了下來。
然後趕緊拿起了一樓桌邊的電話,迅速撥通了一串號碼。
至於張紋蛟,此時則已經走出了飛田新地的範圍。
飛田新地本就是一個獨立的紅燈區,四條街道周圍都被矮牆籠罩着,幾乎像是個獨立的與外界隔絕的桃色世界。
當然,這只是一種主觀上的感覺。
像飛天新地這種紅燈區,自然還是受島國警方管轄的。
確切的說,是受島國警方以及黑-道的雙重管轄。
所以從來沒人覺得這裡會出現什麼命案!
以至於當飛田新地背後的黑-幫組織趕到,並配合警方十分抱歉的請離街上其他客人時,所有人都還處在滿頭霧水的懵圈狀態中。
大阪的夜晚無疑是繁華,畢竟是擁有着好幾個紅燈區的城市,夜生活的豐富程度自不必多說。
當然,無論再繁華的城市,其實都有那種並不怎麼繁華,乃至於可以說是人跡稀少的黑暗巷弄和街道。
在飛田新地的不遠處的一條狹窄街道上,張紋蛟信步遊走着,明顯心情很是不錯。
“真是個愉快的夜晚啊。”
張紋蛟笑眯眯的走在街上,隨意的朝街道兩旁的店鋪看去。
因爲路燈壞掉的緣故,整條街道顯得有些黑暗,不過路旁還是有幾家正在營業的店鋪招牌散發出朦朧燈光。
掃了一眼之後,張紋蛟便隨意挑了家居酒屋走了進去。
居酒屋內是典型的日式風格,就跟日劇深夜食堂中的格局差不多,廚師和竈臺都在中間,四周是供客人坐的長桌,可以看到廚師處理食材的整個過程。
除此之外在店裡的牆角位置還擺着兩張獨立的四人桌。
看到張紋蛟進來,正在忙碌的廚師連忙打了聲招呼:“歡迎光臨。”
此時這居酒屋內的客人並不多,只有寥寥三四個,而且都是獨自一人。
張紋蛟徑直走到了長桌旁坐下,然後看着菜單上的圖片,用翻譯通給自己點了一份拉麪、一份天婦羅、一份鱘魚壽司、兩盤下酒小菜和一瓶清酒。
剛剛消耗了些體力,自然需要好好補充一下。
“請您稍等。”
廚師微微躬身,然後便回去繼續忙碌。
張紋蛟也不急,笑眯眯的坐在位子上等着。
居酒屋內的食物一般都很快,只是不一會的功夫,張紋蛟點的東西就已經全都端了上來。
“您請慢用。”
菜色不錯,無論是天婦羅、壽司還是小菜,看起來都比較新鮮,引得人食指大動。
拉麪碗中冒着嫋嫋熱氣,撲鼻而來一股香味。
張紋蛟點點頭,抄起筷子便大口吞嚥起來,吃得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短短十分鐘,拉麪、壽司和天婦羅就已經被他吃得一乾二淨。
張紋蛟擦擦嘴,滿意的打了個飽嗝,這才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又夾了一筷子小菜放進嘴裡,慢慢咀嚼着。
居酒屋內的吊燈不知疲倦得散發着昏黃的燈光。
而不知何時,那廚師以及店內的其他客人竟全都消失不見,像是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
一個穿着僧侶服的光頭中年人靜靜的坐在張紋蛟身邊。
“嘖。”
張紋蛟抿了口清酒,十分自然的轉頭看向那僧侶,笑眯眯說道:“反應速度挺快的嘛,我一頓飯都還沒吃完,竟然就已經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