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好寫的，這本來就是物質間的等價交換原則。”
施清海抿了一口茶水，平靜地看着對面這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人。
“你知道我在來西苑茶樓的時候，聽到了一則什麼消息嗎？”
司空申令的臉色複雜，看着施清海。
“你說。”
“李天鬆剛剛公佈了，他將不再追求魏可可，並對你們送上最衷心的祝福。”
“魏家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上下吵作一團，現在已經越鬧越大，據說無法收場。”
看着司空申令臉上那求知若渴的神情，施清海笑了下，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司空申令卻搖了搖頭，道：“你的神秘無人可知，這樣的破局之法聞所未聞，別說是沒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無可奈何。”
“我並不想知道這些，知道了也毫無作用。”
經歷幾載風雨，司空申令看得比常人更遠些，他注視着施清海的臉龐，道：“我只想知道，你來京城的目的，究竟與我有沒有利益掛鉤，我們之間未來又會不會成爲直接的敵對關係？”
這是司空申令最關心的一點！
施清海要做什麼事情，與他無關！
只要在不傷及自己的情況下，哪怕神秘的施清海要將其餘三大世家完全覆滅，他司空申令也沒有半點意見——只要施清海真的有這個能耐！
而雖然兩人之間只有短短兩次見面，但司空申令卻近乎於相信心中這麼一種感覺，施清海絕對不會在他面前撒謊。
或許是男人的驕傲？還是施清海對於自己的自信？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但司空申令選擇相信他。
所以他問了。
對於這個問題，施清海一時間還真的有些難以回答。
他其實與司空申令並沒啥利益掛鉤，但與司空申令身邊的人卻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盯着司空申令的眼睛，施清海猶豫了下，委婉說道：“應該是不會成爲敵對關係。”
“應該？”
司空申令皺起眉頭，這是什麼說法。
有的就有，沒有的就沒有，怎麼還有一個應該？
“是這樣，到時候，那件事情的選擇權在你，不在我。”
司空申令更迷糊了，他皺眉沉思，再苦笑一聲：“好吧，施先生，你就不要跟我賣關子了，乾脆說出來吧。”
“你幫助了我這麼多，解開我多年之恨，我對你是十分感激的。”
司空申令看着施清海，一字一句道：“我在此保證，只要不是原則上的事情，我都可以爲你做出讓步。”
境界強大，身份神秘，短短几句交談就讓他十年來夙夜難寐的事情的得到解決，想想都知道這個人有多麼可怕！
與魏可可不一樣，司空申令思維的出發點是施清海將來能不能對他造成威脅，會不會影響到他，至於施清海能知道這麼多秘密的原因，司空申令不想知道！
秘密知道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這就是男性與女性思維差別的一種方式。
能夠得到司空申令這句話的人，整個京城數起來，不超過一個巴掌！
施清海，就是其中之一！
因爲施清海本身就有這樣的能耐！
既然司空申令都這麼說了，施清海要是再藏着掖着，反倒顯得他格局太小。
於是，施清海說出了一個名字。
“司空明月。”
“？？？”
司空申令愕然看着施清海：“明月？”
“關她什麼事？”
饒是他再聰明，也沒辦法想象出，施清海竟然有將司空明月一同收入後宮的想法！
因爲不合理啊！
施清海開口：“我與明月小姐高山流水，互爲知己，如果有可能的話……”
說到這，施清海改口了，因爲他的臉皮已經厚到一種境界，道：“不是有可能，現在或許不是，但未來的明月，一定是我的女人。”
“……”
司空申令一時無言，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施清海。
李天鬆只是追求魏可可，兩大家族默認了這樣一種關係，而司空明月與蘇家蘇文可是有切實的聯姻，是有得到兩大家族長輩應允，默認的一件事實！
現在，施清海竟然說，司空明月未來是他的女人？
瘋了吧？！
經歷一開始的震驚之後，司空申令迅速冷靜下來，沉聲道：“先不說我們司空家族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你可有想過，一旦你將這件事情公開後，會在京城掀起一股什麼樣的風暴？”
京城四大世家，那可是有着千年底蘊的古老家族，不管是多麼強大的身份背景，能夠娶到一人已經算得上是人生巔峰！
但施清海竟然說全都要！
這不等於把司空家與魏家當着面踩下去嗎？
對，如果要娶到月兒，施清海還得解決蘇家。
那就是一個人站在四大家族的對立面！
饒是見識過了施清海的恐怖，司空申令對此依舊無法理解。
對此，施清海只是淡淡一笑：“當本身足夠強大的時候，就可以無視規則。”
“規則，就是用來被打破的，不是麼？”
“你看李天鬆，現在不就夾着尾巴做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施清海微笑看着司空申令，讓後者感受到了一股由衷的荒謬。
“對，是這樣，可是你可曾想過李家被你這樣打臉就可以甘心？”
話說到一半，司空申令忽然又不說了，因爲他知道，像施清海這樣強大自信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因爲自己半句話就能夠對決定有所動搖。
他對自己說的，只不過是通知，而非商量。
緘默不言，司空申令用接近十秒鐘的時間來平復自己心緒，拿出一根菸，自顧自點上，道：“施先生，這樣吧，我可以向你保證，在關於明月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對你懷揣任何惡意。”
“你對我有恩，我也絕不想與你爲敵。”
“如果到時候真的觸怒司空家族，可以的話，我會提前告知你消息，讓你做好應對準備。”
緩緩說出這一番話，這已經是司空申令能夠做到的最大尺度了。
施清海很滿意。
他咧嘴一笑。
“謝謝大舅哥。”